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门撑开一条缝。
“你到底要干嘛?”祝闻祈有些震惊于娄危的脸皮厚度。
“师尊不是问,今日为何没去学堂么?”
娄危抬眼,看着祝闻祈。
祝闻祈:“……”其实只是没话找话,寒暄两句。
他有些勉为其难地接话:“什么原因?”
“今日是花神节。”
花神节?
祝闻祈眨了眨眼,半晌才回忆起花神节是个什么东西。
刚穿来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他却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娄危二话不说就要逃跑,好不容易在百花楼和娄危碰面,却差些被赶来追杀的金羽阁灭了口。
祝闻祈慢吞吞道:“还记得吗?你当时拿匕首抵在我身后,准备用那把拢共没有四寸长的匕首面对面硬刚那几个肌肉贲张的大汉。”
那时候像是在玩某种“一百种死亡选项”的小游戏,稍有不慎,便可能迎来bad ending。
娄危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记得。”
最开始闯入厢房中时,他险些没认出来扮成花神模样的祝闻祈。
明明平日里总是挂着温润笑意,看起来和善无害,扮成花神时,那双带着深不见底的幽蓝色调的双眸,却会让人忍不住溺毙其中。
前因后果在记忆里已经已经逐渐模糊起来,不知为何,那天的祝闻祈反倒愈加清晰起来,有时会出现在出神的空隙中,或者是无人的夜晚里——亦或是淆乱的梦境当中。
想到这里,娄危喉结稍稍滚动。
祝闻祈先从回忆当中回过神来,歪着头问道:“林沐同给你们几个放假了?”
“嗯。”娄危轻轻应声。
“难怪……”祝闻祈“啧啧”两声,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林沐同是不是又新搬了几盆灵植回来?”
说话后,娄危眼底的笑意反而更加明显。
祝闻祈微微蹙眉,莫名觉得娄危笑得很欠揍:“你笑什么?”
娄危止住笑意,而后开口道:“林长老外面设了法阵,特意发话,让我告诉师尊,休想打他灵植的主意。”
祝闻祈:“……”
清汤大老爷!
突闻噩耗,祝闻祈忍不住哀叹起来,转头去看窗沿上的绿萝,希望翠花还能继续坚持几天。
娄危顺着祝闻祈的目光看了过去,语气随意道:“听说今日花神节有不少商贩会在街旁摆摊,师尊可要一同前去?”
祝闻祈回过神来,慢半拍才发觉娄危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眼神幽深,眼底的情绪复杂,他看不明白。
大脑中名为警惕的那根线忽地被拨动了下,祝闻祈眨了眨眼,慢半拍才发现又过了界。
他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望向娄危,眼神冷静:“不去。”
态度骤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祝闻祈抬眼,目光落在娄危一直稳稳当当撑着伞的手上。
他后退一步,撤出伞的距离。
娄危愣怔片刻,攥着伞的手悄然握紧。
对面之人滑得像是泥鳅一般,要废极大的力气威逼利诱,才能慢慢引出来。但只要稍不注意,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退回自己的领地。
变化得毫无规律。
祝闻祈态度坚定:“学堂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你也回去休息吧。”
说着,便要关上殿门。
娄危手依旧抓着门框,丝毫没有要退回去的意思。
祝闻祈皱眉:“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娄危定定地望着他,因为用力,扶着门框的手上青筋都变得突起。
“是我不明白。”
声音很轻,顷刻间便消散在寒风当中。
却一字不落地飘进了祝闻祈耳中。
房檐上的雨断断续续地顺着落到台阶上,形成一洼洼大小不一的水坑。
祝闻祈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挡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祝闻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总有一天,你会走出加了盐的酥酪,走出这里,走出学堂,走出玄霜派。”
仙界四派十宗会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飞过你身后,天之骄子在你面前也如同一粒尘灰,没有人能再阻挡你的坦途,剑刃出鞘后,一切便会尘埃落定。
从此坦途,便也分明。
“到那时候,明白不明白的,也就不重要了。”
他本就只是为苟活才挣扎到现在,不能,也不该妄想太多。
祝闻祈松开手,转身准备朝着殿内走出。
啪嗒。
伞应声落地,祝闻祈扭头,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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