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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收着,左耳的助听器甚至因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往外突出,险些掉出来。

  南晴满腔未出口的话被这一下砸了回去,突然泄了气。

  左耳失聪,被父母遗忘,被所有学生误解,还要被亲弟弟当面嘲讽,如果有可能的话,喻逐云也不想疯成这样吧。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条件反射地打自己。

  是谁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表白的时候都只亲自己的手背、弯腰低身给自己脱鞋,像小狗一样摇尾巴。

  “他们欺负你,是他们有毛病,你不要为了别人影响你自己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冲动很容易做出傻事,”南晴闷闷地说,“还有,你不要胡乱自说自话……我没有讨厌你。”

  喻逐云僵住,有点急切地贴到他的跟前,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

  “但我还是很生气,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亲我,我很害怕,也很…很不高兴,”南晴扭过脸,声音有些哑,“我今天不想跟你一起睡了!”

  他看了眼时间,泄愤似的把喻逐云往旁边推了推,自顾自地往浴室走。

  喻逐云眼底通红,就这样笑了。

  他真的害怕疯了,后悔极了。这种带着爱而不是恨的心痛如绞是这辈子的第一次。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南晴身后:“好,是我的错。还生气吗?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南晴快走了两步,把他关在浴室门外。

  少年气呼呼的声音被过滤得失真:“你、你现在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喻逐云应了,门外果然立刻没了声音。

  南晴开了淋浴,胡乱地搓着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双手触摸之处皆是一片滚烫。舌尖好麻,嘴唇也好痛,仿佛还残留着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他两辈子都没跟人亲过。

  这是他的初吻。

  南晴脑袋“轰”地一声。他心里闪过了许许多多个胡乱的念头,洗了好一阵子才磨磨蹭蹭地出了浴室,抿着唇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喻逐云没有再出现。

  真的不回来了吗?那他睡在哪里?自己出去开了一间房?

  南晴翻来覆去了一阵子,死活没睡着。反正明天的考试在下午,他索性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客厅里的灯开了一小盏,灯光勾勒出了躺在沙发上的人影。

  喻逐云很安静地躺在那里。

  南晴抿住了唇,忽然明白了早上起来时身侧为什么冰冰凉凉。

  六月夏天的风极热,套间内温度适宜。

  繁华喧闹的城市渐入沉眠,盏盏明灯暗淡。

  黑夜无声无息悄然而逝,天边泛起鱼肚白。

  喻逐云记不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醒来时,身上已经盖了一条薄毯,险些被自己不小心掀下去。

  他赶快伸手一捞,又在原地怔住了。

  两秒后,喻逐云猛地扭头,看向了紧闭的主卧大门。

  胸膛里热流翻滚,他抱紧毯子难以自抑地扯起了唇角。

  南晴暂时还不想看见他,他便也不在南晴面前讨嫌,安安静静地给他准备好早午饭,陪他考完第二场理论考试。

  这次决赛的难度拔得太高,不少学生心态崩了,尚且还保持着理智的已经是少数,像南晴这种写着写着突然很开心的,纯属是异类。

  然而不管有多难,考试也好,事情也好,总归是要过去的。

  十七号时,主办方安排老师批改试卷,学生和家长们则由老师带队去首都大学参观。

  天气炎热暴晒。大巴车只把他们送到学校门口,剩下的一大段路全都要他们自己走。

  首大的老师以手搭凉棚,忍着燥热,一边走一边给大家介绍这是哪一栋楼、用途是什么、楼的历史,曾经有哪些名人在这里生活过……

  众人大汗淋漓,光是跟在老师后面走就已经画了全部的运气,一个个走马观花似的转眼珠子,听是根本听不下去的。

  老师没办法,只好安排众人在树荫大道里暂时休息五分钟。

  南晴也很累,找了个长椅坐下。

  他身后的喻逐云把给他撑的遮阳伞合上,又从口袋掏了瓶矿泉水拧开,递到他手边:“渴不渴?”

  喻逐云的声音闷闷的,因为戴着口罩,遮住自己脸上未曾消失的掌印。黑沉的双瞳里有些许紧张的关切。

  他知道南晴就算脾气再好,也应该还生着气。今天能跟他同框出现,主要还是因为参观活动是家长和学生一起,

  “……谢谢呀。”南晴的心尖动了动,盯着他看了两秒,还是接过水。

  喻逐云显然松了口气。

  没有休息多久,老师安排众人重新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传来阵阵窃窃私语,经过一座座或复古或前卫的教学楼,视线落在里面上课的大学生上,发出羡慕的感叹。

  首大老师来了精神,立刻聚精会神地介绍:“这栋楼叫做长思楼,一九四二年的时候……”

  南晴很喜欢首大,所以自己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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