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提到祁应竹,手机对面猛然僵硬两秒,继而跳过话题,与楚扶暄旁敲侧击。
“你相亲现场的氛围怎么样啊?”窦灿期期艾艾地问,似乎又做了什么亏欠人的事情。
“有别扭描述不出来,可我都这样了没什么的好纠结的,别人愿意救场,我该谢天谢地,条件谈得拢就差不多了?”楚扶暄歪过脑袋。
窦灿诚实地说:“他在鸿拟待过,不过混的没有很好,换方向以后过得不错,他也搞过一线研发,你俩肯定有话聊。”
实际上david压根没和自己透露过,楚扶暄冷不丁得知之后,膈在心头的古怪突然有了答案。
david与祁应竹没有竞争和矛盾,甚至没有任何交集,究竟为什么会在背后那般揣度?
是嫉妒。楚扶暄无声地说出答案。
他们年龄接近,发展轨迹一度类似,david落寞离开,而祁应竹在那里平步青云,风头无两地挤入了管理层,前者对后者的态度非常刻薄,透出一股扭曲的尖酸滋味。
楚扶暄最开始以为david相关阅历欠缺,导致讲出了那么不妥的猜疑,实则那些话语全然源于成心的恶意诋毁。
虽然被骂的家伙自己也很讨厌,但怎么能这样泼脏水?
楚扶暄没和窦灿分享,暗自“嘶”了一声,回过神来又诧异,他居然在替祁应竹鸣不平?
好吧,楚扶暄身为热心市民没有苛责自己同情心泛滥,在心里解释,无论如何这是原则上的人品问题,他应当感到愤愤不平。
那他还要不要利用david应付爸妈?如果拒绝了眼前这个人,自己被逼入死胡同,已经没有余地重新寻觅。
楚扶暄一个头两个大,正巧又收到新消息,david说他考虑完了,想和自己抽空长聊。
他见状握紧了手机,选择遵循内心的对错观感,紧绷又艰难地打字:[非常对不住,浪费了你的时间,我发现我们不太合适。]
从出租车下来,楚扶暄垂头丧气,抱着两包旧衣服去机构回收。
机构是公益性质,收集的闲置物品均会得当处理,楚扶暄最近腾空租房,不可能把所有东西寄回家里,有些就索性拿去献爱心。
这些衣服他统统洗过一遍,下午晒得干燥温暖,全部折好了带过来,打开袋子还有洗衣液的清新味道。
与工作人员核对完清单,这里会延后寄出一张感谢信,楚扶暄填信息时落笔迟钝,犹豫自己到底该写哪里的地址。
回国后他难以在父母身边久留,大抵是匆匆团圆,又匆匆地前往下一个大城市打拼,留长辈的地址不及时查收还容易弄丢。
“我下个星期就要走,不知道之后会去哪里。”楚扶暄表示自己行踪漂泊,含蓄地婉拒了心意。
他订好了机票,再留最后七天,这里打车又贵又麻烦,楚扶暄打算多囤点速食食品,接下来可以偷懒不用出门。
逛超市看到清洁剂和油漆,他也顺手买了一些,打算好好打扫屋子,正式退租的时候别给房东添麻烦。
饮料、水果、新鲜蔬菜,购物车不停地多出东西,结账后有沉甸甸的一大袋。
楚扶暄没约上出租,不耐心地拎起袋子去坐公交车,然而他身形清瘦又疏于锻炼,走不了多远就原地投降。
幸亏附近草坪有长椅,楚扶暄歇了一会儿,揉了揉发麻发痛的肩膀。
这时临近下午四点多,国内早晨七八点,楚父拨来语音问候。
楚扶暄怕坐着讲话没精神,撑着膝盖站起来交谈,返程在即,他叮嘱父母不要特意接机,省得一来一回累得够呛。
“早安排好了,我们肯定得接你啊,我这次洗车还要关照店里洗干净点。”楚父说,“怎么,你男朋友害羞?”
楚扶暄:“。”
想着近期的一系列遭遇,他霎那间无语凝噎。
楚父以为他是默认,无语:“长那么帅的高个子还搞腼腆这套,装什么?”
楚扶暄:“……”
他哽住了一会儿,苦涩地临场扯淡:“人家身体不舒服,下一步怎么办还没数呢,先活下来再说吧。”
儿子描述得如此含糊不清,楚父摸不着头脑:“小伙子生病了?你带没带他去医院?”
楚扶暄结合自身状况,感受着举手机都嫌酸胀的胳膊,恳切道:“算不上大问题,只是在办公室窝久了,底子虚。”
“哎,你好好照顾他,我们想着他出差完了能仔细通个气呢,那他到时候要是跟你一块儿回来,给他做一桌子好吃的补补。”
楚父唠叨着,觉得楚扶暄那边多出一个病人,这会儿大概很累,于是没有寒暄太久。
如今的走向一言难尽,楚扶暄跌回长椅上,如此稍微喘了口气,便坚持地往站台挪动。
期间他路过精致的酒店旋转门,又默默停下,走神地来瞧了一会儿。
要是有时光机就好了,他肯定不会擅用祁应竹的照片,惹出来那么多棘手的烂摊子……
等等,楚扶暄忽地被打断思绪。
他余光里捕捉到哪里不对劲,随即敏感地望了过去,发现祁应竹竟然就在这家酒店里?!
细想的话貌似也能理解,楚扶暄后知后觉,眼前是本市最豪华的商务类酒店,祁应竹被安排到这里不值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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