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倘若是如此,他怎么会想一心求娶她?
她答应过他,要相信他的,不能这么随便怀疑他……
她紧紧攥着手心,正天人交战时,萧彻忽然凑了上来,轻轻舔吻着她的耳垂:“想什么呢小兔,嗯?”
“我……”颜嘉柔抬头看向那些被萧彻扫至一旁的公文信函,犹豫了片刻,试探地伸出了手:“萧彻,你平日里在书房都在看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只是她的手才伸至半空,还未触及到那些信函时,斜刺里便伸出来一只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又一并收了回去。
“看那些东西做什么,枯燥无味得很,”萧彻低头亲吻了她的手背,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一贯的俊美摄人:“看我不好么?”
颜嘉柔一愣,这回却没有轻易地被美色所惑。
只因这样的招数,记忆中他用过不止一次了。
每次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时,便对着她笑,让她看他。
他知道她一旦看呆了,便什么都忘了。
可这次不一样。
萧彻越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越是印证了萧珏的那番话。
可她不想这样这样恶意地揣度她喜欢的人,她想要相信他,那么她就要问清楚。
她低着头,轻轻拨弄着手指,片刻后闭了闭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终于嗫嚅着开了口:
“萧彻,今早在朝堂上的事,我听说了。”
萧彻眉尾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沉吟片刻,随后依旧用一种玩笑的语气稀松平常地问:“哦?我们颜颜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朝堂上的事了?”
“我并不关心朝堂上的事,”颜嘉柔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我只是,想关心你。”
“关心我?”萧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按在她腰间的手掌缓缓往上游移,哑声道:“那你往后多来含光殿走动,便能好好关心我了。”
颜嘉柔强忍着身上被萧彻的指尖勾起的一阵阵缠li,正色道:
“萧彻,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只知道这个……”
萧彻顿了一下,凑过去亲了亲她,柔声哄道:“怎么了,宝宝?”
“我……”颜嘉柔面色潮红,拿下了萧彻拢在她身前的手,稍稍平复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着他道:“我听说,今日在朝堂上,你已洗清了血脉争议,原来姜妃才是你的母妃,是么?”
萧彻神色微动,滚动了一下喉结,只道:“谁是我的母妃,这很重要么?小孩子家家的,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颜嘉柔胸月甫上下起伏着,蹙眉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萧彻脸上神色有片刻的凝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淡笑道:“我也是今早在朝堂上才知道的,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
“你……你没有事先得知么?我以为,是你安排的……你怎么可能不是兰陵人呢,你生成这样,而且你……”
“我怎么?颜颜,你不觉得我的容貌,长得与姜嫣也有几分相似么?至于擅骑射之类,抑或是别的过人之处,其实,也未必非要兰陵人才能做到,不是么?”
颜嘉柔愣了一下:“我……”
萧彻说的,好像也确然有几分道理。
难道,真的都只是巧合?
她又想起了萧珏对她说的那句:“倘若你等不及,不如回去问问,他对那个位子,究竟有没有兴趣?”
是啊,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倘若他无意争夺皇位,那旁的事,自然也决不会是他做的了。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抬眸直直地看向他道:“萧彻,我想问你,你有肖想过那储君之位么?”
萧彻
倏地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颜嘉柔,漂亮的茶色瞳仁有异光流动,有意外,也有意外过后的思忖。
一室寂静。
桌案上点着乌沉香,残香在香炉里蜷成灰白的蛇,白烟从狻猊口中漫出来,袅袅飘散在两人之间。
隔着飘渺的烟雾,萧彻俊美冶丽的一张脸显得愈发不真切。
“小兔,”他突然笑了一下,声音渺若尘烟:“想不想当皇后?”
颜嘉柔咯噔了一声,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她想,完了,他想当储君。
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那萧珏该怎么办?
她心中这么想,居然也真的问出了口:“可是那是太子哥哥的……你怎么能?”
话音刚落,她便眼见着萧彻的一张脸倏地变得冷沉。
“怎么,皇妹以为,这储君之位,只有萧珏能坐得,我不配吗?还是你跟其他人一样,认为我生来卑贱?!”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太子之位原本便是萧珏的,你若肖想,岂不是要从他手中硬夺么?”
“那又如何?这储君之位,本就是谋夺而得。难道萧珏一日是太子,便该终身是太子么?我同样是父皇的皇子,哪样不如他?何况他如今已成了废人,这世上便没有阉人还能做储君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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