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挺直的触须还绷着。
小章鱼跌得发懵,下意识一股脑站起,试图用自己不甘的灵魂,向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说不。
可纪郁林却好像看不懂一样,抬手又压。
这才比之前表现好,小章鱼隔了两秒才摔,动作比之前好看了一点,不再紧绷着,顶着大脑袋在桌面晃了晃。
她很快又站起来。
又摔。
再站起来。
再摔。
一连几次,摔到小章鱼都没劲爬起来了,恍惚着仰躺在桌面,双目失神、触须瘫平,彻彻底底变成一块铁板章鱼饼。
不明白、不理解。
为什么一向惯着自己的纪郁林会这样,就好像瞬间换了一个人一样。
妈妈,我要回海里。
陆地果然不适合章鱼。
小章鱼觉得自己有点酸酸涩涩的。
而在此刻,纪郁林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温和、纵容:“怎么?不想玩不倒翁的游戏了吗?”
话音刚落,黎安就睁大了眼。
她在炸毛、表示不满,可纪郁林说什么?
她说什么?
在和她玩不倒翁的游戏?
不倒翁……
呵。
她就是一条被蜜蜂蛰过的狗,自己觉得可悲,别人只觉得可笑。
触须拍开试图靠近的食指,小章鱼满脸生无可恋。
也不是很生气了,情绪堆积到顶点后却爆发不出来,心里觉得又荒诞又可笑的,整个章鱼都变得恹恹的,再也闹不起来了。
人,小章鱼好像有点死了。
纪郁林依旧没有哄,反倒搁下小章鱼,又去忙之前的事情,不知这事到底有多紧急,连她最最重要的小章鱼都可以往下挪。
忽有夜风吹过,却没有让小章鱼好受一点,反而觉得这风臭臭的,刮得也很难听,
外面怎么就黑了,那个什么向日葵也不好看,搞不懂这里人为什么要种那么多,对,这个天花板也好丑,搞什么向日葵纹路。
还有这个床头柜的木板,怎么会那么硬,表面也粗糙,打磨得非常不用心,一点也没有枕头滑软,这个灯光也好亮,刺得眼睛好痛,让小章鱼都冒出生理盐水了。
委屈。
很委屈。
委屈得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烤成铁板章鱼。
不对,是章鱼小丸子,八条触须都切开,连着脑袋塞进九个小丸子里,往海里、山里、沙漠里,哪里偏僻丢哪里,反正就是不能被纪郁林找到。
小章鱼自个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甚至冒出要碎尸万段、烧成灰被风吹走,让纪郁林痛哭流涕、后悔一辈子的恶毒惩罚后,才慢悠悠爬起身。
人,小章鱼休息好了。
那边依旧全神贯注,不知道今晚到底在做什么,竟一下又一下地将黎安忽视。
触须拍了下桌面,黎安的视线再一次落在纪郁林的手上。
这是……
之前的块块皮料,让黎安难以分辨,可随之针线穿过,它们逐渐有了熟悉的轮廓,和岛上纪郁林编织的草帽、小鞋一模一样,只是材质换成更坚固的异兽皮,不会再像普通树叶一样,三四天就枯黄,只能丢弃。
小章鱼眨了眨眼,终于明了纪郁林在做什么。
人,你……
你好爱我。
小章鱼又要流生理盐水了。
恰好此时,纪郁林缝完一只小鞋,对着小章鱼比划几下。
昏黄灯光落在她眉眼,即便隔着镜片也能感受到的柔和,温柔得像是湖畔上不可触及的雾霭,莫名让人心头发颤。
黎安有点呆呆的,恼怒之后又经历大悲大喜,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下真变成了呆木头。
人,原来你出门是为了给小章鱼买皮料。
原来你是忙着帮小章鱼缝鞋子,所以一不小心忽略了小章鱼,不是故意的。
人,你都那么忙了,还要抽空陪小章鱼玩不倒翁的游戏。
人,你好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小章鱼不该和你生气、不该冤枉你,小章鱼原谅你了!
眼看着皮质小鞋子要凑过来,小章鱼下意识抬了抬触手,可刚碰到边缘,就被纪郁林单手揪住,一下子提起来。
哎?
小章鱼懵住,垂着的触手在半空晃来晃去,像个没有用的废物章鱼帕子,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她见纪郁林毫无威慑力地斥了句:“脏鬼。”
小章鱼眨了眨眼,随着纪郁林的视线往下,就瞧见自己黑jiojio。
嗯……
黑的灰的,脏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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