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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后者,他可以长长久久的,做她的可以依靠的……亲人,像她刚到万树宗那样。

  亲人?

  光是想想,玄意便几近窒息了一般难受。

  蒋芙蓉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玄意,许墨白,一想到他带回来的宝物,被他人觊觎,便难以压制心中愠怒,玄意与她同在万树宗多年,先他一步动了情念,这已然令他如喉中哽刺。

  此时又突然冒出个许墨白……蒋芙蓉眉宇之间难掩烦躁。

  蒋芙蓉自小便是这全天下最尊贵之人,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他的东西,无人敢多看一眼,可偏偏人不是物件,她合该被喜欢,她这般好,被别人喜欢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他心中依旧不可避免滋生出的阴暗想法,想把她藏起来,只有他一人能看见。

  不该,蒋芙蓉竭力压抑着内心的阴暗。

  爱是尊重,不是占有。

  这是他自小便知道的事。

  四个人,每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车厢静谧,直到进入帝宫也不曾有人言语。

  蒋芙蓉抱着睡着的九雾回了凤梧宫,车厢内的二人相对而坐,许墨白看向一直不曾言语的玄意。

  玄意掀起眸子:“帝师观星海,算山河,可有算到下一次的劫难是何时?”

  “许某不才。”

  玄意起身:“帝师过于自谦了,你该明白,真正在揽月至高处的,只有帝主一人,天子之怒,浮尸百万,万事思而后行。”

  许墨白眼睫一颤,掀起车帘对青年的背影缓缓道:“那玄意少主你呢?可懂得这个道理?”

  玄意身形一僵,没有回答,径直离去。

  许墨白收回视线:“去观星台。”

  月明当空,树影摇晃,影影绰绰的光影映在凤梧宫的窗上。

  九雾靠在蒋芙蓉怀中,手臂环着他的腰。

  “你生气了?”

  蒋芙蓉没有意外九雾突然清醒,凭借着他对她的了解,真睡还是装睡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蒋芙蓉“昂”了声。

  九雾蹭了蹭他胸膛,柔软的发丝拂过他脖颈,微微发痒。

  “你说,你是不是最喜欢我?”蒋芙蓉凑近她问道。

  九雾:“啊。”

  蒋芙蓉扬了扬下颌,神色骄傲:“我就知道。”

  “因为我最喜欢你。”

  九雾看着那双潋滟又认真的眸子,微微怔愣。

  蒋芙蓉一眨不眨的看着九雾,她或许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比玄意,比许墨白,比所有人都要更喜欢。

  他生命中最绚烂的一瞬,便是在全身力竭与万念俱灰之际,看到了那一场剑意化作的无比耀眼而璀璨的烟花。

  那一整夜的蓝色焰火,比他收藏在藏宝阁里所有稀世珍宝,还要夺目。

  “有多喜欢?”九雾轻声问道。

  蒋芙蓉勾起一丝笑意,玩笑中带着轻佻地道:“我喜欢路边娇艳的花,喜欢没有阴霾的湛蓝天空,喜欢充斥在口鼻无处不在的空气,就像这样般喜欢你。”

  九雾支起身子,指尖撑着额侧:“听起来,也就一般般呀。”

  蒋芙蓉直直地看着她,没有反驳,似是默认她的话,可垂落的眼睫却遮住了他眸底的炙热,眼下泛起一丝红晕。

  花是他目之所及,天空是心之向往,空气…是他的生命。

  与蒋芙蓉热烈的性子不同,他的爱意隐昧,是只有自己知晓的雀跃与浪漫,更是他留给她的空白。

  能够退后一步的,不受他爱意裹挟的,空白。

  他不会因玄意和许墨白的喜欢让步,可他在意的,是她所想。

  蒋芙蓉在爱里长大,自是知晓,爱一个人是何种的目光。

  她或许喜欢他,但远不及爱,如此,若有一日她想后退一步,他未严明的爱意,便是他最后的体面,更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放她离开的东西。

  那时,他便可以告诉自己,是他一直未曾说出他有多爱她。

  而不是,她抛下了满怀爱意的自己,她没错。

  蒋芙蓉将九雾揽进怀中,鼻间充斥着她发丝的馨香,缓缓闭上眼睛。

  “宿主,看来他还是不够爱你,想得到护心磷,还要再等一等了。”

  九雾感受着蒋芙蓉胸膛的跳动,不够爱吗?可她觉得,正相反。

  九雾这般想着,睡梦中的青年将抱的更紧了些,迷糊间在她眼角处落下一吻……

  接下来几日,蒋芙蓉白日里去处理政事,有时日落而归,有时会忙到深夜才回,九雾偶尔会去战天女祠,多数时间在香气袭人的凤凰林里假寐,临到送血之日,九雾便不离开凤梧宫了。

  她倒是想知晓,这一次,缠荆的人会如何给她送药。

  一连等了两日,送药之人皆未曾出现,到了该服用纯魔之血这日,九雾挥退了服侍的宫人,她靠座在床榻下,额间冷汗直冒,身体不断在发抖。

  体内久违的难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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