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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人际关系更是简单得屈指可数。

  谢敛的声音有些模糊:“既然你忘记了,说明是不重要的事,你不用再为这些事费心。”

  江酌霜开了免提,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

  “谢敛,你的语气让我听着,就好像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一样……这样可不好啊。”

  谢敛那里沉默了一会。

  江酌霜戏谑:“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南极船上的网费这么贵,你就这么浪费?”

  “……等我回国,我都会告诉你。”

  江酌霜还想问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断开,打回去也没人接。

  他觉得谢敛应该没胆子主动挂他电话,应该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暂时断开了。

  谢敛的事解决,接下来就要专心完成手上的谱子了,只差最后一部分了。

  他连着十几个小时没有出音乐房,中途只喝了一瓶江邬送来的牛奶,简餐没吃。

  老宅的音乐房比薄景云湾的大很多,虽然他不常回来,但他需要的东西都有。

  江酌霜最喜欢的糖,被苏寻雁装在一个很漂亮的玻璃罐子里,估计是怕他低血糖的时候来不及反应,到处都摆着装糖的小罐子。

  又通宵了一整晚,这首曲子的最后一部分终于创作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整体润色。

  江酌霜一晚上吃了好多糖。

  房间里没有拉窗帘,等天色破晓,他趴在窗台上,任由光洒在脸上晒太阳。

  晒了一会,他忽然警觉,看着半垃圾桶的糖纸,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去刷牙。

  规规矩矩刷了四分钟以后,他吐掉嘴里的泡沫,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牙齿健康。

  因为喜欢吃甜食,江酌霜从小到大牙齿健康就一直是个问题,总是牙疼。

  询问治疗办法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大堆,前面江酌霜都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

  等说到最后的“要少吃甜食”,他立马低下头装鹌鹑,用行动表明自己绝对不会遵守医嘱。

  还剩一周提交复赛曲目,剩下的时间用来润色昨晚刚写好的曲子绝对来得及。

  江酌霜舒舒服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睡觉,这一觉就从白天睡到昏天暗地,刚好可以吃晚饭。

  其实不是江酌霜自愿起床的。

  只不过到了每天必须要吃药的时间,被江邬掐掐脸捏捏耳朵揉揉头发,捉弄半天弄醒了。

  起床气超大的Frost老师靠在枕头上,炸着一头黑发,臭着脸被江邬伺候着吃药。

  吃完以后,他还想继续睡。

  江邬制止了:“这个药是饭前吃的,不能直接空腹睡觉,对身体不好。”

  江酌霜虽然爱熬夜又不忌口,但他确实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迷糊着一张脸靠在床上清醒。

  江邬见他清醒得差不多了,拿着他的拖鞋,俯身抱着他下楼坐在餐桌前。

  这个场面在江家并不罕见,江德明习以为常地继续看手机上的新闻。

  苏寻雁面色复杂地看着两人,她并不傻,只要有了怀疑,很快就能发现端倪。

  ——霜霜对江邬很清白,江邬不详。

  苏寻雁本来还担心,江邬知道霜霜不是江家孩子以后,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现在看来,呵,他应该高兴坏了吧。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意间流露,苏寻雁总觉得江邬好像不想藏着心思了。

  苏寻雁越想越恼火,要是江邬真的敢对霜霜动歪心思,她一定要把江邬的腿都打断。

  边上看新闻的江德明都发觉气氛不对,放下手机了,那边两人还是一个困呼呼,一个眼睛都黏在弟弟身上,生怕他从座位上摔下来。

  江德明乐呵呵。

  兄弟感情真好。

  *

  曲子润色完成的第一天,江酌霜邀请江邬来当他的第一位听众。

  整首曲子很长,但江酌霜只给江邬听了其中的一个部分,单拎出来也很完整。

  江邬学过一段时间钢琴,能简单地看懂他写的谱子:“为什么只给我听这一段?”

  江酌霜很直白地说:“因为这是我写给你的呀,这是我在你绑架我的那几天写的。”

  两人很少谈及那段时间的事。

  江邬喉结滚了滚:“主题不是情欲吗?”

  “对啊。”江酌霜理直气壮,“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有感情,我们在一起就是情欲呀。”

  我们在一起就是情欲。

  少年似乎不明白这句话有多诱人。

  江邬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许久后,他嗓音艰涩道:“你原谅我了吗?”

  江酌霜眼神澄澈干净,没有一丝杂念:“我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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