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修笑了笑:“原来你也是会打电话祝贺的那种人吗?”
江宁溪在电话那边大笑:“就知道瞒不住你!哎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嘛!”
“就知道你。什么事,说吧。”
江宁溪直言不讳:“哈罗德先生我也见过,不过伯顿主席可是很难请的。我过两年也有打算,就想问你和他们出去的话,能带我一个吗?”
顾砚修想了想。
他们不算正式会面,是约在港内区郊外的一座高尔夫球场。如果只是打球聊天的话,多带一个人确实没什么,不过……
“那你想好了吗,打算怎么去?”顾砚修问。
“那还用说!反正我最近有空,过几天又放假,我就来你们家玩两天呗?到时候你带着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起出去打个球,不过分吧?”
顾砚修就知道他早就想好了。
他不排斥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话说到这里,他也没拒绝。
于是,没过两天,江宁溪就大张旗鼓地来顾公馆“度假”了。
成车的行李和华服、马匹鞍具、猎枪球棍,甚至还有钓鱼的工具。车队在顾公馆门前排满了,一直到陆野傍晚回来,佣人都还在进进出出的收拾。
陆野在那几辆车旁边停了停。
他今天回IV区,是去车队取走了他常用的车。
赏金赛没有任何车辆的限制,所有的车手都会使用性能最豪华的车子。陆野没有什么好车,就得提前做准备,在原车的基础上做一些改装。
他改车的时候虽然戴了手套,但汽车的各种液体还是难免渗透进去,在手上留下很难洗的痕迹。
他站在那些车子边,垂着手,正好能听见几个佣人交谈。
“江公子带了这么多行李来,应该是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吧?”
就有佣人笑着说:“江公子讲究,就算住几天也是这样的排场。”
“唉,也是,不过真好,江公子跟咱们少爷这么投缘。”
“毕竟是竹马呀!”
佣人笑得喜悦又暧昧,言语之间,好像顾砚修和江宁溪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
“先生知道,也很高兴,不是还让阿尔伯特吩咐我们吗?好好照顾江公子,以后来日方长呢。”
几个人说笑着,高高兴兴地从陆野身边走过去。
“诶,陆少爷?”有人看见了他,笑着打招呼。“您回来啦?”
顾砚修和阿尔伯特处理过几回,他们现在对陆野也不敢太轻慢。
陆野嗯了一声。
就有佣人说:“少爷和江公子在马场玩呢。您要是回来了,就过去和他们一起啊?顾家和向家的几位少爷小姐都在呢。”
“……嗯,好。”
陆野答应着,却是侧了侧身,将自己脏污的手藏在了身后。
——
皮肤上的机油很难清理,陆野不知道自己洗了多少遍手,才把附着在上面的漆黑痕迹洗淡。
总之,在他放下香皂,冲干净双手的时候,他血管清晰的手背都泛起了摩擦后的红痕。
陆野安静地擦掉了自己双手上的水。
其实不脏……但是骑马,总是要伸出手的。
一想到这个,陆野就忍不住地联想起顾砚修的模样,尤其是他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
总不能让那双眼睛,看见他脏兮兮的手。
镜子里的少年安静地擦手,紧实修长的身体比之前更坚韧有力,擦手的时候,还能看见手臂上绷起的肌肉线条。
这是陆野这段时间练体能的成果,包括之前他很严格控制的力量训练,他这段时间也在成倍地增加。
这要是让陈子轩看见,一定会骂他。
因为正式的比赛,车手和车子的总重会有严格的限制。科伦廷不像那些很有钱的车队,车身都是轻巧结实的碳纤维,他们用的金属车身,本来就比那些车重。
这样的重量,就只能从陆野身上找。
所以他一直保持着精悍的体型,连增肌都很严格地控制。
这样没节制的练习,虽然确实对赏金赛有好处,但赏金赛后,又得想办法减重,到时候更受罪。
陆野却很淡定地擦完手,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敲门声也在这时候响起了。
陆野开门,就有佣人在门口冲他笑:“陆少爷!少爷他们在马场旁的草坪做烧烤呢,问您回来了的话,就一起去吃一些。”
——
草坪上气氛很融洽。
佣人为他们准备了户外折叠椅和原木桌,不仅在草地上搭了帐篷,还牵起一圈小灯球,夜幕降临,天边泛红,小灯球亮起来,像是围在周围的萤火虫。
至于烧烤,大家都不太会,说是自己烤肉,其实就是闹着玩。
工具和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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