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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往前头加上宿舍楼号:“五号楼403。”
宁烛:“我是问你……哪个区哪条街道什么小区?”
这一串实在太长,窦长宵暂时处理不了,索性闭嘴不言了。
大约是对宁烛从前的“劣行”还有印象,地址等涉及到隐私的问题,窦长宵潜意识地有所防备。
过了几秒,宁烛想杀人的眼光看过来,他才淡淡补充了句:“从东门进。”
宁烛:“。”
谁问你这个了?
司机老赵默默在前头听着两人兜圈子,手指头在车内导航上等了半天,见宁烛捂着眼睛闭口不言了,他问道:“宁总,现在是先送您到哪儿?”
宁烛头疼了会儿。
总不能到这里了却把人扔下去。
他尝试几种办法连哄带骗地套话。然而窦长宵回答信息素气味的时候爽快,作妖折腾人的时候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可这会儿问起正经事来,倒是各种迂回。
汽车此时已驶出停车场,没等到确切地址,老赵也不敢随意转向。
老赵把车暂时靠边,但这里不是停车点,他于是为难地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看宁烛。
宁烛:“……”
车辆最终是停在了宁烛家楼底下。
这会儿天还大亮着,午间的太阳炽热明媚,带一个alpha到家里倒不至于产生什么引人遐想的龌龊。
他开门进家时,林姨正好在一楼客厅里做事,听见动静朝门口看了过来。
宁烛估计窦长宵傍晚的时候就能醒酒走人,就没提前联系林姨收拾一间客卧出来,也没跟对方提前打招呼说要带人回来。
因此看到跟在宁烛身后的窦长宵时,林姨那暗中打量的吃惊眼神简直跟老赵如出一辙。
她受雇到宁烛家里也有好几年了,除了小陶和魏庭风,从没见到宁烛领什么人回来过。前者两人还都是omega,一个通常是为了工作而来,另一个每次来都拎着一个小医药箱。林姨不清楚魏庭风是来干嘛的,宁烛也不告诉她,因此她回回瞧见魏庭风手里那个唬人的小药箱,总要提心吊胆地在一楼巴望半天。
所以陡地看到宁烛领了一个高大帅气的alpha回来,林姨两只眼睛亮得跟灯泡一样,那眼神就好像看见自家孩子一声不吭带了个对象回家似的。
宁烛不由得后背一凉,被她的眼神看得瘆得慌。
他走进客厅,发现跟着他的人不见了,一回头,窦长宵还顿在玄关处,停在一排储物柜前头。
宁烛折返回去抓人。
储物柜最上面搁着一副墨镜,两侧镜架上镶嵌有细小的钻石。宁烛昨天刚戴过,回来换鞋的时候顺手搁在上头,忘记收起来了。
窦长宵眼睫半敛,不瞬地看着那个墨镜。
宁烛凑过来瞧见这状况,随意地问了句:“你喜欢啊?”
“……”
尽管醉着,但窦长宵还是努力做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宁烛低着脑袋,没接收到这信号,说道:“喜欢也不能送你。这是朋友送的礼物。”
“……成黎送的?”窦长宵忽然间出声,吓了宁烛一跳,“那个alpha。”
“成黎”这个名字从窦长宵嘴巴里说出来,宁烛一双眼睛错愕地睁大了些:“你怎么知道是他?奇怪……我之前有跟你提到成黎的名字吗?”
宁烛仔细回忆,愣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在窦长宵面前提过成黎。
……我才二十六,已经开始记不住事了么?
宁烛心事重重地锁着眉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半晌他回过神,窦长宵还垂眼看着那副墨镜,侧脸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冷淡,好像看那副墨镜很不爽的样子。
宁烛没理解对方怎么会跟一副墨镜结仇,只好将其解读成“得不到就想毁掉”的不甘心。
担心这醉鬼真的会因为嫉妒心做出什么异乎寻常的举动,宁烛眼疾手快地把墨镜收进了储物柜里。
他吩咐窦长宵:“我去倒杯水给你,你自己找地方坐下。”
后者对他的话爱答不理,执着地看着那个放墨镜的小格子。
“……”宁烛无语地拉过他,把人强行摁在了客厅沙发上。
他巴不得窦长宵赶紧酒醒走人,将人安顿好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醒酒的东西。
从前应酬的时候,宁烛家里常备解酒药,这两年不怎么吃了,但他估计药柜里没准还剩下一两盒。林姨除了清扫卫生,通常也不会碰他的东西,即便是过期药物扔之前也会告知宁烛一声。
宁烛去柜子里翻了翻,还真让他找出来一盒。
这玩意儿在喝酒前吃比较有用,酒后效果一般。不过吃总比不吃强,他看了两眼药盒上的字,见有效期还有几个月,索性拆了两颗喂给窦长宵。
今天周末道路拥堵,老赵开车走走停停,二十分钟的路程却耗了快一个小时。窦长宵本来就醉着,这一路车坐下来被晃得更晕了,这会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得特别地静。宁烛给他药的时候也是没有抵抗地接过来,就着水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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