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每次吵架,都是我闹脾气。”
“对不起啊李燕庸,对不起。”
“咱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蔺照雪:“你喜欢我这样吗?我如果一直这样温顺,我们就可以不分开了吗?”
李燕庸一字一顿:“我从没想过和你分开。”
李燕庸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以前特别淡漠平静的一个人,成日冷眼看着她发疯的一个人——
此刻看着她温顺的模样,竟然有了怒意。
他把蔺照雪生生从地上拽起来,让她站好,又认真地用很长的手指一点点给她拨开糊了满脸的发丝,露出原本甜美精神的五官。
最后细致地给她拍了拍沾在衣袍上的灰。
这才满意。
全程,蔺照雪都是出奇地顺从。
李燕庸面无表情:“你为什么不反抗?”
蔺照雪温笑着回他:“我都听你的。”
李燕庸看着蔺照雪的眼睛。
明明她是笑着的,眼瞳里的影子,都在证明她就是在看他。
但李燕庸却总觉着她的眼睛不在他身上,变得疏离。
他隐隐有预感,觉着自己在失去着什么。
这种不清不楚的朦胧感觉最让人恶心。
但他从来都不会相信这种没影的东西。
李燕庸烦躁感涌上眉头,嗓子里冷哼了一声。
甩了袖子就阔步离开了。
蔺照雪没有波澜地目送他离开。
只是安安静静的,沉默地低着头,看地上砖缝里生出的一朵野花,什么话都不说。
*
蔺照雪似乎又恢复正常了。
她照旧和改了之后的脾气一样,事事顺从,不吵不闹。
似乎那天的强烈争吵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轨迹。
连邀约李燕庸,也没有再邀约,真的做到了绝对的安分守己,绝对不烦李燕庸。
她还找到了自己的事做,完全不缠着李燕庸了。
蔺照雪的日子,在天时地利人和下,竟然也诡异地安静了一段时间。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现在李府已经同她前些年嫁进来时截然不同了:
五年前,她需要小心侍奉一大家子,还要被舅父成日里使阴招。
握着管家权的她,且得管理各个心思玲珑的下人亲戚,盯着哪个偷懒,看着哪个做典型。
好不容易从外头卸下重担,回到自己的卧室屋子里。
可还是不能松懈分毫。
夫君的起居用具、自小脑子便生得聪明的儿子的早教,这是最主要的。
四季更迭,她的闲暇时间全部都给了夫君和儿子,天略有风动,她就怕风雪吹病了夫君,读错了一个字,又怕耽误了孩子。
全天都紧绷,一刻也不能松懈。
如今就不一样了。
李燕庸自她死后,看到了李家是个无底黑洞,已经从李家决绝地分家出来。
至于曾经小心伺候的婆母,原本渐好的病情——
在丁焕花嫁进来前病情突然愈发严重。
药草也控制不住病情。
婆母染了急病,直接撒手人寰了。
而儿子,也已经过了童子科,不需要蔺照雪再去教。
还特别有自己的主意主见,有李燕庸和李总恒两个不同风格的大官帮着扶着一个走正道,一个耍阴招,根本不用去担心。
蔺照雪也就不折腾自己了。
每日安安静静地品茶插花,做着一个寻常贵妇的行为。
时不时去首饰铺子再打个首饰,或者去北山子茶坊里和贵女们吃点饭食。像什么雕花蜜煎,比如雕花梅球儿、蜜冬瓜鱼儿、雕花红团花,再配点什么脯腊,金山咸豉、酒腊肉。
其实日子也安然平静。
独自一个人待久了,蔺照雪就渐渐戒了让李燕庸陪着的毛病。
她不去烦李燕庸了,李燕庸可以安心忙公务了。
但蔺照雪这样,最先沉不住气的却是李燕庸。
李燕庸本该喜欢她的改变。
可她不来邀约他了,眼睛也不放在他身上了,他却总是莫名心里不舒服,莫名生气。
蔺照雪甚至都没有别的男人。
她只是单纯地目光不放在他身上了,李燕庸就已经非常介意了。
在蔺照雪独自支起小桌子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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