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模糊得很。
少顷,他散了长剑,转身朝前大步走去:“再见,阁下。”
“呼——”
风急人晃,凌长云还没走出两步又被人拦腰锢进怀里。
“约格泽昂!”凌长云这次是真的恼了,抓了军雌的手就要不管不顾往外扯开——
“都成立安抚协会了,为什么还要让科米加的人去办?”
凌长云手上一停:“……这才是你今晚过来要说的事?”
“不全是,”约格泽昂抱了人却没有其他动作,“难道阁下以为我是千里过来求你上我?”
“没必要说这么难听,”凌长云皱眉,这么一刺到底缓下情绪没再管其他,“科米加积威甚重,外界瞩目,交给他们去办是最合适的。”
“你确定?”
凌长云知道他什么意思:“所以我定下的标准是全天候无条件。”
标准定到了顶头,暗里再降也不至于低到地底。
“你完全可以不用议阁。”
“不用议阁用什么?”凌长云嘴角扯也扯不上去,“自始至终孑然一身,除了所谓神谕一无所有。”
无所依,无所凭。
从七年前系统的雌尊开始,就注定了希边得尔这个最强精神力在所有雄虫眼中都站到了对立面。
约格泽昂不太喜欢他说这话的寂寥自嘲,手紧了紧,唇也贴上了他的侧颈:“我说了雄主,你该和我站在一起。”
“雌尊?”凌长云没有动,“不可能。”
“……”约格泽昂抬头,“为什么如此坚持?”
“雄虫要雄尊,雌虫要自由要报复,平权到底只会一人对上整个曼斯勒安。”
“我不懂,雄主,你自幼在荒星,连自己的姓氏也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只有,”约格泽昂顿了顿,到底还是继续说,“议阁视无精神力雄虫为奇耻大辱,发配荒星的雄虫多半死在半路,你在荒星的日子并不好过,亲族尽数灭于议阁之手,你不恨吗?”
“希边得尔冕下,军部绝大多数军雌都很感激你,你的雌君是四军上将,你最好的归属当是军部。”
“……”
风声渐高,崖边枯草衣猎猎。
凌长云用了力,约格泽昂也松了劲儿,锢在腰间系带上的手轻而易举就被拉下。
“所以,”凌长云没有转身,只一步步往前走,无月寂寥,满身浮尘皆疲累,“我们终究相背而走。”
“刷啦——”
燕尾青拟态成翅翼置于背部,凌长云靴尖一点就径直飞了下去。
顷刻间,隐没浓林崖底。
……
安城,军区总院顶楼。
“今天情况怎么样?”
一名身着白服的军雌一面往尽头检测室走,一面接了旁边人递来的文件夹仔细瞧着。
旁边医生疾走跟上,闻言摇了摇头:“还是没什么变化,太平稳了。”
平稳到,根本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军雌眉头皱得死紧:“上边怎么说的?纳恒中将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是一样,只说被重创。”
“砰!”
文件夹蓦然被甩到墙上,砸出重响又慢慢滑落。
“什么叫重创?!”军雌暴怒,“什么重创能把人伤成这样!查也查不出来,探也探不到!什么都不动跟死了一样——”
“主任!”医生吓了一跳,赶紧不管不顾按下军雌打断。
“…………”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余粗重的喘息。
少顷,军雌拨开紧张不安的助手,见他还想上前没好气道:“待会儿手术你是要自己上吗?想升职也别这么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医生听了知道他这是不做什么的意思,也没较真他殃及无辜的怨气,慌里慌张松了手。
“跟我过去。”
“是,主任。”
……
驭都,皇宫。
“陛下。”
来人一袭浓黑长袍,自上到下都裹得严严实实,昏灯一照,便是连眸色都掩在了阴影里。
“伤好了?”虫皇不疾不徐地踱着步子自里间出来,寻了圈拉了把椅子走到左边。
“勉强能走。”
虫皇一抬手,黑袍人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旁边。
“听说安城那边出了事?”虫皇端了杯温茶抿了口。
“陛下是说纳恒吗?”
虫皇低着头,不置可否。
“是出了点儿事,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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