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眼皮,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紫璇别有深意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周时间好好考虑自己的老板究竟是姓白还是姓余。”
“但是。”余墨话音一转,修长的手指在杯壁有节奏地点了点,“今天下班前,你至少需要用一些我不知道的消息来验证我的等待是否值得。”
“否则我不介意今天就大张旗鼓地将你赶出我的公司。”
等到被敲打的人走后,办公室内一时间便只剩下余墨一人。
余墨将茶几上的终端眼镜戴在鼻梁上,于是气鼓鼓的崽崽虞朝就出现在她面前。
虞朝很显然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他抱着余墨的手指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墨墨,你身边姓白的人都好坏!”
纸片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所以余墨憋闷时会把自己不会跟人类说的话都与他说。
“没记错的话,你那位大学室友说过很多不尊重omega的言论吧?这样的人也配出道做贩卖梦想的偶像吗?”虞朝气鼓鼓地提出质问。
或许是想到了过去的记忆,余墨轻叹一口气,颇为感慨地说道,“是啊,当年指责我媚o的人,如今从事靠omega群体养活的职业,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呢。”
白舒瑶当年做为碧江女神,可是经常在寝室发表一些令其他奉为圭臬的经典语录:
“只聊一个omega你就是舔狗,同时聊十个他们就是你的舔狗。”
“做a不要太有道德感。alpha用皮囊跟身体在omega那里换取资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我的本事。但我可不做接盘侠,结婚一定要找处o。”
“钱是给omega看的,不是给omega花的。我们alpha要学会心疼自己,多经营自己才能吸引更多omega前仆后继。”
余墨记得她当时还总是一脸苦恼地在寝室里抱怨她太受欢迎也会苦恼,说什么每天都要回多少个omega的消息,说她有心想给所有omega一个家,但是法律不允许什么的。
四人寝的另外两个人都被她的言论给迷成智障,奉她做什么爱情祖师爷。
白舒瑶还经常提到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富二代哥哥,她称呼对方为小鱼哥哥。
她说他逢年过节都要送礼物给她,她不接受他还要生气。
她说气候变化他还要嘘寒问暖,问她天凉有没有及时加衣。
“他对我实在太好,他这样做一定是故意让我内心愧疚,从而达成让我从了他的目的。”当时白舒瑶的表情真的很痛苦,“可是媚o的事我可做不来,我不可能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森林。”
这话听得当时正跟她联手创业的余墨直翻白眼,花心就花心呗,承认就好了,干嘛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余墨的评价是,“你有勾搭omega的时间不如跟我一起出去拉投资,现在我们的工作室正是资金短缺的时候。”
她说完这话,白舒瑶苦大仇深地叹气,抬手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说起来我那小鱼哥哥倒是家财万贯,如果我让他投资我们的工作室,他肯定欣然应允。”
还有这种好事?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余墨顿时眼前一亮,“那你快——”
“原本我家与他家是邻居,后面他家发达以后就搬走了,从此以后我与他之间就生出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白舒瑶眼中噙泪地看向余墨,“我与他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想从他那里获得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余墨当时拉投资拉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背着包亲自去各个机构毛遂自荐,钱根本没拉到,白眼倒是没少挨。
当够了人人喊打的饿犬,余墨骤然看见大饼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
她双眼冒着精光企图说服自己的合伙人:“你跟你那条鱼好好谈谈!他想要股份我们可以给他40%!我保证他做我们天使投资人绝对不亏本!”
“墨墨,你怎么满脑子只想着钱??”寝室老二听不下去了,“那小鱼哥哥对我们女神情根深种!女神平日从他那里拿点小恩小惠没关系,要是想拿巨额投资女神就得付出跟他谈恋爱的代价!”
老三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现在我家女神还年轻,没必要为了五斗米折腰。玩累了再找老实omega上岸也不迟。”
瞧瞧她们说得这说得是人话吗?
工作室都要倒闭了!那几百万负债近在眼前呢!
眼看着翻盘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弃?
余墨不理解,她继续恳求,“你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不用谈恋爱呢。工作室现在穷得都快破产了,我们不能试都不试就直接放弃呀!”
等大家挨个表态结束,白舒瑶这才不疾不徐用施舍的语气跟余墨说,“好吧,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可以帮你试探一下小鱼哥哥,但你别抱太大希望呦。”
时间过去三年,余墨现在想起当天的对话还是笑出了声。
白舒瑶脸皮是真厚,她自愧不如。
跟虞朝言谈间,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余墨喊了一声进,白紫璇的脑袋便鬼鬼祟祟地从门后探出头。
只见她偷感很重地走到余墨身边,咬咬牙小心翼翼地问,“余总,您会把我赶出公司吗?”
很显然刚刚那一番敲打对她起到了一点作用,让她沉不住气又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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