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却夸不出什么话,只能道一句“中正平和”。
至于谢沅,明熙帝抚掌大笑,遥遥指了指那负手而立的少年,“小阿沅啊小阿沅,你这心里净装的旁门左道,虽然不扣题,但也有几分意趣,可赏,可赏。”
谢沅得意地谢恩,明熙帝让内侍陈列众人的作品,陈恕注意到,谢沅的确与旁人不同,并没有作赋,而是画了一幅满园春花,题了一首应景的诗。
这位谢小郡王的确有些意思。
最终由颜怀轩得到了那块玉佩,陈恕也得到了一套文房四宝。
至于太子和谢沅没有得到什么赏赐,得了明熙帝几句勉励。
而此时家里的姜贞,也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这
个时节,女童还穿着桃红小袄,头上戴着厚实的风帽,姜贞看她一晃一晃地走上前朝自己行礼,忙叫红杏过去搀扶。
坐在下首的女子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脸色却十分憔悴,看着孩子的眼神既心痛又无可奈何。
姜贞让红杏去厨房端热牛乳给那孩子喝,无奈道:“大小姐,孩子身体不好还是尽量少出门。”
陈芙面容苦涩,“我原也不想过来的,这是今日我夫君纳妾,我实在无处可去,只能来找你说说话。”
姜贞疑惑道:“纳妾?竟也不问问你的意思吗?”
主君纳妾主母却不在家中?
陈芙泪盈于睫,“他们一家人如今早不将我放在眼中,这已是今年抬进来的第二个妾了,我在与不在没什么妨碍。”
她果然如方才所说,只是来找人说说话,不顾姜贞的沉默,自顾自诉苦道:“如今我才知道,我当初有多蠢。吴家这门婚事,当初祖父祖母甚至太爷爷都劝我不要答应,而我被荣华富贵迷了心窍,今日种种,都是报应。”。
姜贞与陈芙不算熟悉,二人幼时甚至还有些过节,但归根到底,陈芙也不曾害她什么,姜贞虽然不同情她的遭遇,也不会在此时落井下石。
陈芙也并不需要她的安慰,看得出来她只是需要一个能诉苦的对象,不知那吴府是什么情况,竟将一个当初那样娇艳的少女折磨成这般模样。
姜贞唯一心疼的是陈芙这个才两岁的女孩儿,这孩子身子弱,但格外懂事。大人说话就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喝牛乳,吃糕点。
牛乳喝完,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姜贞。
“娴姐儿,不可以再要了。”姜贞还没说话,陈芙先出声了。
娴姐儿显然没有饮够,但母亲不许,她便乖乖地垂下了小脑袋。
陈芙解释道:“这孩子自幼脾胃虚弱,什么东西都不敢给她多吃。”
姜贞点了点头。
诉完了苦,二人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沉默了一会儿,陈芙忽然问道:“羡表哥……如何了?”。
那年在木芙蓉树下,少年替少女捡起帕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姜贞实话实说道:“羡表哥前些年已娶了妻,嫂嫂娘家是江西的大族,与他很般配,听说如今已有两个孩子了。”
陈芙愣了一瞬,缓缓地笑了,“那就好。”
眼见就是陈恕要回来的时候了,陈芙起身告辞,姜贞让红杏包了几包糕点给娴姐儿,陈芙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陈芙时间掐的极好,并没有跟陈恕撞见,她如今也不知道该怎样同这位出席的二弟见面。
陈恕知道陈芙来过,也没什么情绪,到了晚上用饭前,忽然来了一句,“明日我让墨竹送些药材去吴府,稚子终究是无辜的。”
姜贞知道陈恕最是面冷心热,别看他对陈家其他人都不热情,但是老太爷自小对他的教导显然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他已经认为整个陈家就是他的责任。
陈恕不喜陈芙,一来是觉得当初姜贞小时候颇受了些陈芙的欺负,二来是觉得陈芙自己优柔寡断,做事只顾头不顾尾。他至今都还记得,愈哥儿当时同他说过,陈芙与吴家定亲后,当着书房里那么多人的面,从羡表哥手中要回了信物,让程家丢尽了脸面,许多年不曾与陈家来往。
他对姜贞道:“以后她要再来,你若不喜,就推拒了。就说是我不许她见你。”
贞贞一向心软,吴家那个烂摊子,他不愿她沾染上。
姜贞心里弥漫着丝丝甜意,解释道:“我也不是可怜她,我是觉得娴姐儿可怜,你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
她知道陈述说的没错,陈芙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她若出手相助,说不定陈芙并不会感激。
再说,陈芙的亲爹就在京里,吴家虽然嚣张,但至少看在陈明德和陈恕的份上,不敢害陈芙。
凡事有因有果。
陈恕递来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姜贞启唇咬住,贝齿在他指尖轻咬一下。
细长凤眼中漫起笑意,陈恕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狸奴是将我当小鱼了不成?”
姜贞翘起下巴看他。
晚饭果然有陈恕从福满楼带回来的小酥鱼,姜贞吃一口,陈恕便闷笑一声,惹得她瞪了他好几眼。
“恕哥哥,食不言寝不语,不要出声。知不知道?”姜贞板起脸,像小时候陈恕教训她一样,十分正经地道。
陈恕笑得肩膀轻颤,拱手道:“是,贞贞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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