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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侪可以清晰瞧见那俩同事的鄙夷神色,可他们还没说什么,那恼羞成怒的韩大夫先摔门而去。

  那韩大夫速度快,文侪没来得及避开,四目相对的刹那,韩大夫骂了声脏话。

  “你这该死的,别他妈再纠缠我哥了!”

  “正”字又添一笔。

  文侪原是想扯住他,问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那韩大夫步履匆匆,显然是一副不容他追问的模样。

  没办法,文侪只能自个儿推测。

  正字加了一笔,说明韩大夫适才说他的原主纠缠王虔是假话。

  那么,要么是王虔在纠缠他的原主,要么就是二者关系不深。

  但依照先前的经验来看,他在阴梦中所充当的角色至关重要,通常是对阴梦原主产生极大影响的角色,要说二者关系淡并无可能。

  所以,会是王虔在单方面纠缠他吗?

  事关两人关系的问题,只能靠接触来判断,若幸运的话,就能像当初钱柏与他的狐狸一般,会出现明显的生理或者心理反应。

  ——是时候去查找戚檐了。

  他其实并不清楚该去哪里找人,可双腿却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起来。

  他沿着路一直走,路上有各式打扮的研究员同他擦肩过去,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那感觉是不真实的,就连他经过那老旧的电话亭时也觉得自己曾在那里拨过一通电话。

  他的身子在发热,热气从心口上升,先是热得嗓子痒,继而他禁不住掩嘴咳嗽起来。他咳得很厉害,咳得腹部作痛,所以他蹲身下去,将脑袋抵着墙像是撞钟一般往墙上打。

  很快,热气升到了唇边,被他粗喘着呼了出去。

  血腥味弥漫开了。

  “快逃——!”

  他听见有人在呼嚎,抬眼时候一人已在他身前停下了。

  有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面前,他没力气仰头,又听身边有人尖叫着喊——

  “104号在那儿!”

  ***

  戚檐陷进黑暗里,须臾有很细的一点光亮自布袋缝隙里钻进来,他方要睁眼,先有一盆透心凉的冷水迎头浇下。

  水是盐水,滚过伤口时身上火辣辣地疼。

  布袋很快给人摘了去。

  “嘶……”戚檐拧眉睁眼,神经还在不断向大脑输送强烈的痛苦,可他的理智却已催他研究起周遭的环境。

  这儿砌墙用的仍是这里随处可见的长方石头,他地墙上苔藓都鲜明可见,这儿的墙却拿油漆刷白了,像是古迹上突兀的“到此一游”一般,真不如啥也不画。

  屋里布置简单,就只有一面镜墙与一张长桌,两张椅。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审讯室。

  有一身材健硕的审讯警官坐在他对面,戚檐不知那镜墙后边还藏着多少双眼睛,只含笑扫过。

  他本身就不在乎旁人视线,多年的班干部及学生会经验更让他对特别的关注免疫,更别提他大学学的还是生物学,是如何也没可能怕那些个多细胞生物向他投来的好奇视线。

  手被捆在腰后,绳子结实,打的是死挣不开的八字结。

  可戚檐仍像是回到自个儿家似的,轻松吹个口哨,吊儿郎当说:“叔,我真是无辜的,您就放我一马呗!”

  他知道这般混子行径最易招打,可是这般作为也更能引发那些个警官的负面情绪。负面情绪的累积多会将人引向愤怒,而愤怒的人最擅长做的事除了动手,便是口无遮拦。

  果不其然,他登时挨了一记掌掴。

  唇角磕到牙上冒了血,若非他还有一定的卫生观念,早一口血沫啐去那人面上了。

  可他还有更气人的损招。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他喊个没完没了,给那审讯警官气得够呛,迳自骂道:“你个黄毛小子,杀了人不知道认罪,竟还在这儿撒泼!”

  说着又揍上一拳:“上回你爸死了,我就怀疑不是XX杀的,而是你小子干的好事!这回让我逮着了尾巴,我看你怎么逃!!”

  他爸死了?被谁杀了?

  戚檐被揍得向右边倾了倾,他伸舌舔过发麻的牙根,确认牙齿都还安好,才继续说:“你有证据吗?”

  “你个臭不要脸的!”那警官怒不可遏,猛然揪住他的衣领,不曾想那面镜墙忽而被人叩响。那警官身子一僵,终于泄气倒回椅上。

  警官交叉着手指,瞪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蒋工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戚檐笑答:“听从那死人的吩咐,去尤老爹那儿买药。”

  “什么药?”

  “我不知道啊,我是头一回在他手底下干活。他让我去找老爹拿药,老爹便把药放在个带锁箱子里给我。说到底,药就没过我的手,哪怕是日后真查出点什么,也不是我的锅,你们倒不如去把尤老爹抓来审审。”

  “你说我就信?搞不好你就是在里头掺了毒!”警官将桌子打得哐哐响。

  戚檐见状转了话锋:“叔,您知道蒋哥和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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