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低沉中透着些微嘶哑。
“怀月,我……永远都不会觉得你麻烦。”
如果可以,诸承渊甚至希望他的怀月无论大小之事,都需要他出手,永远呆在他的身侧,永远隔绝掉和外人的……
将内心翻滚起的沉涌暗处压下,观渊剑尊轻轻吻了吻少年人的墨发。
“怀月,他还说了什么?”
放下了心里最沉的一颗石头,祈怀月再无芥蒂,他将自己与谢越和在处刑司地牢中的谈话都告诉给了诸承渊。
祈怀月一点都不怀疑师尊在除了他以外的事情上的决断,所以讲完一切后,他依赖地看着诸承渊,等着师尊分辨谢越和话中的真假。
“师尊,我不明白,为什么谢越和让我杀了他?是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术法吗?”
小弟子对爱意至深的心理转变一无所知,然而诸承渊却立刻知晓了谢越和打的是什么主意。
因为觉得自己在怀月心中的份量无足轻重,所以宁可伪装成他,也要让他的小弟子心中留下属于谢越和的印记吗?
无人知晓,如仙神般凛然不可攀的观渊剑尊心中,此刻翻滚着怎样的恶意。
或许谢越和吐露的这些话中,有些内容确实是真的。
比如说他与谢越和同出一魂这一句,诸承渊已经隐约触摸到天道一角,早在遇见谢越和的第一眼,他就能感觉到此人身体里涌动着些微让他熟悉得如同血脉至亲,却又让他厌恶得想要一剑杀了此人的感觉。
那时的他以为一切皆是与天道相通后的些微错位感,如今看来,原来早在那时,他已经隐隐预感到了一切。
而若如谢越和所言,他是“正”,谢越和是“魔”,他这个“正”在面对他的小弟子时,尚且有无数刻控制不住自身恶念,难以抑制的时刻,那么谢越和……
一想到谢越和在面对他的小弟子时,脑中可能涌动着多么污秽阴暗的欲念……
“怀月,或许,我不应该放他离开。”
祈怀月吃惊地瞪大了眼。
“什么?师尊,您放谢越和离开了?”
一想到前世谢越和成为魔子后,在修真界搅出的腥风血雨,祈怀月突然脊背发寒,有一种眼睁睁看着牢笼里的凶兽,脱笼而出的恐惧感。
感觉到了祈怀月的畏惧,诸承渊的心情竟然平复了许多。
与对他时的依赖亲近不同,他的小弟子,对待谢越和是截然相反的冰冷厌恶。
剑尊轻描淡写道。
“我派人监视住了王武人,没有发现宗门内极剑门的余党,却查探出了他在百年前与谢越和的先祖有过纠葛,并与卢家有过联系。”
“此前正浩门的魔物暴动,不是自然形成,而谢越和竟然能在魔物追索下靠近我的住处,我猜测与极剑门暗中动手有关,王武人察觉到了我的监视,前些时日离开了宗门,极剑门可能想借机救出谢越和,我便让人放松了对处刑司牢笼的监管,就为了给极剑门动手的机会。”
祈怀月听得迷迷糊糊的,他一点都没想到,师尊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做出了这么多事情。
只是他还想不明白,“师尊,你为什么要放谢越和离开呢?”
诸承渊温和抚摸着小弟子的墨发,声音却透着淡淡的寒意。
“不然怎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暴露出的阴谋永远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永远是他人掩藏在心底的图谋。极剑门想要救谢越和,便让他们去救,谢越和想离开天霄宗,无论他是要去魔渊,还是得了什么修炼之法,只要他做出了叛宗之事,日后我就可以一剑杀了他。”
剑尊轻轻抚过祈怀月眼底未干的泪痕。
“若是他没做过那些恶事,我便杀了他,或许会让你畏惧我。”
祈怀月下意识反驳,“我才不会因为谢越和而讨厌师尊……”
诸承渊轻轻抱着他的小弟子。
“怀月,现在也如此吗?”
在知道谢越和可能与他同出一魂,并且疑似拥有前世他的记忆之后,他的小弟子仍能如此坚定吗?
少年乌黑的瞳眸虽然还染着未干的水泽,却坚定地看着诸承渊。
“师尊,我分得很清楚的。无论是谁拥有了师尊的记忆,他们都不是我的师尊,我的师尊,只有您。”
明明祈怀月说着他梦寐以求的,只承认他是他唯一的话,然而这一刻,诸承渊竟感觉到喉咙中泛出些许不知足般的甜涩血液味道。
若是,他不甘愿,只当小弟子的师尊呢?
那么在他的小弟子眼中,他是否会和入魔的谢越和一样,是失了本性,不受他承认之人?
“既然如此,待他堕为魔物后,我便杀了他。”
剑尊冷冷地说道。
祈怀月却还是有点担心,“那谢越和说的……师尊不能亲手杀他,不然会正魔融一的话,是真的吗?”
想到前世师尊杀了谢越和后,飞升失败的经历,祈怀月觉得心头似乎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正魔融一?就凭他?”
诸承渊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让祈怀月下意识更紧地抱住了师尊。
他能感觉到,师尊此刻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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