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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人头攒动,喧闹的气氛似乎驱散了些许寒意,时透月放慢骑行的速度,欣赏起盛世和平的景象。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的心里也会变得暖洋洋的。

  忽然,目光被街角的一个小小身影所吸引——戴着红色毛线帽的小男孩正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人。

  额……这一看就知道是走丢了。

  停下车,时透月抬手挠了挠头,推着自行车走到小男孩面前,嘴角扬起和善的微笑,“小朋友,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目测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有点婴儿肥的脸上长了一对漂亮的丹凤眼,眼尾微扬,眸中带着明显的惊慌和警惕,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小男孩迟疑着颔首道:“嗯。”

  果然如此,时透月掏出手机递上去,问道:“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

  他轻轻摇头,好看的眉眼耷拉下来,神情显得很是沮丧,“记不清了。”

  行吧,毕竟还小,不记得也正常。

  时透月没多犹豫,抬手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示意对方坐上来,“附近有派出所,我送你过去吧。”

  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况且他爸妈找不到孩子,或许现在已经跑去报案了。

  她难得好心,但对方却不太领情,脸上的警惕只增不减,支支吾吾道:“妈妈说过,不能随便跟奇怪的人走。”

  奇怪的人?!是指她吗?

  时透月有点受打击,嘴角抽了抽,她还非常自信地以为自己长了张正派脸来着。

  但倘若就这么丢着不管吧,她又放心不下来,毕竟米花的治安……一言难尽,要是他被人贩子给拐了去该怎么办?当爹妈的估计心都要碎了。

  “我不是坏人,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去警局,你爸妈说不定正在那边等你呢。”

  夏油杰眼中闪过犹豫,他在街上徘徊许久,好不容易碰到愿意帮助他的人,要是错过了,他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虽然对方的打扮很奇怪,围巾裹住头和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从声音和身材上来判断,是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姐姐,应该……不是坏人吧。

  “那、那好吧。”说着,他动作麻利地跳上后座。

  “坐稳了哦。”

  双手扶着自行车把手,目视前方,她习惯性地抬腿上车,全然忘了后面还坐着个人,一记扫堂腿挥下,直接把小孩给踹到地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时透月讪讪地低头去看,发现小孩已经被摔懵了,一脸茫然地望着她,甚至都忘记了喊叫或是哭泣。

  “那……那啥,姐错了,”她赶紧把脚撑放下,蹲下身去扶人家,顺便检查有没有摔到哪,“对不起啊,疼不疼?”

  “不疼。”其实屁股好痛,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在她的搀扶下,夏油杰咬着牙,艰难地站起来。这会他学聪明了,等小姐姐坐上车后,他才敢上去。

  时透月心虚地骑着车,一路上,她都刻意骑得很慢,生怕颠到人家,又绕开记忆里的所有减速带,专门走平整的大路,总之就是各种小心翼翼。

  平安抵达派出所后,把车子停靠在门口,她扶着小孩的后背,陪他一同走了进去。

  “警察先生!我的儿子是在三丁目那边走丢的,今年五岁……”

  夏油琴子从钱包中拿出照片,一个劲地在巡警面前展示,眼底满是泪水,身旁的丈夫正在比划儿子的身高,努力向警方提供有用信息。

  就在这时,再熟悉不过的稚嫩嗓音从身后叫住她,“爸爸!妈妈!”

  ……

  望着一家三口团聚的温馨画面,时透月只觉自己有些多余,于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深藏身与名。

  她一边骑车一边思索,感觉小男孩的妈妈十分眼熟,此前绝对见过,只是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手里拎着橘子和各类零食饮料,时透月推开家门步入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桌的新年贺卡,其余三人围坐桌边,正在阅读卡片上的贺词。

  牙白……年底事多,她忘记寄了!

  “阿月,有好多寄给你的哦,人缘挺不错的嘛。”早鹤抬手招呼女儿坐下,然后把提前整理好的一沓贺卡塞到她手里。

  时透月突然觉得压力山大,手中的贺卡仿佛有千斤重,她低下头,一封一封地翻看起来,并默默记下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她现在亲自去送还来得及!

  “我出趟门,傍晚之前回来。”

  冲进离家最近的文具店,买完贺卡、邮票和笔后,她来到附近的咖啡厅,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好在大部分的朋友都住在东京,只要贴上邮票塞进信箱,对方一定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邮递员送来的,而不是她这个混球在浑水摸鱼。

  诶,等一下……那邮戳该怎么办?她能力有限,伪造不了啊!

  倘若事后被拆穿,哦不,是一定会被人拆穿,那岂不是更加丢人!

  时透月放弃了挣扎,决定上门拜访的同时把贺卡给人家,到时候只要认真解释,相信大家是不会怪她的,就先从离这里最近的舅舅家开始吧。

  见到前来应门的人时,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怎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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