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柒]:万物倒塌再重建,是造物者的二度欢愉。爱情没有统一的解法,人生也一样。
瞅清他柔软的目色由迷茫转为喜色,祁澍里莞尔吐出:
【虽然有点迟,算是给努力帮我抨击黑粉的你,一点安慰和感谢吧】
“呜呜呜呜,亓柒sama~你果然是我的缪斯男神!”过于激动,方予松一把将娃娃搂进怀里狂蹭。
【松、松一点!我要被勒死了……脖子!】
喉咙跟腰身被禁锢,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抽走所有空气,方予松又听不见他的叫唤。
就在他认真思考梦里窒息会不会现实致死的时候,青年终于肯罢手。
不等缓气,对方的脸直勾勾朝自己正面怼来,祁澍里心里发麻。
【又怎么了?】
方予松在娃娃周身嗅探,炙热呼吸掺杂在阴冷空气中,纷纷打在他脖颈、脑袋,还有四肢,惹得莫名燥热。
“啊,想起来了!那天抱着大大哭,得给大大洗澡才行。”
【洗……洗什么?!】
喜欢拖稿的人此时行动倒是迅速,抓起玩偶就往外窥视,确定外头没人,飞一般钻进浴室。
【方予松,不行!】
【别把我的脸摁进水里,会溺水!】
房东浴室用的是太阳能,刺骨水流从头冲到脚,仿若利刀切割,带走身体所有温暖。
隔了会,冷热交织的水才融到一起,祁澍里冻得哆嗦的身躯慢慢回温。
给娃娃洗澡的动作很轻,方予松仔细从他脑袋搓到背部,食指还不小心勾缠到大腿内侧,祁澍里难受得牙齿发酸,除了强忍别无他法。
这天晚上,梦里的人承受了冷热交加的空气和水流,以及甩到头晕眼花的甩干机,最后被方予松放在自己房间窗台晾晒……
隔天起来,脑袋昏昏涨涨,祁澍里脚底着地的那一瞬,四肢无力跪倒于地面。
“果然,感冒了。”按照这种折腾方式,祁澍里早知道自己要感冒,脱口的嗓音都显得干哑无力。
保持这个姿势躺平休息,没一会,祁澍里尝试借助床面把自己撑起来,慢步走到卧室去寻温度计。
夹在腋下测试之际,抽空接了通梁书堃的电话。
电话里的人打听到声音,就空了一秒,关心道:“你不舒服啊?”
“嗯,正在量,估计发烧了。”他恹恹回应。
“行,下周有个时尚杂志社办红毯节,邀请各大百万粉级的时尚大v参加。”
“行。”下周差不多能养好。
“你的衣服打算定哪套?早期拍视频起号的时候,咱们置换的西装挺多,我先帮你挑出来。”
“我先想想,出发前给你答复。”
“ok。”
挂断电话,祁澍里举高温度计查看,‘啧’了声,38度5。
恰好赶上方予松开门,两人眼神交汇。
对方注意到高举在阳光下的温度计,懵懂的表情浮现讶异:“你发烧啦?”
可能是昨天聊过较为深入的话题,方予松询问时的眼神不再躲闪,语气也比先前熟稔。
“嗯。”嗓子不舒服,祁澍里回了个虚音,抵不住昏沉的脑袋,顺势往沙发仰。
在心里暗忖:你逮着娃娃可劲造,大冬天洗冷水澡还吹了阳台风,能不感冒吗?
这家伙好歹良心未泯,忙手忙脚给他做早餐。
失去味觉的人尝不出食物一如既往的奶香,吃了半块索然无味,放在一旁。
“先放着,我醒了吃。”
“好。”
祁澍里浑浑噩噩,身体温度反复变化,一会如同融进湿云,一会又仿佛置身于火焰堆旁,导致冷汗频出。
由于鼻塞只能张嘴呼吸,任由空气抽走喉管中的水分,卧室铺满他粗重的喘息。
床上的人时不时舔过干涩的唇瓣,像是被魇住,判断不清自己究竟在娃娃身体里,还是自己的身体里,多次挣扎想要起身,却醒不过来。
舒缓的敲门声打破梦网,视听与触感随节奏,以缓慢的速度回归身体。
眼帘成功挣脱束缚,祁澍里撑起身体去开门。
白色塑料袋抢先被举到面前,俯视塑料袋里部,看清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品。
祁澍里问:“给我的?”
“嗯。”
塑料袋遮挡青年俏丽干净的面貌,倒是把对方湍急的呼吸灌进自己的耳膜里。
“你……出去买的?”祁澍里颇感不可思议。
对方闷孤堵地作答:“嗯。”
应该是跑得太着急,那双纤细的手臂都还伴着呼吸声在轻微地上下挪动。
接过塑料袋看清来人的面孔,一身加长款棉服,恰好露出小腿下的家居棉裤,呼吸还未平缓的人颊边两抹腮红衬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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