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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

  事情继续往下推进。拿到钱时,众人仿佛都看见了辉煌美好的未来在眼前, 但实际上, 等待着他们的挑战不减反增。

  不管是创业时因一两个手续不对而反复跑政府的焦躁,还是技术上始终没有获得突破的困难,亦或者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摩擦矛盾……

  喻逐云白天去工作室,晚上还要去覃伟的画室, 每天几乎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一切都不简单,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而与喻逐云这里的磕磕绊绊相反,喻思运那里的项目推进得十分顺畅。

  喻家在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就分过许多精力到国内的房地产项目上,并在风口上狠狠地赚了一大笔。他们在这一块有经验,有人脉,更有早已形成的一套模板。

  喻思运相当有野心,他想要做一个五年左右的长期投资项目,在首都附近的华天市打造一个投资数十亿不止的游乐镇,用旅游把这儿的房子炒热。

  喻海和林蕙中全力支持他,帮忙跑动,一方面是他们确实相信长时间养在身边、乖巧听话的小儿子,另一方面,从医院那次开始,他们就跟喻惕守撕破了脸皮。

  既然喻惕守坚持要把喻家最坚实的根基交给喻逐云,这么不看好他们,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再费尽心思讨好他了。

  大不了就分家,两方对垒。

  看看到底是谁的眼光浅薄,跟不上时代。

  喻思运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尤其是到九月中旬,首大让在首都的学生们先报道,他的房地产项目也轰轰烈烈地开始动土。作为刚刚入学的金融系新生,一点东西都还没学,就已经实践上了。一时间,他在学校里风光无限。

  而喻逐云这里的进展更加困难。

  钱已经花了不少,某个技术方面却一直没有得到突破,甚至连人才的招揽都成了困难,整个工作室里死气沉沉。他们一块去外面跑宣讲、忙前忙后。许多学生和路人只是看一眼就会走,根本不会为他们特意停留下来。即使停下来的,也不会立刻对他们的项目感兴趣,反而嗤之以鼻。

  长时间看不见成果的努力,很容易让团队里人心涣散。

  领头人徐岳抹抹脸,眼圈红透了;技术人员姜天达更是罢工不干,蹲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

  在喻逐云即将去首美院上学时,众人才勉强振作起来。他们难得奢侈了一把,买了些小吃和啤酒,放到从隔壁借来的桌子上,围成一圈给他“送行”。

  “云哥,虽然我年纪比你大几岁,但还是这么喊你一声,”徐岳提着啤酒,眼圈有些红,过了好半晌才压下去,“谢谢你的信任。”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喻逐云抬起眼,目光从众人的脸上逐一滑过。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也抬起了一杯啤酒,冲众人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完了。

  冰凉苦涩的小麦汁混杂着气泡滚入胃里,苦涩焦躁的情绪消弭。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透了。城市的夜很亮,路灯延伸在道路两侧,依稀照进了屋里。

  喻逐云没开灯,身上带着浅浅的酒气,在沙发上躺下。

  耳朵一阵阵地抽疼。

  努力这么久,却看不见任何成效,无疑是痛苦的。

  但只要想到南晴仰着小脸,笑眯眯地跟他比“没关系”,心里那股躁动和抽痛就会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腔充盈的动力。

  ……好想南晴啊。

  首都内的学生已经到首大了,省外的学生应该也快了。

  等南晴来首大报道,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喻逐云忽然好受多了。他翻了个身,抬手摸上了自己胸口的纹身,在酒精的作用下,那里微微发红。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南晴雪白的后颈,以及因过度的磋磨而发红发肿的唇,心脏砰砰直跳,又感觉有一股热流从那渐渐往下,滚到了小腹。

  操……!

  喻逐云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是没有自渎的心思。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客厅的纱窗开着,夜晚的凉风从外面吹进来,不仅没有吹走他的这股热流,反而让他的精神更加活跃。

  因为忍耐,身上甚至出了点汗,T恤有点黏腻地粘在身上。

  喻逐云闭了闭眼,在心底对自己骂了句脏话,从沙发上站起身回房间。

  空间一下子狭窄密闭起来,室内的温度似乎也上升了不少。他把自己扔上床,脑海里猛然出现了那天南晴躺在他身边,带着满身沐浴水汽的景象。

  不行……

  不好……这不对……操!

  喻逐云自暴自弃地伸手,单手解开了皮带扣。

  T恤的下摆被微微撩起,露出了结实劲瘦的腰肢。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热,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特殊的铃声,是喻逐云特意为一个人设置的。

  脑袋嗡嗡作响,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喻逐云的唇动了动,没发出什么声音来,条件发射地接通了电话。

  “喂,哥哥。”

  电流让南晴的声音更加朦胧柔软,“明天要开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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