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洒在了皓腕上,“啪嗒啪嗒”的散开。
“我就是想想,我瞧见崇意也在,也还好他在,我退却了。”
听到这,小桃才总算舒了口气。
宋凌霜心中也明白,她同秦隽回不到从前了。
且不论世俗礼教、纲常伦理,就算为了笋笋她也不能同秦隽一起。
若是他们破镜重圆,抛夫弃子同她的亲生母亲有什么区别,她不能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也不能让笋笋再遭一遍她的苦。
何况她命不久矣,何苦让秦隽再伤心一次呢。
“我不能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她前脚刚到春和苑,林崇意后脚也恰好归家,笋笋一看到林崇意就“父亲父亲”喊着跑了上去。
林崇意一把将笋笋扛到了肩上了,笋笋不知有多兴奋。
“父亲,高一点,再高一点!”
林崇意对笋笋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就这样玩了半个时辰,笋笋才肯松手让杜氏带去沐浴。
宋凌霜有些无奈,“笋笋实在是太调皮了。”
“像你,我觉得很好。”
林崇意摸了摸宋凌霜的脑袋,宋凌霜却发现了不寻常之处,他今日居然戴着手套,还只戴了一只手。
宋凌霜转身抓住了林崇意的手,将他的手套取下。
林崇意的手背受了伤,血液已经透出了纱布,想必他刚才抱笋笋时伤口又裂开了。
宋凌霜着急嗔怪道,“崇意,你为何受伤了还同笋笋玩闹啊!”
“我不想让笋笋失望,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林崇意看见她眼眸透露了些许担忧,温柔的安慰宋凌霜道,“你放心秦相他无碍,我得先去换件衣袍,迟些要进宫赴宴,我会尽快回来的。”
林崇意边说边往屋子里走,打算扯掉绷带重新上药。
“崇意,我来帮你换药。”
宋凌霜在橱子里拿出了药箱,林崇意的伤药都是御赐的,向来都是另外放的。
宋凌霜踮起脚尖在橱子里一瓶一瓶的看着标记,“找到了。”
她正准备给给林崇意重新包扎的时候,陡然发现林崇意眼眸中有些忧郁,宋凌霜猜到多半林崇意今日瞧见了她,心中还是有些膈应。
宋凌霜心下百感交集,她虽然决意要快刀斩乱麻,可真要让她视秦隽为陌生人她现下的确做不到。
“崇意,今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去的。”
林崇意抬眸,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疲惫,却也没想到宋凌霜如此坦白。
“凌霜,我不是为此事介怀,日后我们会时常碰面,你预备永远这般躲在巷子里看他吗?还是你认为,我不会同意你们见一面?”
原来林崇意介意的不是她去,而是她不信任他。
林崇意手背的伤口深可见骨,药粉撒上去的时候眉头都没眨一下,宋凌霜包扎的手法实在是烂极了,缠了一圈又一圈,就像她此刻的脑中一团乱麻,心中又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缭绕在她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她怯懦的说道,“包好了。”
宋凌霜把林崇意的右手包成了馒头,还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林崇意换好衣服,是宋凌霜那日给他新制的衣裳。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踏出房门。
而后,又止步。
林崇意背对着宋凌霜,她看不见他的神情,想来也是不太高兴的。
“我今日倘若去的慢一些,他就回不来了。可凌霜,我不能让他死,因为他死了我就永远都争不过他了。”
春夕姑姑前来提醒道,“将军,宫里请人来催了。”
林崇意颔首后大步流星迈步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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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宫
昭帝为西境摄政王来晟而大宴群臣。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美人献舞,丝竹管弦都没能吸引秦隽的眼神,
林崇意一来,秦隽的眼神就一直在他身上没挪开。
他认得,那衣服上的刺绣是箐箐的针脚,也认得她系的蝴蝶结,他举起了酒觞一饮而尽。
孟锦昀也朝着林崇意的方向看去,看着那手上包扎的模样,十有八九就是宋凌霜包扎的,于是计从心生。
于是乎孟锦昀假模假式的说道,“哎呀,小林将军这手怎的包扎的如此敷衍,哪位御医这般怠慢我们小林将军啊。”
一听到林崇意受伤了,昭帝的眼中流露出了担忧关切之情。
“小林将军的手如何了,吕神医在你府上可请他诊治了?”
“谢陛下、孟相关怀。小伤,陛下赏赐的金疮药极好,内子已帮忙包扎好了。”
“哎呀,老夫都忘了,小林将军虽然年岁小了些,可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小林夫人还真是心灵手巧啊,我记得小林夫人原本……”他刻意加重了娶妻生子四个字,随后看向了秦隽,眼神颇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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