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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态度显然很有问题,但陈理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既然不想说就不说吧,谁都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这没什么,我理解。”

  所以,他选择尊重。

  不想嫁我也可以,不答应亲事也可以,只要你一天不成亲,我就一天有希望,他最终这么觉得。

  而此时的沈怀栀,终于回应了他,她说,“再过不久,我就要离京南下梧州了。”

  突然听闻这个消息,陈理愣了一下,他问道,“那你日后还回来吗?”

  “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沈怀栀看着他,如实道,“我有自己想做的事,对帝京也没有那么深的眷恋。”

  所以,言下之意是,有很大可能不会再回来。

  闻言,陈理沉默良久,直到外面夜雨的动静渐渐变小,沉浸在思绪里的他才接上了她的话,“七姑娘,或许我们可以一道同行,因为,我近期也有打算要去南方游学赏景。”

  明面上说是近期,但实则这个“近”到底有多近,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沈怀栀没说更多,像是一早就知道对方有这个计划似的,态度平静的接受了陈理的提议。

  就这样,心怀默契的两人最后各自平静的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共识。

  而此时的客房外,将一切悉数听入耳内的薛琮,则面无表情的握紧了手里的剑。

  ***

  雨势渐小之后,天色渐渐亮起,山上待命的金鳞卫将昨夜的刺杀事件尽数收尾之后,派人前来询问安置事宜。

  考虑到陈理的伤情,沈怀栀建议对方尽快离开,有金鳞卫在,也有人帮忙搭把手,至于她,尚且还有些琐事并未理清,暂且需要再停留一段时间。

  陈理虽然依依不舍,但到底明白轻重,在沈怀栀的劝说中答应下来,但临走前还是专门约好了时间,说是要一同谈论南下之事。

  “七姑娘这次不会再突然更改注意拒绝我吧?”陈理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沈怀栀微微摇头,“如果你不改主意的话。”

  那我肯定是不会的了,陈理脸上写着这句话,最后朝她粲然一笑,被人扶着离开了观云寺。

  雨后的观云寺,在薄薄的阳光中被湿润雾气轻柔的笼罩,光线透过云层与树木间的缝隙,洒下点点莹光。

  沈怀栀站在犹且一片湿润的石阶上,看着陈理一行人慢慢走远,在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时,她轻声道,“这次的危险,是你引来的。”

  或许只是猜测,但当她、陈理、薛琮和六皇子全都同时出现在同一件意外中时,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和薛琮不无关系,甚至于,他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薛琮没否认,也没说这是污蔑,因为就事实来看,纵然动手设计一切的人是六皇子,但导致对方如此行事的根源,不能说和他无关。

  站在幽静神圣的寺庙前,薛琮看向沈怀栀,直言道,“我们谈谈。”

  对上她的视线,他又加了一句,“只你和我。”

  林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气息,沈怀栀在脚下湿漉泥泞的地上走了几步,确定周围无人打扰之后,在一棵海棠树下站定,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薛琮,“想说什么,你可以说了。”

  薛琮定定的看着沈怀栀,眼前的她虽然是少女模样,却更像梦里历经一切后的她。

  她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目光清正,既可以说视他如无物,也可以说断绝情意之后郎心如铁,总之,他对她来说,是既不重要也无意义。

  梦境与现实,终于成了同一种模样。

  他久久不说话,沈怀栀对他耐心就没那么足,她问得直接,“世子如果没什么话要说的话,那恕我告辞。”

  “你要南下梧州?”薛琮在她离开前一刻开口,“同你周家的表兄周文钰,还有怀逸一起?”

  沈怀栀没回答问题,反而回问道,“这和世子有什么关系吗?”

  薛琮对这个问题充耳不闻,而是顺着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如果说,此前我只是怀疑你对怀逸有好感的话,经过昨夜,我想,事实真相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她那副拼命的模样,早已证明了她对陈理非同一般的感情。

  沈怀栀一副丝毫不在乎薛琮说什么的模样,而是又认真的问了一遍,“这和世子有关系吗?”

  “你喜欢怀逸,所以你会不顾自身安危,贸贸然的冲出来救他,会愿意告诉他南下的事,甚至愿意邀请他一起同行。”薛琮继续道,“沈怀栀喜欢陈怀逸,所以待他与任何人都不同。”

  尽管薛琮语调平静,宛如平铺直叙,但沈怀栀却听出了那隐藏在平静背后的强烈的质问与指责意味。

  沈怀栀早已无所谓薛琮说什么,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她所有的一切都和薛琮无关。

  所以,她破罐子破摔一般,痛快的承认下来,“是又怎么样?”

  甚至于,她开始气势凌然的反质问起薛琮来,“和你有关系吗?”

  当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个本该毫无任何意外的答案时,薛琮脑袋里依旧嗡的一声,响彻无数嘈杂动静。

  额角早已隐痛许久的位置此时突突直跳,他看着眼前理直气壮的沈怀栀,在头痛欲裂中,不由自主的掷出了手里的剑,剑锋划过沈怀栀身侧,留下凛冽锋芒,最终深深的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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