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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应该会保佑我,因为我有姐姐帮我祈福,他们没有。”

  关于俱乐部战队经理迷信的事,岑鸣蝉在早些年还在追比赛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如今再从十九岁的自己的口中听到这些,她还是觉得新鲜又有趣。

  也可能是十九岁的自己语气活泼又轻快,将这种小事都讲得有趣。

  想到这里,岑鸣蝉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来之前同夏夏约的画稿内容。

  镜中与镜外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偏偏她们之间有九年之隔。

  岑鸣蝉知道,那条绿色的法式吊带裙,此刻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行李箱里。在她出行前从衣柜中选择衣物时,在她再次见到这条裙子时,她蹙着眉,心想,它似乎有些过时了。

  然而她下一秒,却还是将它取下来,叠好收拾进行李箱。

  如今,她身穿那条前不久刚从“新生”购买的黑色连衣裙站在床前,床上铺着那条如今看来略显俗气的绿色吊带裙。

  换上吧。

  岑鸣蝉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蛊惑着她。

  万一,她明天穿的也是这条裙子呢?

  *

  岑鸣蝉抵达了青山寺的脚下。

  前往青山寺的路并不陡峭,那条青石板铺就的路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红色的牌匾,上面用金粉写着青山寺三个字。

  岑鸣蝉只身沿着路往寺里走去,只见挂的五彩经幡正迎风飘扬着,树木郁郁葱葱,行人络绎不绝。青山寺历史悠久,香火不绝,院落也极多。

  岑鸣蝉先从第一个大殿开始逛起。弥勒佛端坐正中,身旁是四大天王。而佛像前放着蒲团,应该是供香客俯身拜佛的。

  岑鸣蝉注意到,真正在蒲团上叩拜的人是少数,大部分人只是匆匆地看过佛像便继续往前参观。

  青山寺的门票钱是包含一炷香钱的,在后院有专门让香客插香的鼎。鼎上刻着青山寺字样,鼎内铺着层厚厚的香灰,里面插着密密麻麻的香,便是来往旅客留下的痕迹。

  岑鸣蝉将票交给僧人,对方交给她一柱香。她虔诚地接过来站在鼎前。

  如同幼年时过生日一样,她早早地就想好了她的愿望。

  第一愿,希望来生继续与母亲做母女,哪怕是养母女也好。只是她希望她们身份能够互换,她想照顾、抚养、用爱意浇灌对方。

  第二愿,她希望冉眉冬今生顺利,平安喜乐。

  第三愿,她希望平行时空的自己能够赢下比赛,今后的人生路途都平稳坦荡。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交换她不必遇到那场改变命运的车祸。

  许完愿,她缄默地将手中的香插入鼎中。

  岑鸣蝉看到那柱香的烟雾袅袅升起,正要转身,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漂亮面孔。对方就站在岑鸣蝉身旁,此时手里也持着一炷香。

  岑鸣蝉的视线不由停留在她的脸上,对方看起来年长几岁,眉目成熟又有韵味,妆容精致,知性又优雅,是位典型的江南美人。

  对方看起来实在眼熟,岑鸣蝉往外撤了几步,为后面的人让出来位置,然后她心想,她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任她寻找记忆,也想不起来她们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接触,又在哪里见过面。

  岑鸣蝉决定不再纠结见没见过的问题,也或许是她面善,所以自己才觉得眼熟。话虽如此,岑鸣蝉仍是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可能她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脸上时间过长,以至于等身旁的女性将手中香插进香鼎后,往前迎了上来,略带疑惑地看着她,客气地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岑鸣蝉意识到了自己的注视有些冒犯,她轻声道歉:“不好意思,看你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没事。”对方微微笑着,主动伸出手来,“我叫温憬。不管我们认不认识,现在我们认识了。”

  温憬。

  瞬间,岑鸣蝉脑海里的记忆,宛如对方手腕上的珍珠手链般被串了起来。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从十八岁的自己口中。她说她被温憬夸了,很开心,说温憬是她那天拍摄的化妆师,还说温这个姓氏很少见。

  或许是她敏感,又或者占有欲作祟,从那天起她就警惕着温憬这个人的存在。

  后来她们共同打了一局游戏。温憬在麦里亲昵地喊着十八岁的自己为蝉宝,从而引发了她与十八岁的自己第一次冷战。

  回想那段冷战的日子,岑鸣蝉就觉得痛苦不堪。

  尽管那句“蝉宝”只是导火索之一,真正冷战的原因其实在于她自己身上,但是岑鸣蝉仍然小心眼地记起仇来。

  再然后,就是那次陪同队友去买猫。

  十八岁的自己很聪明,她敏锐地模糊了温憬的身份,说的是“刚刚朋友想把猫买下来给我当生日礼物”。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就会被买猫当礼物几个字转移视线,然而岑鸣蝉太了解自己,以至于她立刻就知道,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温憬。

  如果是她的队友,那么按照自己的说话习惯,会直接说名字,而不是含糊地用朋友二字带过。

  也是在那天,她与十八岁的自己开视频,视频不小心就拍到了温憬的脸。

  在某些时候,岑鸣蝉是记性很好的。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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