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逼他流泪逼他神志不清地复述他的话,让他亲自说出他喜欢他,与他共同到达顶峰看着他在他身下颤栗不止,沈迟才会放过他,再去另一个房间炼化妖丹。
每天都这样过。
裴枕醒来后总是特别沉默,脸色越发苍白,身体十分虚弱,似乎命不久矣,他披着沈迟的外袍,坐在床上看着窗户,一看就是一整天,沈迟有时会在他身边醒来,从他身后搂住他,问他想不想去院子里看看,裴枕则不语,无声地拒绝。
自从被关在这里,他只出去过两次。
第一次出去,见识到了外面将他团团围困的浓雾,而后沈迟从雾中走出,那天,是他成神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困境,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
第二次出门,撞见沈迟吃妖,从此与他师徒缘尽,那次,他被沈迟捉回来,由身到心,感受到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被伤的遍体鳞伤,从那以后,他就也再没出去过了。
那道门根本不是意味着自由和解脱,而是下一秒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的畏惧和恐慌。
如沈迟的愿了,他现在,已经不想逃了。
*
沈迟大有他不出门,也可以将他关在屋子里一辈子关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了转机。
听闻坯都近郊出现了一个罕见大妖,为了得到它的妖丹,沈迟与它周旋了两日,终于将它斩杀了,剖了他的妖丹,和着它的血肉吃下去,沈迟体内妖力不稳,急迫地想回到裴枕身边。
然而等他再次踏进那间院子,浓雾拨开,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院门口挂着的那两盏灯笼灭了。
那是他用来在迷雾中指引方向的灯笼
如今,灭了……
意味着,除了他,还有人来过。
他看向屋子,房屋一片漆黑,沈迟按耐住胸中波涛起伏的惊疑,抽出手腕上的骨鞭,缓慢地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响起,沈迟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进了屋。
屋内寂静,一点生气都没有,沈迟摸索到烛火的位置,点了烛,还未看清屋内的情况,一个锋利冰凉的东西就抵到了他的脖颈处。
下一秒,火光亮起,沈迟转身,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想看到的人。
裴枕乌发披散,有些凌乱,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踩在地上,衣襟松散,露出了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未消。
他十分紧张,胳膊直直,两只手握着东西横在沈迟脖子上,因为握的太紧,被锋利的边缘割伤,指缝里流出了鲜血,滴在地上。
裴枕凄厉地问他:“放我出去!这里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又开始提这个了?
沈迟垂眼,他脖颈间横着的东西十分眼熟,再看屋内,能移动的东西都东倒西歪,室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室内的东西被翻乱,纸张被撕碎丢在地上,桌子上的东西全被扫落在地,房间的抽屉都被打开了,大多被拉出了屉笼东倒西歪,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
房间角落里的三足云纹的圆鼎被推倒在地上,香炉里面的瓷器内胆被取出来,打碎,大片的香灰洒在地上,里面的香已经没有再继续燃了。
外头的冷空气和薄雾顺着大开的门吹进来,带来一股凉意,也让人头脑清醒。
横他脖颈间的,正那香鼎内胆中的瓷器碎片。
饶是他将屋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也抵不过裴枕想逃的心思,找到了一处疏忽的地方,趁他不在的时候,推翻了香炉,撬开了香鼎,打碎盘子,拿足以割伤皮肉的东西当做利刃来威胁他。
裴枕的眼眶通红,问他:“你是不是在那香里加了什么?这才导致我一点灵力都没有了!”
沈迟对裴枕突然的鲜活挑了挑眉,这么多日了,他养的木偶人居然会动了。
不敢想,他不在的这两天,裴枕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终于被他发现不对了。
只可惜沈迟勾唇,嗤笑一声,他吐出两个字:“不对。”
什么?
他猜错了……
裴枕心惊,这个香炉,难道不是他用来锁他的灵力的吗?
沈迟抬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那锋利的碎片,移开,指间一甩,那瓷片应声掉落在地。
裴枕愤怒地攥住他的衣领,质问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根本不是因为四卦阵才失去灵力的,是不是!?”
沈迟轻笑一声,握住了他拉着他衣领的手,裴枕又惊又怕,挣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跌落在地。
他穿着不合身的里衣在地上往后退,惊惧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是香还是”裴枕回想起那些精致的佳肴,愤怒道:“你在饭菜里加了什么?”
沈迟抚摸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抬起了他的腿,曲起,指尖划到了脚踝处,那是从他在这间屋子里醒来后第一天就见到过的,绑在他踝骨上的红绳。
“冰夷,你太天真了”
“龙涎香,只是给你催情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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