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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等战事结束已经是一个月后,他回到家中再见到阿梨时,她除了还能认出自己,其它什么都忘了。

  韩氏道阿梨贪玩,趁她去隔壁赵家串门时在院中的池塘边玩水,后不慎跌落水中。

  幸好那池塘与赵家就只隔了一堵墙,韩氏听到叫喊声时连忙回去救起了阿梨。

  若是再稍去晚一步,他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阿梨了。

  小时候的阿梨活泼顽皮,加之身边有何珍娘做伴,两人整日将家里搅得鸡飞狗跳。

  所以当韩氏解释阿梨是因为贪玩才落的水,他心里没有丝毫怀疑过。

  若是……若是阿梨不是因为贪玩,而且被推下去的……

  光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傅寒关便觉得体内有股嗜杀的情绪在肆虐,他赤红着眼睛看向对面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母女两人。

  宋云昭心疼地将小阿梨拉到身侧,掏出帕子轻轻擦掉她挂在眼睫上摇摇欲坠的泪珠。

  她与阿梨都有着不太美好的童年,但相较之下,她又比阿梨幸运很多。

  阿梨出生于傅家被流放边境之时,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父亲更是从此一蹶不振,疼爱她的祖母也很快撒手人寰。

  至亲之人相继离世,唯一疼爱她的哥哥身上还肩负着重振傅家的重任,每日聚少离多。

  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发现曾经相依为命的韩氏母女可能也是害她变得痴傻的凶手!

  思及至此,宋云昭心疼得无以复加,对何珍娘的恨意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阿梨落水那年七岁,而何珍娘也不过才八岁,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更可恨的是,她在害了阿梨之后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将军府享受着锦衣玉食,她就不怕遭了天谴!

  还有韩姨娘,她估计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害怕被夫君怪罪,所以才选择隐瞒,简直白瞎了夫君念着她扶养大了阿梨的份上对她的一片敬重!

  傅寒关死死压抑着心中不断翻滚的震怒,他极缓慢地走到那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女身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阿梨说的可是真的?”

  韩姨娘闭了闭双眼,心里悬挂了多年的石头轰然落地。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她当年跟着傅绍进了傅家的门后,为了得到老夫人的认可,每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老夫人病床前侍疾尽孝,操持家事,照顾阿梨,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问心无愧,但却独独忽略了亲

  生女儿珍娘。

  珍娘从小得不到父亲的疼爱,后来跟着她去了傅家后也曾希望能得到傅绍的宠爱,可傅绍很少回家,就算回来眼中也只有阿梨的存在。

  而她也因为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老夫人,阿梨和傅绍身上,忽略了女儿的感受,致使珍娘觉得是阿梨抢走了她唯一的母亲,从而嫉妒在心。

  她从来不知道小孩子的妒忌心竟丝毫不输成人,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阿梨高热不退的那个晚上她亦受着煎熬,她害怕阿梨醒来,届时珍娘怕是要被赶出傅家。

  同时她又担心阿梨再也醒不过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小时候的阿梨生得玉雪可爱,最爱跟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地唤她“姨娘”,可以说是第一个认可她身份的傅家人,她也一直将其视如己出。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阿梨醒是醒了,却烧坏了脑子,连自己为什么落水都不记得了。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她当时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此后多年,这件事一直压在她心头上,她整日被愧疚的情绪折磨着。

  如今被戳穿,她竟心生解脱之感。

  韩姨娘没有丝毫迟疑,点头应是。

  下人们见状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这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

  这个何小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可怜了他们阿梨小姐,白玉一般的美人儿,现在变得懵懂痴傻。

  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应声而断,傅寒关咬紧了牙关语气阴冷至极,“好极!好极!”

  汹涌的怒火翻江倒海般在胸腔里肆虐,他攥紧了手一拳砸在身侧的金丝楠木圆桌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下人们惊恐地发现那坚硬的桌面上竟多了一个拳头大的洞,以及自家将军鲜血淋漓的手。

  宋云昭掩唇惊呼出声,暗含心疼的眼神落在那只流血的手上。

  阿梨乌黑纯净的双眸里同样溢满了担心。

  傅寒关抬眸,赤红的眼睛里含着浓浓杀意,如冰锥一般射向对面的母女二人。

  “韩氏重病在身,即刻送往京郊别庄修养,其女一同前去侍疾。”

  “茶水房的雨谷雨夏至及采佩发卖出府,柳儿杖毙。”

  几人闻言霎时变了脸色,还不等开口求饶便被拖了出去。

  何珍娘则是不可置信地抬头,其她人如何处置她并不关心,她在意的是哥哥在得知了真相后只是将她们娘俩送去别庄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哥哥饶过她这一次了?

  然而在触及到那冷冰冰的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后,她顿时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连骨头缝都在颤抖。

  “不,我不去别庄,我不去!”

  何珍娘紧紧抱住母亲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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