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神一事呢?”
不等凌长云说话,凯尼塞伦已然扩了声,直指殿顶二人。
“……”
底下虽各有动作,但都不约而同凝起听觉,密切关注着上面的情况。
“还有军部贸然闯进驭都,”凯尼塞伦明绿的眸子里阴晦不明,面上都是讥诮,“亲王殿下就这么护着雌虫,神其信任就要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约格泽昂笑出了声,手中唐刀一挥,破空震响,后方刹那间隆隆起声,“怎么,你想缉拿军部,还是缉拿我?”
“嘭嘭嘭嘭————————————————”
地下城的暗军全部站上驭都皇地。
攻击,无视,反围。
震惊,茫然,惊骇。
凌长云踩在晶砖玉瓦上往下看,恍惚间竟觉得一切似乎并没有变过,雌尊后的一切都只是游神梦一场。
“约格泽昂。”
“你连自己脖子都划了,我总不能现在就把他们全囚了。”
“不过,雄主,仅此一次。”
“轰隆隆————————”
满地狼藉。
那一日,皇四子约格泽昂踏上军部上将之位,公然撕毁一切陈规旧令,革除第四军中将西约琼文军籍,领着军部四军回了安城。
“往后记得安分点儿,各位尊敬的雄虫阁下。”约格泽昂说着又笑了声。
“记得定期来军部给你们的雌君雌侍安抚。”
“轰隆——!”
惊变!
……
一连几日,整个曼斯勒安都人心惶惶,看不清,猜不透,惊变哗然,只能隐在暗处,或明哲保身或藏后观察,暗流汹涌澎湃,却是从未舞到明面上去。
灰天。
……
驭都东新府。
入了夜,凌长云一踏进房子就看到前面沙发处点了盏琉璃灯,军雌修长的身影映在灯下,昏昏暗暗只有金边晃出了光,一下下点在暗墙上,如黄泉萤花影,未走近便觉危险,心跳莫名地有些加快。
“啪——”
人下意识抬手按开了灯,顶灯一照,厅里瞬间亮堂了起来,稍稍驱散了空气里那些难以言明的诡状。
“怎么不开灯?”凌长云脱了外套随手一挂,走到约格泽昂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一连几天都逮不着人,谁还会想着开灯呢?”
约格泽昂自凌长云走进后就一直盯着他,不冷不热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困在周身,让凌长云莫名地有些不自在。
“上将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他跷起一条长腿,靠上沙发背试图放松些。
“这就叫上上将了,”约格泽昂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阁下离婚了。”
“……”凌长云抬眸,“军部独占一城,所来所往皆需将令——”
约格泽昂蓦然打断他:“阁下可不能冤枉我,只要您想,安城的门随时为您敞开。”
“……”凌长云沉默半晌,抬手揉了揉眉心,“约格泽昂,我们谈谈。”
“好啊,”约格泽昂应得快,“雄主想谈什么?不会又是什么雌尊灭族吧?”
“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约格泽昂起身,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不过这个谈不了,别的倒是可以彻夜详谈。”
他看过去的眼神暧昧又轻佻,目光落下的地方也让人一眼即知其意。
“……你曾经雌尊了。”
“……你说什么?”约格泽昂一顿,眸子半眯了起来。
“你曾经雌尊,就在那一日,囚禁了主星几乎全部的雄虫……”凌长云垂着眸,一字一顿地将那日,两年来的一切一一道出来,“……倒回后,就是在祭司殿。”
“……”
约格泽昂一直看着他,浅淡的紫眸忽明忽暗,谁也猜不透他潜藏其中的情绪。
少顷,他开口:“你的意思是,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布了局,把虫神和他的,伴侣也一起算计进去了?”
“是。”
“……”约格泽昂慢慢向后倒,靠上了沙发,“原因呢?我费尽心思就为了让一切倒回?”
“雄主,如果按你说的,我知道雌尊会灭族还一心雌尊就为了让一切倒回,恕我直言,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剑指平权?还如此大费周章岂非有病。”
“是啊,为什么呢?”凌长云嘴角扯出了笑,眸底却是寒凉一片,“为了,逼迫天道出手。”
天道?
是的,天道。
阿云,穆伊也并非全然骗你,天道其上便是我也受其桎梏。
虫族诞生万年之久,从一开始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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