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最差的那位白雪公主。”
“笨蛋啊你,文盲。”江酌霜皱了皱鼻子,“白雪公主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
谢敛没有告诉他,孤儿院里的其他人都是这么叫他的,包括每周末来帮忙的义工。
两人不说话了,江酌霜期待地看着谢敛,山洞里只剩下石头敲击的声音。
谢敛又敲了很久,江酌霜这才死心,随便捡的两块石头果然不能敲出火。
山洞深处照不进月光,江酌霜必须得很努力看,才能模模糊糊看清谢敛的身影。
虽然知道边上有个人陪自己,但黑漆漆的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江酌霜摸索着抱住了谢敛,碰碰对方的脸,这才安心许多。
他感觉对方的身体好冷,所以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我们会不会死呀?”
谢敛看着洞口外半点没有减小迹象的大雨,恶劣地感受对方的不安。
“说不定呢,你很怕死吗?”
“很怕。”似乎是觉得这么说还不够体现自己的心情,他又重复了一遍,“很怕。”
“也是。”谢敛并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毕竟你才被收养,当然不甘心死在这里。”
同伴被收养,并不代表永远和他别离,但对孤儿院的孩子来说,也大差不差了。
“你以后不会再回孤儿院了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全是肯定。
暴雨夜,落单的人抱在一起取暖。
尽管他们并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但因为亲昵的姿态,还是恍恍惚惚有了一种……他们可以对彼此敞开心扉的错觉。
江酌霜像毛茸茸的小动物,借着拥抱的姿势,脑袋靠在谢敛的肩膀上。
“会回来的。”
“但我想晚一点回来。”
谢敛一直被关在房子里面,并不知道江酌霜因为生病,经常会被再次“弃养”。
单听这句话,他只以为是江酌霜因为被人领养,不愿意再回到孤儿院。
暴雨持续了大半夜,在淹没了半个山洞后,终于慢慢开始变回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彻底停歇时,天边都泛起鱼肚白。
谢敛这才意识到,他们竟然抱了一整夜,而自己却没有感到一点不适应。
“霜霜……我要起来了。”
因为对方的名字就是叠字,所以哪怕谢敛只是在正常喊他的名字,却依然听起来很亲密。
江酌霜没有说话。
谢敛又喊了两遍,始终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严肃地拉开江酌霜,这才注意到对方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掌心触碰到的皮肤有些烫,不回应他是因为意识已经有些昏昏沉沉。
本来还想等太阳出来,将泥泞的土地晒得稍微干些再出发,现在不行了。
谢敛当机立断,背上江酌霜。
……比想象中,还要轻上很多。
密林里没有特殊景色,很容易迷路。
不过谢敛发现在周围一片,有很多树上都做了标记,显然是江酌霜干的。
脚印会被雨水冲刷,但是刻在树上的标记不会,哪怕他们不出来,孤儿院的人依然能找过来。
隔开“禁区”的铁丝网也被江酌霜故意弄了个很大的口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这。
虽然会莽莽撞撞地跟着陌生人走,但在这些细节的地方,却意外的很聪明。
跟着标记往回走,会比来时速度更慢一些。
身上背着一个人,谢敛却意外的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只觉得身上的人越来越烫。
心里弥漫出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一不留神就被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天旋地转后,第一反应是闻到了血腥味。
谢敛急切地开始检查江酌霜的身上有没有伤口,很快就在对方的手背上看到了血迹。
懊悔开始蚕食心脏,谢敛重新背上对方,这一次脚步会更加稳重,但速度并没有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脚下的泥土似乎都比出发时要干硬了。
回到孤儿院时,恰好遇到神色焦急的工作人员,他们身上皱皱巴巴,既然已经找了一圈,没找到才回来先商量方向。
看见背着人的谢敛,他们立马跑了过来,接过已经陷入昏迷的江酌霜。
谢敛用力拉住了工作人员的手,因为长时间滴水未进,嗓子很哑:“他手上受伤了……”
工作人员面色一肃,立马检查。
仔细检查一番后,却愣了愣,重新看向谢敛:“他没有受伤,是你手上的血……这么一路过来,你都没注意到自己受伤了吗?”
结果对方提醒,谢敛这才忽然感觉到掌心一片刺痛,翻开手掌,是一道极深的伤口。
因为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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