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都不给我,这便要把我赶走了吗?”梅若芙回身朝着绛玉一笑,一番话把她噎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偏偏梅若芙还不愿就这么放过了她,立时又蹙着柳眉说:“魏世子住在乾国公府府上,我们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这话一出,绛玉的气焰彻底灭了。
要知晓她与刁嬷嬷在私下里可为此事唉声叹气了好几遭。
她们两人都看不明白魏泱的用意,堂堂一个傅国公世子爷,放着偌大的国公府和公主府不去住,偏偏要耗在这乾国公府里。
哪怕北竹苑的份例和屋里摆着的陈设器具,内外伺候的丫鬟和小厮都是傅国公府的人手。
英瑰公主又隔三差五地送些银子给王若箫。
可他家爷还是担了这么一个“寄人篱下”的名头,住起来有诸多不便。
譬如此刻的绛玉,便被梅若芙这一番话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倾丝又开了口,算是将话题移了开来。
“梅姐姐若也寻魏世子有事,不妨与我一起在这儿等着。”倾丝态度和善地开口道。
只可惜梅若芙一点都不稀罕她的友好与和善,当即只是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而后便拿出了腰间的香囊。
那是个纹样精巧又细致的香囊,凑近了嗅一嗅还有些沁人心扉的香味。
梅若芙笑着将香囊递到了倾丝眼前,只道:“妹妹瞧瞧这香囊别不别致?”
梅若芙甚少有对倾丝态度如此和蔼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倾丝有些无所适从。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倾丝也不是个刁蛮之人,面对梅若芙的示好,便接过了她手里的香囊。
她想,一个香囊而已,她只要顺着梅若芙的意思夸赞她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变故就发生在倾丝将那香囊握在手里的一刻钟后。
梅若芙抬起自己青葱般的玉指,举着香囊要让倾丝闻一闻。
“我瞧着妹妹眼下有些乌青,是不是夜里没有睡好?”梅若芙笑着关心了倾丝两句,只道:“这香囊里放着甲香和香附,嗅一嗅有助于夜里安睡,好处可多着呢。”
绛玉在一旁瞧得直皱
眉,却也说不出什么错处来。
梅若芙想与倾丝交好,这是两位主子之间的事,实在犯不着由绛玉这个奴婢张嘴。
傅国公府与英瑰公主府的规矩都是主子们说话的时候奴婢不能插嘴。
这一沉默,软榻上坐着的倾丝便已抵不过梅若芙的相邀,将那香囊凑到鼻间嗅了一嗅。
这香囊的味道的确是清雅又沁人心扉。
闻了一会儿后,梅若芙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她抿了口茶,忽而将头调到了绛玉的方向,道:“我也该回去了。”
绛玉愣了一会儿,心间很是疑惑,方才这梅若芙好说歹说都不肯离去,如今怎么又这么痛快地要走?
她将眸光放在了倾丝手里的香囊之上,略略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只是拿不准。
直到梅若芙起身离去,倾丝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僵直的脊背也松懈了一点。
绛玉将梅若芙送出了北竹苑后,心里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忽而见守在廊道上的灵儿着急忙慌地唤她:“绛玉姐姐。”
她心里一惊,连忙小跑着往耳房里冲去。
耳房内,冬儿与珠绮已吓得神魂皆失,抱着已昏迷不醒的倾丝痛哭流涕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绛玉奔至软榻旁,凑近了一瞧后发现倾丝的脸庞上到处都是凸起的红疹子。
这便罢了,关键是她在短短的几息间便晕了过去,这症状根本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怎么了这是?”绛玉蹙着柳眉问。
冬儿泣不成声地说:“绛玉姐姐一走,我们姑娘就高吟了一声晕了过去,我们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姑娘的脸上又爆出了这么多的疹子来。”
绛玉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丫鬟,当下便将倾丝突如其来的症状与梅若芙的香囊联系了起来。
眼瞧着耳房内乱作一团,冬儿和珠绮也泣不成声,绛玉立时下了决断,让人去公主府将此事说给刁嬷嬷听。
刁嬷嬷那里的人手充足,必定能第一时间将此事禀告给世子爷听。
*
魏泱得知倾丝出事后,便沉下脸赶去了北竹苑。
自从胡御史死后,他已甚少没有这般喜怒形于色过。
刁嬷嬷和绛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眼觑见魏泱冷意沉沉的面容,忽而都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威势。
那位梅姑娘这下可是触了世子爷的逆鳞了。
乾国公府各处门廊都被霞彩粼粼的光晕所笼罩着,魏泱甚至都来不及褪下刑部的衣衫,这便步伐匆匆地赶去了北竹苑。
一刻钟的路途,他只走了几分钟而已。
北竹苑院门大敞,几个婆子正在门廊上候着魏泱。
刁嬷嬷一进屋便让人关好了北竹苑内外的门窗,不许让任何人探听风声。
魏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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