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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润被这美色惑了心,哪里还在意什么出身不出身的。

  譬如他家虽还算富庶,他也有个秀才的名声,可满府上下的家用都要靠着舅舅和舅母才能度日。

  乾国公府是豪门大族,给倾丝备下的嫁妆并不会简陋了去。

  闫润已做起了美人与钱财兼收的美梦。

  第二回与倾丝相见时,他便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捧出。

  连着三日,他不是送玉钗糕点,就是布缎和团扇,瞧着是不惜重金要搏美人一笑的意思。

  倾丝对闫润也十分满意。

  自她与闫润相看之后,钱氏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不少,这几日更是送了不少绸缎来月华阁。

  不仅如此,钱氏还在府里放出了风声,说给倾丝的嫁妆就按国公府小姐的例给。

  那可是足足一千两银子,王若箫这个舅舅还另有补贴。

  这桩婚事的好处已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倾丝眼前。

  连冬儿和珠绮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尤其是冬儿。婚姻大事关乎后半辈子幸福的大事,所以她便花了银子让婆子们去外头打听闫润的名声。

  这一打听,得来的全是闫润多么上进好学、多么孝顺和善的消息。

  这下,倾丝心里最后一丝担忧也褪去。

  钱氏又催着要她的八字庚帖,说是这么好的婚事打着灯笼都难找,要尽快给倾丝定下来。

  倾丝本还有些犹豫,直到这一日收到了闫润的亲手书信。

  信上写着,他深深地倾慕着倾丝,想与她生同衾死同穴,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纵然她没有那么喜欢闫润,却也不算讨厌。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再过些时日便要显怀,若那时还没有嫁出乾国公府,她还有什么活头。

  千头万绪堵在心口,倾丝没有了法子,便只能应下了这桩婚事。

  就在交换庚帖的前一夜,王雎之来月华阁寻了倾丝。

  他满脸的复杂神色,因碍于男女大防的缘故,只和倾丝在廊道上说话。

  如今秀姨娘已大安,王雎之深觉亏欠了倾丝,又不敢把话挑明,便只告诉她:“你且等等,等魏世子回来后再决定

  不迟。”

  倾丝只是不懂:“为何要如此?”

  她成婚已魏世子有什么关系?

  王雎之愈发踟蹰难言,只得反复重复这么一句话。

  “你且再等等,不要急着与闫家公子交换庚帖。”

  他这般劝阻着倾丝,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倾丝当下只能柔声说道:“大表哥,方才舅母已把我的庚帖拿去了。”

  若两家人交换了庚帖,这桩婚事便算是定了下来。

  王雎之暗暗着急,一边让人去傅国公府外守着,一边又叹道:“你怎么就把庚帖给了她。”

  说罢,他便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月华阁。

  倾丝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王雎之的意思。

  夜已深,她苦思一番后还是不得其解,这便只能上榻安歇。

  冬儿在外头的罗汉榻上守夜,珠绮躺在她身侧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一早,倾丝刚刚醒来的时候,冬儿就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她的寝屋。

  她额间密布豆大的汗珠,只惨白着一张脸对倾丝说:“姑娘,外头都在说,梅姑娘出事了。”

  倾丝一愣,抬眸望向了冬儿,冬儿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说道:“外面的人都说,她在岭南一带遇上了匪贼,一马车的人尽皆被匪贼所杀。”

  第26章 落水这下你只能嫁我了。

  梅若芙的死讯传入倾丝的耳畔,非但没有激起她心里的半点欢喜,反而还让她惊惧得颤了颤身子。

  “梅若芙死了?”她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出口的话音微微发着抖。

  冬儿打听消息时也被吓得通体发寒,好不容易回过些神来,便急急匆匆地赶来给倾丝报信。

  这时,珠绮也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走到月华阁的内寝后,与倾丝禀告:“姑娘,奴婢听人说那梅姑娘死相极惨,连个全尸都没有保住,老祖宗得知这消息后已急晕了过去,如今国公爷与国公夫人正在荣禧堂里伺候着呢。”

  倾丝闻言又是一愣。她虽恨毒了梅若芙的阴险狠辣,却没想过她这个江北梅氏的嫡长女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到底不是多么心狠的人,闻言怔惘了一番后,便叹道:“可见老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

  冬儿也顺着倾丝的话长吁短叹了一番。

  只是珠绮不甚赞同倾丝的话语。若老天当真有眼,怎么没有一道雷劈死了谋害姑娘财产的姨娘和管事?

  怎么没有在姑娘最彷徨无助的时候,给她指明一条生路?

  珠绮总是觉得,这事与魏泱脱不了关系。

  魏世子行事狠辣无章,近些时日又行踪难辨,说不定就是离京去为姑娘出这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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