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构成,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和他们没有区别的人,那该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他们还能用之前的行为方式来看待面临的一切吗?
谢行昀想不通,他来到这里,也存了从邬识缘身上得到答案的念头。
“现在的我们和这里的人并没有区别。”屈舫垂眸,茶汤清亮,倒映出他的脸。
作为角色进入游戏世界的时候,生成的面貌保留了真实相貌的80%,现在的脸和他们现实中的模样相差无几。
除了社会背景和生活习惯的不同,他找不到在这里和在现实生活中的区别。
轻轻晃动杯子,茶水中的倒影就被摇散了,屈舫喃喃自语:“NPC在游戏世界里由代码构成,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也并非以肉身的形式,从存在方式来看,我们和他们并没有区别。”
在系统不复存在后,这一点变的更加明显。
沉默流淌在客栈之中,思想的转变需要时间,谢行昀尚不能完全接受屈舫的说法。
“你们来得早,见过邬识缘了吗?”屈舫突然开口。
谢行昀一顿,微微颔首。
“他在哪里?”说着,屈舫朝楼上看了一眼。
这家客栈是一星天里最好的,从他们不约而同的将住处定在这里就可见一斑,如果他是邬识缘,肯定会来这里住。
“别看了,邬识缘不住这里。”想到之前看见的画面,谢行昀的脸色沉了几分,“邬识缘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屈舫冷愣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冷的美人面,两指宽的白绫遮住了双眼,如霜雪一般伫立在苍雪峰之巅。
邬识缘对待慕时生的特殊,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慕时生已经死了。
“他喜欢谁?狐九吗?”屈舫一哂,没往心里去,“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提起狐九,谢行昀也想到了两人在仙影城时的卿卿我我。
之前师逢春说的人,莫非就是狐九?
不对,那魔族之前是人,可狐九是人狐混血,不算纯种的人。
这么一看,邬识缘的感情生活还挺混乱。
谢行昀意有所指道:“是不是逢场作戏,我不知道,不过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并不是狐九,而是一个魔族。”
“魔族?!”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有人自顾不暇,加上覆水间内的消息不好探查,屈舫并不知道邬识缘和魔族相交甚密。
“他怎么会和魔族在一起?”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不过问的时候要小心一点,那魔族来头不小。”
谢行昀耸耸肩:“他是新任魔尊。”
屈舫大吃一惊。
客栈只有几间上房,都在楼上,谢行昀独自上了楼,屈舫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坐在楼下。
听到脚步声,师逢春打开门:“叙完旧了?”
谢行昀瞥了他一眼,目光锁定离他房间最远的一间房。
“人家请你喝茶,你却借刀杀人,撺掇他去查邬识缘喜欢的人,啧啧啧。”师逢春抱着胳膊,嗤道,“不愧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谢氏传人,好一个蛇蝎心肠。”
一剑横在他面前,谢行昀冷冷地看着他:“多管闲事,舌头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割掉。”
师逢春两指推开重明剑,脸上写满了不屑:“一把仿制的剑你也好意思用,赝品就是赝品,怕是我的舌头还没丢,你就先成为我笔下的一缕亡魂了。”
手持书山苦海和无涯笔,能与师逢春抗衡的人唯有得神剑梧桐子认主的兰轻流。
谢行昀的脸色沉了下来,以前有系统保护,死了还能复活,他们之间压根没有必要争斗,反正不会有结果。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若论疯魔程度,我远不如你才是。”
四条主角线,其中以谢小侯爷的剧情线最为变态,但要比谁更疯狂,谢行昀自觉不如师逢春。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把邬识缘身边那魔族杀了,别说你忍得了。”
谢行昀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货色,我一清二楚。”
疯子没有求而不得,只有志在必得,我们对邬识缘抱着一样肮脏的心思。
“一个拥有了自主意识的NPC,多么珍贵,多么特殊,他远比剧情设定中更加迷人……”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留在身边,心有没有无所谓,人得放在我身边,强扭的瓜不管甜不甜都得在我手里成熟,被我吃掉。”
脑海中浮现出相应的画面,谢行昀的眼睛亮了起来,如同灵蝶扇动翅膀,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谢行昀笑意狡黠:“师逢春,你敢说你不想这样做吗?”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走廊上,谢行昀收了剑,轻飘飘撂下一句话:“你不去杀那魔族,是因为不想杀吗?”
师逢春:“……”
这个问题就像是,你不考清华北大,是因为不喜欢吗?
师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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