4、戏弄

  脸上的柔软,鼻间的玫瑰焚香,颤巍巍吊起酥麻的心脏,让江缱惊诧不已。

  “裴安!”江缱有些气,伸手要去拦她,裴安却已经是轻哼一声,“砰”一下拉上门,独留下江缱一人,盯着自己的指尖失神。

  良久,她沉下目光,裴安不顾她的意愿屡次轻薄与她,再沉默的人也会有脾性,如果裴安再越矩的话,她就...她就...

  ......她也拿裴安没办法,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再说,她也是不愿意对裴安动手的,江缱深吸一口气,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也许只是分化后遗症吧。江缱想。不是有那种鸡宝宝还是鸭宝宝效应吗?出生时睁开眼睛,会对第一个看见的人产生极大依赖。

  只不过是因为第一次是和她,才会对她有些异样的感觉。

  应该没事的。

  江缱坐回自己的书桌旁,翻动各种文献,准备继续写论文,可纸上好好躺着的字,不知怎么漂浮起来,像喝醉了酒的肥皂泡,一摇一晃,飘到脸上,碰的她侧脸有些痒。

  看似坐了有半小时,实则一页没翻,她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决定去外面散散心。

  已经是九点钟,来往的人也没少,大楼内灯火通明的,江缱眺目望去,自己常去的实验室依旧有人影晃动。

  “江学姐!”有人从身后叫她。

  江缱回过头,出声那人是与她同一个研究院的纪今瑶。她和一个女孩缓步走着,女孩右手比了一个字母“l”的指式,绕着脸转了一圈,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的。

  “你还要去分析室嘛?”纪今瑶问,见江缱的目光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孩,又解释道,“这是我表妹左承平,在局里的外勤部工作。”

  江缱摇摇头,算是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本来她也不善言辞,对这两人也并不熟悉,所以只是不尴不尬地站在那,没有多说什么。

  纪今瑶也有点惊讶,江缱竟然没有对自己的表妹做出一些特别的表示,要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学生时期,总是会因为自身的言语障碍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语言障碍人士也能进入外勤部工作。”纪今瑶笑道,女孩瞅了瞅江缱,露出友好的微笑,纪今瑶似乎是特别自豪自己的妹妹,“我们家三代都是士官,所以局里给她放开了特别的名额。”

  江缱干巴巴地说道,“很厉害。”

  纪今瑶说,“她刚刚在说:外勤部新到一个人,特别漂亮,特别厉害。”

  江缱倒是听说了,裴安就是进了外勤部,这使她又想起了那个玫瑰焚香味的、带着点儿苦的吻。

  纪今瑶见她有点不想继续对话,也是有眼力见儿地告别,不过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总是粘在她脸上。

  江缱有些不自在,走之前还是问了一句,“你总瞧着我做什么?”

  纪今瑶眨了眨眼,“秘密。”

  江缱回到自己房间,阖上眼却止不住地走神,这下书桌上的各式论文,各色纸张,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江缱甩甩头,将纷乱的思绪抛开,进了浴室掬起一捧水就要往脸上浇,晃一眼镜子,她顿住了,缓缓将左脸侧过,对着镜子。

  “?”

  怎么有唇印!

  裴!安!

  *

  最近的总调局十分热闹,年会将至,局里洋溢着欢快的氛围,就连时不时黑着脸训人的赢峙也懒洋洋地在办公室休息。

  不过这一切都和独来独往的、孤僻的江缱没有什么关系,她最近有一篇十分关键的论文需要发表,忙得几天几夜合不了眼,更不要说去关注其他的东西。

  但无关的信息总要往她耳朵里钻,而她也在听见熟悉的人时稍微顿住了脚步。

  “外勤部那个新人,唯一一个omega,今年的年会就是她压轴呢!就在局长致词之前!”

  “之前我去外勤部交资料,和她交接的,天呢,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感觉看一眼我都要昏死过去!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看的omega了!”

  “有时候看人不要只看别人的长相,还要看看自己的长相......”

  “别废话了!”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推搡着,“都快开始了,想看就赶紧走啊!”

  一行人匆匆远去,江缱的步伐重又轻快起来,踩在碎石子路上,碾得底下石块不快地呻.吟。

  她的步子坚定,仿佛只有实验室才是她唯一的目的地,越过青草地的时候她没有停下,鞋底沾上泥土,带起不知名花叶的茎根,又雪花似的纷纷扬扬落下。

  越过一座桥的时候她没有停下,潺潺的溪水像是情人间的私语,越到走后面人越少,越走到后面她的步伐越慢。

  像是指南针被强行拨到一边,又因为两极磁场的致命吸引力,左右摇摆颤抖,最后还是稳稳指向北方,她再次停下,犹豫半晌,最后脚步转换,朝着礼堂去了。

  就在她犹豫的功夫,这场表演已经进行到一半,厅内满是悠扬的钢琴声,满场寂静,唯有台上一人闪闪发光。

  她一袭酒红礼服,略施粉黛,指尖轻快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白皙挺直的背部像是有一层光,漂亮的蝴蝶骨似要真的羽化成蝶。

  最后一个音符落在众人耳朵里,整个大礼堂静静悄悄,她不紧不慢地、优雅大方地行了个礼,聚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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