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至鲁州段,以及徐州、淮安等漕运枢纽。
尤其现在是枯水期,只能使用“鹰船”。
大宣朝军旗招展,下方坐着一名红袍官员,正喝着茶水。
看似悠闲,但脸色却异常阴沉。
来者,正是礼部侍郎,玄祭司主事裴宗悌。
在他身后,一名黑袍武士身背神火枪,警惕观望四周。
如果李衍在,就会发现此人,正是梅山法教猎妖人唐凌。
他被裴宗悌救出后,便尊师门命令,投入其麾下效力。
而在裴宗悌旁边,还坐着一名道人,衣着华丽,白须白发,看似仙风道骨,但鼻梁上架着玳瑁眼镜,胸口还吊着怀表,很是时髦。
老道身份也不简单,乃是钦天监的监正白辰山。
钦天监监正,乃正五品官员,主持历法修订、天象观测,向皇帝呈报“祥瑞”或“灾异”,白辰山亦是神州玄门有名的阵法和星象大师。
朝廷主管玄门事务的两个首领,算是同时汇聚。
“裴大人。”
白辰山抚须一笑,“不是没出大事么,为何还愁眉苦脸?”
“白大人说笑了。”
裴宗悌沉声道:“成都那摊子还未了,这洛阳又差点出事,陛下招我深夜入宫,足足训斥了两个时辰,尤其朝廷刚定了规矩,就来这个,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看笑话!”
白辰山连忙劝说道:“这也是非战之罪,都以为成都失败,那赵长生能消停一阵子,谁知道又搞这一出。”
“不过话说回来,那妖人还是没消息么?”
裴宗悌闻言,微微摇头。
事实上,他已得到李衍差人传来的密信。
赵长生早已去了东瀛。
这次事件,也与东瀛脱不了干系。
他已经派出密探,前去打探消息,还有那曲阜孔家…
当然,这些事都是机密,即便白辰山也不能透漏。
想到这儿,他连忙转移话题,“白大人,这次皇上命你我二人为钦差,明着赈济灾民,安抚民心,实则是要调查龙脉异动,且整修邙山大阵,事情不少啊。”
白辰山微笑道:“整修大阵,贫道心中已有计划,‘七窍锁龙阵’格局不动,再另外添加两阵,便可形成‘九宫安民局’,正好借邙山帝陵王气,镇守洛阳和黄河。”
“还有修订历法,老道怕是脱不开身,有些人还要裴大人应付。”
裴宗悌眼睛微眯,“有人找到了白大人头上?”
白辰山苦笑道:“此次妖人作祟,弥勒谋反,洛阳玄门难脱干系,他们怕丢了玄门正教之称,又不敢找裴大人,就辗转找了贫道。”
“还有洛阳一家遭劫,那位子,皇族不少人眼馋的很…”
“唉~重修历法,贫道就已心力憔悴,实在应付不了这些人。”
“哼!”
裴宗悌一声冷哼,“白大人无需理会,恶人本官来当就是,朝廷刚说了要管束玄门,这次,正好拿他们开刀!”
说话间,眼中已满是火气。
“二位大人,洛阳到了!”
就在这时,随船的水军统领上前禀报。
二人起身观望,但见远处,洛阳城的城墙已清晰可见。
进入城中后,洛阳满城官员,连同玄门统领前来迎接。
看着裴宗悌阴郁脸色,谁都知道,洛阳城的风雨才刚刚开始…
……
洛阳官场暗流涌动,民间则是另一番景象。
清明夜暴乱,死了不少人,城中近半百姓家中办着丧事。
一场劫难,让本就衰败的城市,人心更加涣散。
好的一点是,洛阳王一家鸡犬不留,算是解了很多人心头之恨。
伊河边上,龙门客栈。
伴着哗啦一声打开,裴娘子风尘仆仆归来。
还没踏入门槛,账房先生就跑了过来,“掌柜的,人送走了?”
“送走了。”
裴娘子坐下喝了口茶,又沾着茶水,抹去发梢灰尘,“一直送到开封,他们到了济宁,便能沿大运河直奔京城。”
“啊,送那么远?”
“应该的。”
裴娘子摇头道:“人家解了洛阳之劫,咱们河洛商帮的污名也被洗清,若是礼数不到位,让那些个不长眼的水匪袭扰,传出去,笑话的就是咱们!”
“那倒也是。”
账房先生点了点头,又看向周围空荡荡的大堂,苦笑道:“掌柜的,如今洛阳城官场风大,都尉司的人也在到处搜捕,江湖中人皆避而远之,怕是许久没什么生意。”
“要不,咱们关了客栈,去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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