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粗树:“好,劳——”
“嗡嗡嗡嗡——”
振鸣声在寂静荒郊里响得突兀,两人低头——
【祭司殿急报,大祭司重病,现请科米加族长凯尼塞伦、雄虫冕下希边得尔立即前往祂临主殿! 】
“!?”
凌长云抬头,正正对上纳恒的视线。
……
“凌先生,我有不好的预感。”
凌长云上了飞行器就一路避开边塔往驭都疾行:“我也有。”
系统:“那你怎么还赶那么急?”
凌长云低头,点着光脑与约格泽昂联系着:“都发公宣了能不急么。”
倘若是私下通讯,凌长云大可随意找个借口混过去再做详细打算,但这么全星公开“邀请”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何况这么几月都没什么消息,一来便是“重病”此等足以炸了整个虫族的惊天噩耗,希边得尔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祭司殿赶。
半分也延误不得。
“怎么就突然重病了……”约格泽昂那边还没回,凌长云食指敲了敲台面,眸底是一片晦晦暗沉。
系统“嘶”了声:“重病……他这是要交代后事?”
凌长云:“统哥,祭司多少岁来着?”
系统:“二百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凌长云:“……”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原书有这段吗?”
系统:“有……还是没有呢?”
“……”凌长云放弃了,“您这班可真好上。”
系统不尴不尬地“嘿嘿”两声:“凌先生,您知道的,人总有那么一个疲惫期。”
“所以?”
“所以偶尔摸摸鱼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凌长云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也摸会儿鱼吧,都六年多没休过了。”
系统:“嗯?”
凌长云:“嗯?”
系统立马弱声弱气地给自己找补了下:“而且,但是,而且您都是穿书了,有时候蝴蝶效应什么什么效应什么的,应该早就跟原书不一样了。”
“……”凌长云深吸了口气,自己上了光网翻索着,“您自己一边儿玩去吧。”
“好嘞!”
……
飞行器驶到驭都,绕了弯儿又自东飞下些高度,在塔灯的一路照射下朝着祂临直奔而去。
……
虔屿。
银白流光的翅翼在半空中收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纳恒踩了粗枝轻声落了地,掩在树后,手中消音光能枪对准打了两发,前方状似在那散步的一雄一雌连声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地上,砸下的落叶猝然扑了一地。
纳恒对着光脑上的报图,脚步极轻地避开地上掩了大半在草下的诡异血符文,绕过地上的两人来到静静流淌的白水流边,别了枪,屏息一跃就扎了进去。
“哗啦。”
一声细微水响隐没在风吹叶沙中,白光的水波荡起了几圈涟漪,很快又消失在不断卷起的河潮中,岸边无声无息,躺着的人也无半丝动静。
唯有蝉鸣。
……
“亲王殿下。”
早已等候在阶下的几名祭师引着凌长云走进主殿。
主殿依然是原本的样子,早前被踹碎的殿顶也看不出一点儿修补痕迹,祭司这次披上了一身长至座阶的灰袍,靠在上首椅背懒洋洋地低头看来。
懒洋洋的。
“咔嗒。”
大门轰然合在身后。
系统“咦”了声:凯尼塞伦呢?他不就住在祂临,还没到?
凌长云一步步朝前走去:到不到还不一定呢。
系统:……
他看着姿势懒散全然不像重病之人的祭司,倒吸了一口冷气:玩球了凌先生,真是个大瓮!约格泽昂呢?快来救人了! ! !
凌长云走到阶前站定,微抬了头望向自始至终没怎么动过的大祭司。
“抱歉,亲王殿下,”祭司开了口,声音嘶哑混了沙,“擅自掐断了您的光脑通道。”
凌长云卷着袖口慢慢放下:“阁下掐都掐了,现在道歉是不是太晚了些?”
祭司笑了声:“所以说是——抱歉。”
凌长云长靴踩着上了几阶,直视着面前堪称形容枯槁的雄虫:“我瞧着凯尼塞伦阁下也不会来了,祭司有什么事就说吧。”
“殿下真是直白,知道我这是个笼还往里钻?”
凌长云笑了笑:“再不快点儿,待会儿就是全族压着我往里塞了。”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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