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回,“他话也说不清楚,烦人。”
说起来,邵庭阳以前明明很直率的,只是在他面前有些害羞罢了,但该表达的时候还是很擅长表达的。
他有时候想起,就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和无力感。
过了一会儿,唐遥回:“很明显,跟你学的。”
顾晏津看了两秒,决定把他拉黑。
被这么一打岔,顾晏津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到了拍摄场地,便也收起了那些心思。
不管邵庭阳说了什么,既然过了这个时间,再多想也是无意。
关于短片拍摄,顾晏津的想法是希望他们能脱离样片,重新排一出有他们风格的戏。几个学员也都同意,一是这剧情本来就算不上好,一味地模仿只是狗尾续貂,还不如推陈出新。
至于剧本剧情,虽然顾晏津说要他们适应,但也不是完全照搬照抄,有几处情绪完全可以修改得更好,更符合当下的情境,以及照顾晏津的想法,台词也可以再稍微调整。
于是其他人在那儿琢磨人物情绪、就着旧剧本搭戏走位,顾晏津和薄曼青找了台电脑当场修改剧本、画分镜,主要是顾晏津提意见,薄曼青修改。
因为他还需要兼顾检查机位、灯光和道具的布置和调试,以及要提前规划拍摄哪些空镜。
他有时不经意抬头看到不远处排练的学员时,就好像回到了那天话剧院里看唐遥他们排演的场景。
他和唐遥的身影逐渐重叠。
由于这场戏是白天戏,晚上灯光再怎么布置和真正的白天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只能放到第二天早上拍摄。
每组拍摄时间只能到明天下午六点,还需要留出时间剪辑成片,后天就要展示评分,时间非常紧迫。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们还没有完整地进行一遍走位,甚至完整的剧本都没有拿到手。所有人都在抓紧工作,没有一个人偷懒懈怠,摄影棚边缘拼在一起的长条折叠桌上摆满了咖啡和零食,拍戏是体力活,只有充足的体力、再配上不间断的咖啡下去,才能保证进度。
薄曼青拍戏这么多年,连带编剧进组都没有过,这次还是第一次主笔编剧的工作,别提压力多大,好在顾晏津没有完全放手不管,时不时地过来盯一盯进程,再提出具体的修改意见,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剧本总算是修改完成,电脑桌面上也堆满了“吵架戏1”、“吵架戏1.2”、“吵架戏1.4”、“吵架戏2修订”、“吵架戏2修订2”、“吵架戏2修订最终版”、“吵架戏2修订最终版-111”、“吵架戏2最终稿1.1.1”的文件。
顾晏津:“……”
他看着屏幕顿了三秒,表情很复杂地拍了拍薄曼青的肩膀,“挺好,你已经掌握了编剧的精髓。”
薄曼青听到他这句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不同的文件版本是很重要的,如果只是用修订模式,很可能修完发现上上版的某句话还不错,但那时已经被覆盖掉了,这些都是她自己在亲身体验时才明白的血汗经验。薄曼青做事很严谨,这份严谨不仅体现在不同版本的文件上,她甚至还忙里抽空地按照文件名进行了排序整理,好让桌面看起来不那么乱。
当然可能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新的剧本很快就被交给助理统一打印,由于顾晏津全程盯着,看一眼剧情就大概明白了灯光那些该怎么布置,所以剧本出来后基本没有大改,只根据实际情况做了些微的调整。
学员们刚对完戏、好不容易抓到一些感觉,就拿到了全新的剧本,现在不得不开始重新背台词。
顾晏津知道完全可以等到剧本改完后再让他们去熟悉,但他没这么做。
剧组里临时改戏、加飞页是很正常的情况,对于演员来说背台词是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基本功,就算这几场的戏全部改掉、改得一个字都不剩,演员也必须及时背完,调整状态进入角色。
就像他拉片子之前说的,没有那么多机会留给你准备,适应片场的突发状况也是演员的职业素养之一。
更何况,那样时间也不够。
现场调试得差不多后,他拍了拍薄曼青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走。薄曼青不知所以,跟过去后,顾晏津叫住了一个正在忙的摄影副导演。
“你在分配导师之前学过相应的导演知识是吧?我记得你的那个短片拍得还可以。等下演员排第三场戏的时候,你也跟着锻炼锻炼。”顾晏津说完,又对副导演道,“你带她熟悉一下,等下让她掌机试拍一段。”
副导演看了看薄曼青,点了点头。
薄曼青:“???”
这两个导演行业的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薄曼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她愣了好几秒才道:“顾导,我、我,你让我来导戏吗?”
“不然呢?”顾晏津都已经准备走了,闻言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可是、可是……”
她想说自己其实没多少这方面的经验,但话到嘴边忽然又语无伦次了起来。
演员这行已经算是不怎么排挤女演员的,但同水平的情况下,男演员可以从配角飞升到一番,但女演员飞升却多得是只能搭二番的,电影圈就更不用说了。
电影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拍,但是行业不看好你、排挤你,这也是事实。
电影圈排外,电影导演界更是如此,薄曼青虽然现在算是一线上下徘徊,但因为没有人牵线搭桥,也只拍过一部小成本文艺片罢了。
顾晏津看着她惊到不知怎么办的表情,语气也缓了缓,“你来这儿参加节目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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