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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毫无征兆替上下一张图片。

  酒会散场后,徐知竞与谭小姐单独出现,镜头前是纷扬的初雪,谭小姐尖利的鞋跟踩着尚未被雪染白的石阶。

  她着一袭长及脚踝的缎面礼裙,发间佩着一串冬青样式的鸽血红宝石,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略显散乱。

  徐知竞护着她离开,眉心轻拧,优雅得攫夺一切。

  照片里的徐知竞随意披了件长外套,黑色高领毛衣,宽松的戗驳领西装。

  夏理低头看了看自己搭在衬衫外的冲锋衣。

  他还像个尚未结束青春期的小孩,徐知竞却仿佛已经长成大人,与夏理的世界彻底剥离。

  失望有时并非是累加的,而是突如其来。

  夏理甚至说不清这一瞬的心情是为徐知竞,还是为他与对方的不相配。

  他只是突然感到倦怠,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沉,像是要一直落下去,等到哪天再随着反胃感从喉咙里吐出来。

  夏理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即便如此,依然在露台待过大半夜。

  他后来没有回家,就近开了间房。

  还是毗邻比斯坎湾,遥遥地望了一整夜迈阿密河如何汇入大海。

  ——

  假期周一结束,夏理整晚没睡,看上去有些恍惚。

  Eric问他是不是感冒,手举到夏理额前又收了回去,提醒他回家记得测测体温。

  夏理应当真的病了,这天的时间过的极慢。

  一节课仿佛没有终结,教授的嗓音变成奇怪的闷响,像是要被水流没过去,同迈阿密河一样融进广袤的大西洋。

  夏理听得难受,强打精神上完上午的课,给老师发了邮件请假。

  他回到家,徐知竞的车就停在车库外的空地上。

  前花园换上了圣诞装饰,门廊下也挂起了彩灯。

  夏理没想过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徐知竞,犹犹豫豫站在门外,半天都没有进去。

  他站得发晕,胸口堵得就连深呼吸都喘不上气。

  末了只得转动门把,就当自己是一只幽灵,沉默地走进屋内。

  “下午不是还有节课吗?”

  徐知竞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Andrew说你最近没在棕榈滩住。我叫他们把这里装饰了一下,在这里过圣诞也不错。”

  夏理没力气和徐知竞闲聊,随意朝那方向瞥了眼,转身往通向卧室的走廊走去。

  对方似乎没有预料过夏理会是这种反应,稍沉默了几秒,很快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

  徐知竞在夏理开门的瞬间将他截住了,眉眼压得很沉,不动声色流露出几分压迫感。

  “你又怎么了?”

  “……”

  “我在和你说话。”

  夏理的手腕被攥得发疼,无奈深深往回吸了口气。

  一句话慢慢从身体里挤出来,能看得出胸腔一点点地压低。

  “我好困,徐知竞。我要睡觉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徐知竞突然加重语气,“没回那边也没在这里是吗?”

  夏理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猜到的,或许是他身上的衬衣太皱了。

  “我在等你。”

  他等了一夜,徐知竞不来,现在还要质问他去了哪里。

  夏理觉得有趣,抿着唇轻絮地笑了一声,也不管徐知竞还捉着他的手,兀自就要往房间里走。

  “……我手机被偷了,处理完都三点了,我想你该睡了。”

  “哦。”

  无论这是事实也好,借口也罢,夏理实在太困,只想赶紧睡觉。

  他不在乎徐知竞说什么,一个晚上足够他想清楚自己与徐知竞不相配。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听见了,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可以吗?”

  “所以你昨晚去哪儿了?”徐知竞不依不饶,“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夏理被徐知竞的逻辑逗得想笑,“我不是说了在等你吗?”

  “是啊,那之后呢?你在哪里过的夜?”

  “……”

  夏理有点搞不懂徐知竞站在什么立场质问,他又不是谭小姐,用不着徐知竞这么着急上心。

  “我和别人睡觉去了,满意了吧?”

  百叶帘半阖着,室内的光线晦暗不明。

  徐知竞的眼睛阴沉得像是两湾深潭,久久没有偏移,攫夺地抓死了夏理的视线。

  他直勾勾盯着夏理,手上的力道一再收紧,一时间静得只剩下心跳隐约在空气中交织。

  “好玩吗?”徐知竞当然不信,“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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