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归于寂静。
归雪间一出门,就看到于怀鹤靠在竹子上,影子似乎被拉得很长。
下一瞬,于怀鹤的身影消失,归雪间有点疑惑,话还未问出口,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中了。
于怀鹤抱着自己,一手搂着肩膀,另一只手横在膝弯下,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
归雪间“呀”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他抬起眼,看着于怀鹤的脸,有点冷,这种神情一般会出现在他练剑的时候,而于怀鹤练剑时,任何人都不能打断他。
所以似乎也不会放下自己。
归雪间想了想,明白于怀鹤这么做的缘由,可能是他看起来实在是有点狼狈,解释道:“今天周先生教我身法了。”
于怀鹤抱着他,瞥了他一眼:“还以为你被打了一下午。”
归雪间说:“周先生没有虐待我,练身法总是要摔的。”
于怀鹤“嗯”了一声。
他没有力气,双腿又酸又软,被人抱着,不用自己走路,当然很好。但归雪间要顾及面子,还是尝试着问:“我走得动,你可以放下我。”
于怀鹤没说话,已经表达了态度。
已经被抱住了,不能再下来,归雪间只好将脸埋在于怀鹤的怀里,不想被别人看见。
幸好,天色渐晚,路上来往的学生很少,至少归雪间只听到几句说话声,还离得很远。
周围很安静,归雪间听到于怀鹤平缓的心跳声。
进了房间后,归雪间被扔到了床上,也不能算扔,床很软,他没感觉到疼。
但还是有一瞬的天旋地转。
缓过神,归雪间回过头问:“怎么了?”
身后传来声音:“上药。”
归雪间努力扑腾着挣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来。”
于怀鹤按住归雪间的后背,动作很轻:“别动。你看不到。”
归雪间被人制住:“周先生给了膏药。”
然后在储物戒指里摸索了一下,将东西找了出来。
于怀鹤接过去,打开瓶子,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喷涌而出,归雪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归雪间说:“不、不用这个了。”
于是,于怀鹤收起药,换了一瓶,这次打开来,药膏传来一阵清香。
……还是于怀鹤了解自己,连药都是买味道好闻的那种。
脱掉外衫后,归雪间还没有察觉之后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于怀鹤并未将归雪间的衣服全部脱掉,而是拉着衣领向下扯,露出脖颈以下,后背处的一块皮肤。
一瞬间,归雪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于怀鹤说:“你的皮肤很白。”
归雪间:“?”
这和上药有什么关系?
于怀鹤的视线似乎在某处停留了一小会儿,终于,指尖落在那里,按压时有轻微的痛感:“淤青很明显。”
皮肤白并不是自己的错,他前十七年都被关着,没晒过太阳。虽然后来出来了也没怎么晒,因为晒多了会晕。
很快,归雪间就没空再想别的了。
于怀鹤的手很凉,归雪间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很冷,似乎连药膏都比这个人的手要热。
归雪间的睫毛乱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张嘴咬住枕头的边缘,将奇怪的喘息声压在喉咙里,偶尔会有一两声溢出来。
平时他们待在一起,握个手是很常见的事。但衣服覆盖着的地方,感官似乎比露在外面的皮肤敏感得多,没有阻隔的轻轻一碰,就会让人忍不住颤抖。
于怀鹤的嗓音很低哑:“别乱动。”
归雪间松开嘴里的东西:“我没有。”
又好像有点委屈,软绵绵地说:“好痒。”
于怀鹤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淡,他说:“是么?”
归雪间不由产生希冀,以为于怀鹤会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因为于怀鹤面对困难,总是能轻易克服。
然而,这个人接下来的话很残忍:“那你忍一忍。”
他顿了一下,淡淡道:“又不是疼。”
归雪间:“……”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只好忍了。
很快,于怀鹤将归雪间的衣服整理好,又将他腰间的布料往上推。
更痒了。
归雪间忍不住动弹。
于怀鹤没说话,他的手压在归雪间赤裸的腰间,落在滑腻的皮肤上。
归雪间能清晰地感觉到于怀鹤掌心的那点薄茧,缓慢的移动着,和自己的皮肤紧贴在一起。
是冷的,但自己却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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