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朕这个父皇向来不敬重,事到如今,只怕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提起太子,皇帝满腹牢骚,顿一顿又说:“太子越是害怕这个孩子出生,朕便偏要让这个孩子平安诞生!要不是朕就他一个皇子,怎会由着他这般无法无天?”
延兴帝的一番话听得高振连忙跪下,口中心疼道:“陛下受苦了。”
“但奴才听陛下所言,记起来一件事。”
延兴帝问:“何事?”
高振立刻拜下,伏在地上:“请陛下恕罪,奴才其实早得消息,兹事体大,未能证实,一直不敢禀报陛下。”
“要说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延兴帝不快,“你若继续隐瞒,朕必定治你欺君之罪!”
高振道:“陛下息怒,奴才这便禀明陛下。”
“陛下可还记得,十四年前陛下微服游历江南时,曾宠幸过一个人妇?陛下一直苦恼子嗣问题,奴才也派出人暗中探寻那妇人踪迹,始终未得消息。直至近来终于有了结果,且此妇人膝下有个幼子,如今正是……十三岁年纪。”
十四年前下江南……
延兴帝自然记得这一桩,宠幸妇人?似乎也曾有过这么一回事。
但所谓如今正值十三岁的幼子。
难不成,是他的孩子?
念头从延兴帝脑海中闪过,他自己先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难道,他当真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个孩子流落民间,只待他命人寻回来?
第37章 第37章自己的太子妃自己哄。
长公主萧琳离宫回府。
一回到长公主府,她便直接领着位太医去了小女儿薛敏瑜住的院子。
昨天夜里后花园中一场厮杀血腥残忍,侍女仆从倒在黑衣人刀下的不在少数,更不提不少相熟的小娘子受伤,她的瑜姐儿几时见过这种场景?从昨天夜里开始便魇住了,失魂落魄,神不守舍。
“瑜姐儿,让太医给你瞧瞧。”
长公主隔着帐幔轻声细语,见女儿不抗拒,这才回头示意太医上前。
太医为薛敏瑜看过诊,只道受过惊吓方以至此,为薛敏瑜开过两幅安神的汤药已行礼告退。
萧琳心中有数,让太医退下,又让在里间的丫鬟们一并退下了。
“瑜姐儿宽心一些。”
“已经无事了,不必害怕,还有母亲在呢。”
萧琳在床榻旁坐下来,伸手撩开帐幔,见女儿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却泪流不止,不无心疼,立时握住她的手连声宽慰。想到昨日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再看女儿这个样子,她叹一口气:“你振作一些,母亲以后还得指望你呢。”
她膝下只得这么两个女儿。
大女儿婚事不顺,尚未回来身边,小女儿被惯得不经事……这个样子如何能够抗得住京城里的风风雨雨?
“你不是喜欢事事同王溪月争高下吗?我瞧她昨夜倒未被吓着,春禧殿也不曾请过御医。”萧琳发愁地又握一握薛敏瑜的手,“我瑜姐儿怎能输给她去?”
这话多少刺痛薛敏瑜。
她思绪迟钝,待反应过半晌,才偏过头去看自己母亲。
薛敏瑜双眼红肿,睁大眼睛颤抖着问:“昨夜之事当真同母亲无关吗?”
萧琳愣住,几息时间,一股无名火冒出来,索性甩开女儿的手。
“这话是什么意思?”
“瑜姐儿你实在太过放肆了!”
薛敏瑜抹去眼角的泪坐起身,哽咽道:“可是母亲不是看太子妃不顺眼,想趁机给太子妃教训吗?否则母亲为何要我去灌酒?若不是、若不是……事情怎会变成那样?”她磕磕巴巴,到底说不下去了。
一番话却直说得萧琳气不打一处来。
她霍然起身,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恨恨咬牙:“我看你是被吓傻了,竟敢这样胡说八道!”
“这些话莫要再提。”
“你若再浑说,整个长公主府届时便是沈家的下
场!”
萧琳又看一眼薛敏瑜,眼中掩不住失望之色。
当真是被惯坏了,这样拎不清!
她知道,太子妃酒量不佳,因而确实想过借着醉酒让太子妃在宾客面前丢脸,尤其是太子妃父兄也会来赴宴,这事定远侯府也得给个交代。如此一来,皇兄便有借口废了这个太子妃。
可纵然有这等心思,也绝对不会将那样多人牵扯进来。
尤其那些刺杀太子妃的黑衣人是突厥人!
勾连外族,一旦被坐实,哪怕是皇兄照样不会保她,她岂会犯这种糊涂?
可恨这样利用她,险些将整个长公主府拖下水,实在其心可诛!
沈家没那个本事。
要不是她沈家也今日的荣华富贵都享受不起。
萧琳想着又深深叹气,皇兄似乎认定太子自己做了一场戏针对沈家,但她总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太子如今羽翼丰满,沈妃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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