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一旦三家的后人同时心生退缩,没能在封印松动之时完成兔神祭,兔神就脱身了,等待兔神町人们的将是疯狂的报复。
所以留给兔神町的只有一个选择:隐瞒当年的真相,每隔十八年牺牲一个孩子,拯救所有被神明憎恨着的人。
可惜的是,齐斯成为了神无七郎。
他不仅不觉得兔神町有什么继续存在的必要,甚至很想一观鲜血淋漓的灾难盛景。
而从故事的结局来看,他似乎终将得偿所愿。
“真的吗?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们都说兔神大人是爱我们的,明明我们也爱兔神大人……”玲子苍白着一张脸,看看黑川明,又看看齐斯。
齐斯也作出惊愕的神情:“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大人总将‘诅咒’二字挂在嘴边,近日里又总做噩梦了……
“他们都说我是最像兔神的孩子,岂不是说我会被选中,然后死在兔神祭上?”
“才不是呢,你和玲子都像兔神,都有可能被选中!”黑川明说,“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当中,必定会死一个!
“不过……小七生得那么好看,又会讲故事,确实是最有可能被选中的那个。”
如果只是玲子自己一个人受到威胁,她或许会犹豫不决,但倘若加上神无七郎这枚砝码,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玲子担忧地看向齐斯:“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也不想让小七死……”
齐斯故作镇静,用坚定的语气说:“玲子,我们一起逃出兔神町吧,我们在外面游荡七天,等兔神祭结束后再回来。”
玲子犹豫两秒,嗫嚅着问:“我要是走了,妈妈会不会出事?我不想让妈妈因为我被指责……”
“你母亲到底是江户家唯一的大人,寻常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呢?”齐斯循循善诱,“更何况我也逃了,神无家和江户家两大家族联合,还有谁敢提出异议?”
黑川明听到这儿,也摆出英勇就义的神情,握紧拳道:“我和你们一起逃,这下子我们三大家族谁也不会有事了,我还能帮你们放哨!”
玲子依旧有些迟疑:“可是兔神町的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就这么离开,是不是对不起他们?”
“不要这么想,玲子。”齐斯注视着女孩的眼睛,认真地说,“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没有人注定应该被牺牲,我们是这样,兔神大人也是这样。
“在饥荒年寻找食物,在海难中争夺木板,不顾一切地求活是生物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这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玲子,你难道会为了省下食物而杀死老弱妇孺,或者为了将木板腾给有需要的人,而将抢到木板的人推到海里淹死吗?”
玲子成功被带偏了思维,认真地说:“我肯定不会啊,人怎么能杀人呢?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可以啊……”
“是啊,就算是为了救人,也不可以杀死无辜的人。又怎么可以为了大人们能够实现愿望,而杀死我们这些懵懂无知的孩子呢?”齐斯喟然叹息。
“牺牲应该是一种选择,而非义务。集体的利益从来不该是褫夺个体生命的理由。若真这么做了,便是名为‘道德绑架’的暴行,我不喜欢。”
……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了起来。
“司契这是在点九州公会吧?还是我多想了?”
“你没有多想,这几乎明牌炮轰九州的宗旨了。除了九州,还有谁成天把集体和牺牲挂嘴边?”
“我忽然明白未命名公会为什么和九州不对付了,这完全是义理之争啊。这波我站未命名公会。”
“我也觉得司契说得有道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要按照九州那套规矩来?少数人就不配活了吗?”
“听到现在,我差不多明白未命名公会的想法了。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便都尽自己所能活到最后就好,只要人人顾好自己,何愁最终副本通关不了?”
“你们也都太自私自利了吧?照你们这样,谁放心让你们通关最终副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愿意拯救所有人?”
“哈哈哈,有圣母小丑破防了!”
……
虽然看不到弹幕,但玩家们的反应完全在齐斯的意料之中。
或者说,齐斯本就有意通过直播机制引导舆论,对玲子说那么一番话有不少借题发挥的成分。
黑川明和玲子年纪太小,想不到更深层次的东西,自然不会知晓,兔神祭失败不仅仅是无法实现愿望那么简单,而很可能会导致兔神町被神明的怒火覆灭。
在齐斯的有意误导之下,他们更是觉得自己逃离兔神町是双赢之举,既可以保全性命,又可以让他们爱戴的兔神大人重获自由。
齐斯噙着浅淡的笑意,游刃有余地骗着小孩,带着两名玩伴向东南方走去,越走越远。
逃离兔神町的过程顺利得如同幻梦,三人未受阻拦,甚至没有撞见一个问询的人,便出了飘红挂彩的村口,进入枝叶繁茂的森林。
按照孩子们天真的想法,只要在森林里躲上七天,等兔神祭结束,三个人就都安全了。
一路上,黑川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玲子也很快放松下来,唇角挂上甜甜的笑容。
齐斯纵然已有二十二岁的高龄,却仍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角色,还时不时应和几句,好像真赞同两位同伴幼稚的计划似的。
山路久未有人经过,碎石和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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