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不重要也最不值钱的东西,若为此闹和离,只怕是个人知道了都要唾弃一句不知羞耻,沈怀栀从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很清楚,她若坚持和离的话,任谁都不会站在她身边。
最后,她的下场只会是孤立无援,被人唾弃嘲笑。
“阿娘,你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薛梦婉凑过来问道,眼神里俱是关心与担忧。
沈怀栀揽着女儿的肩膀,行走在花香满地的春日绿草之上,语气悠悠的道,“阿娘在想,你这次同哥哥出去,一定看到了许多从前不曾见过的新鲜东西,有些羡慕我们婉婉而已。”
“那下次哥哥出门时,阿娘同我一起去,”小姑娘笑嘻嘻的道,“有阿娘陪着我,一定会更开心。”
“是啊,一定会很开心的。”沈怀栀感叹道。
只可惜,只要她一日是薛家妇,是薛琮的妻子,就永远没有可能拥有这样的开心。
她最宝贵奢侈的自由,也不过是拥有一个清晖园和一株海棠树而已。
晚饭是一家人一起用的,虽然大家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但宠溺孩子的父母总是会稍稍纵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的,尤其薛琮从前一忙起来就没个准数,饭桌上的亲子相聚时光就越发显得珍贵,也因此这个习惯才延续了下来。
薛梦婉久不见父亲,同样有许多话要说,偶尔还要同对方撒娇,倒是薛礼安,渐渐长大之后身上多了几分父辈的影子,为人稳重又宽和,很有兄长之风,在一旁笑看着亲人团聚。
只是,目光偶尔落在父母之间,便隐隐有些波动,尤其是看母亲时,总会生出两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隐忧。
亲子时光结束后,孩子们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沈怀栀看着今晚不打算走的薛琮,神色冰冷的道,“今晚你别睡在我这里。”
薛琮神情自在的翻看着手中的书,语气平淡的道,“夫人忘了,我们还未和离。”
见沈怀栀依旧是眉眼生怒的模样,他看着眼前这因为怒气愈发显得活色生香的美人,
似笑非笑道,“若是夫人当真不愿我睡在身边,也不是不可,只需为我安排一个美人即可。”
闻言,沈怀栀既有些意外也仿佛有些松口气似的,直接道,“可以。”
想了想,她又问道,“你看中了谁,要我怎么安排?”
薛琮看着她,轻笑一声道,“冬娘,我看中了冬娘。”
“你说谁?”沈怀栀几乎是立刻惊怒交加了,看着薛琮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不知羞耻的卑劣之徒。
倒是薛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淡声道,“我说,我看中了冬娘。”
沈怀栀忍了许久,才忍下骂人的冲动,语气极差的道,“冬娘不行,换一个人。”
明知薛琮是故意的,她还是怀着两分奢望又继续问了一遍。
“不是你就是冬娘,夫人二选一吧,”薛琮放下书,走至妻子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真珠,你总要明白,拿捏你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毕竟,满身软肋的沈怀栀,怎么都斗不过一个心硬如铁的薛琮。
最后,这晚薛琮终是如愿以偿的躺在了心爱的妻子身边,纵然对方视他如无物,视他如难堪与污秽。
但这都不妨碍他态度强硬的怀抱佳人。
夜晚的床帷之中,薛琮抱着背对他态度冷漠的妻子,抚着对方乌黑顺滑的长发低声耳语道,“前两日,听说有人悉心向夫人求教,求教夫人是用了何种手段才让我屡屡将那些女子拒在外面的。”
这话一出,沈怀栀立时知晓当时那位来拜访的赵夫人和她之间所谓的私密话全被人听了个干净,她面无表情的想,自己那时是如何回答的呢。
“……与其说我用了什么办法,不如说是那些人不得国公欢心,若真是有中意的,以大人的脾气,恐怕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所以,说到底,还是人不够讨大人欢喜。”
这话沈怀栀说得真心实意,且也当真是这么认为的,但看那位赵夫人的反应,面上虽附和,心底恐怕却是不以为然的,甚至于还让她窥出了两分真实心思,约莫在对方心底,她应当就是那种日日夜夜围着男人转用尽手段阻止男人纳妾的妒妇罢了。
至此,她再不与那位赵夫人说什么,只聊了几句闲话就端茶送客,只是以后,她却是不会再接对方的拜访帖子了。
本以为还算是个能聊两句的人,但接触的多了,到底没什么深一些的缘分。
“不够讨我欢喜……”薛琮品味着这个回答,转而问沈怀栀,“夫人心里,什么样的女人才算讨我欢喜?”
沈怀栀懒得答,薛琮却不肯罢休,他那双手极不老实,到处作乱,最后终于逼得沈怀栀松口,“约莫是太后娘娘那种吧。”
闻言,薛琮嗤笑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不屑一顾般,扣着她的腰低声道,“看来夫人是既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我。”
“真正讨我欢喜的人,”他压低了声音同她耳语,“得先让我有兴致睡上个百八十遍。”
这世间,除了真珠,还未曾有女人能上得了他的床榻,不过这就不必告诉他那红杏出墙的妻子了。
这晚,薛琮照旧手段高超的碰了佳人,大概是心情好且几日未见,床上更是表现不凡,以致于最后他想说上几句闲话时,沈怀栀是半分精神都无。
人在他怀里气息平复后便陷入沉睡,他盯着她看了一阵,心情时好时坏。
心情好时爱她入骨,恨不得从此融为一体,心情不好时,每想起一次往事就想掐死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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