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才哪到哪?宫里慎刑司的嬷嬷们手段可比这厉害的多,死人嘴里都能问出话来。
李氏屋里的太医已经走了,弘昐在陈姑姑的照看下睡在碧纱橱内,虞燕进来的时候李氏正倚在榻上,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怎么脸白成这样?”李氏一眼就看见女儿煞白的脸蛋,心疼地连忙招手将她搂到怀里,“是不是被额娘吓到了?嗨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虞燕抬手摸上她的肚子,在她温热的怀中渐渐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失去了意识。
第30章
拜佛“我姓戴,学名山时。”
沉闷、压抑,原本漆黑的一团渐渐染上一层又一层的铁锈红,虞燕挣扎着想要醒来,灰蓝的湖水又再次将她淹没——她好热!就像是被丢进滚烫的铁水,热得她喘不上气。
“这样子似乎是被魇着了。”
“那可怎么办?园子里也不能去找道婆进来瞧。”
“拿两把剪子来放格格床头,再去拿一个碗盛点水,里头搁根针。”
虞燕感觉自己被翻来覆去,但她眼皮重得很一点也打不开,整个人烫得像火炉。
“格格起烧了!快去叫太医!”
陈姑姑带着几个丫头忙得团团转,李氏咬着唇坐在虞燕睡着的罗汉榻上,眼角湿漉漉的,心里又急又慌。
宫里头养到十几岁突然夭折的孩子又不是没有,何况如今虞燕才刚刚五岁多一点,若是今夜这烧一直下不去,烧笨了还算好,人烧没了该怎么办?
这不是要剜了她的心肝去?
想到这里李氏定定神,将虞燕搂进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趁着众人在忙没注意,一狠心下了死劲往她的臀上拧,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
小孩子的皮肤本就娇嫩,被她这么一弄,哪怕是在睡梦中迟迟不愿醒来的虞燕也吃不住疼,呛了两声疼出了两滴眼泪,接着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
李氏那张焦急忙慌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虞燕下意识地去摸她温热的脸,愣愣道:“娘?”
“你可算是醒了!”李氏喜极而泣,抱着虞燕不肯撒手,抹了好几次眼泪才断断续续开口,“真是个讨债鬼!把你额娘快吓死了!”
陈姑姑等人都凑了过来,刚刚玛瑙去喊的太医也恰好进屋。
“脉象沉迟凝滞,面色灰白发青,格格是忧虑恐惧过度,伤到了胆气和肾阳。”太医缓缓道,“先用点温胆汤喝喝,格格若是烧得厉害再吃点小柴胡便是。”
“不过这几日格格还是少走动,躺床上休养小半个月为好。”
虞燕泪珠子还没干,她的脑海里还不断浮现出在正屋门口看到的那一摊摊血迹,哪怕被李氏搂在怀里,也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凉。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反应过来太医说了什么。
她要是在床上躺小半个月,那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虞燕想到被赶出去的珊瑚和张嬷嬷,连忙想张口证明自己可以下床跑跳,结果她才刚准备爬起来就立马被李氏死死拽住手。
李氏可不管虞燕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她今日先是见红,而后又是女儿高热,心里只想着快点平安为好,一听太医这么说,立马唤来底下的小太监往前面去
一趟和贝勒爷说一声格格现在的情况,又派人去五公主那儿告假,直接把虞燕定死在屋子里修养了。
虞燕没办法只好躺在床上,等陈姑姑和李氏回屋后她朝着越桃招了招手:“张嬷嬷走了?”
越桃替她掖了掖被子点头道:“走了,听说还是她儿子来接的,张嬷嬷走的时候中气看着还挺足的,抹着眼泪哭诉自己的一片忠心也不知道这忠心是给的谁。”
这话就有些意有所指了,虞燕眼珠子一转拉住她的手:“越桃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我想去见见珊瑚。”
“珊瑚是贝勒爷吩咐送回内务府的。”越桃脸上有些为难,“恐怕要等咱们回宫才好打听下落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不过珊瑚刚受了罚,一时间内务府的人也不会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若是格格着急有什么要问的话,奴婢私底下帮格格想想办法?”
要叫虞燕来说,她是觉得这件事情和那位珊瑚的干系不大,张嬷嬷的表现和她阿玛对福晋的处置已经表明这事无论如何都和福晋有关。
就算不是她干的,她也脱不了干系,不然好端端的,张嬷嬷怎么突然就被发现偷拿了她屋子里的东西,还和自家额娘身边的婢女扯上关系了。
想到这里虞燕突然灵光一闪:“越桃,那个叫翡翠的,你帮我去额娘那边打听一下,那日她打赏出去的东西可有人看清是什么了。”
“格格是怀疑翡翠有问题?”越桃有些惊讶。
虞燕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只是先打探一下,况且从前赏赐东西都是白日里就送来的,那次突然就大半夜的送东西来,门口小道那边又没什么灯,要是那个叫翡翠的丫头拿了金瓜子出去,给的却是镯子,那咱们也不知道啊。”
“再说张嬷嬷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看她那日的样子像是个聪明人吗?她这样的人偷了东西还能想起来攀扯到额娘头上,多少都会有点原因。”
她在心底长叹一口气,若真是李氏院子里的奴才出了问题,她还得想个办法帮自家额娘把人处置掉,不然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万一还有下一次呢?
虞燕还想着等明天自己身体好了就想办法去问问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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