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接过话头:“是啊, 可真是吓人一跳。”
……
短暂的两句交谈并不能扭转输掉的不甘,最后重新上场的五色工被拽起后咬着嘴唇:“抱歉……”
具体在抱歉什么, 他不知道。
为每一个失误的球抱歉,更为输掉比赛的自己感到抱歉。
牛岛若利站在原地, 那是他扣球被拦, 最后一球的位置:“无需抱歉, 春高打回去就是。”
白鸟泽夏之IH, 就此落幕。
接下来的鞠躬感谢的流程,这些年间, 他们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只是,不知是身体过度疲倦造成的耳鸣,还是方才“不靠谱的队员们“呐喊分贝太高,鞠躬起身的及川彻脑袋嗡的一声,感觉近在咫尺的庆贺飘地愈发遥远。
就像是回到那年国三。
“该同学在宫城县内体育大赛男子排球比赛中表现优异,授予奖杯,特此表彰。”
“最佳二传奖,及川彻。”
对败者的肯定,是他坚定道路的指引。
只是一切都朦朦胧胧像被透名薄纸覆盖,站在身侧的岩泉一终于受不了,小幅度捅了捅他:“嘟嘟囔囔什么呢,摄像机都录下了喂。”
怎么从比赛结束后一直魂不守舍,这么想要二传的奖项吗?
“嗯?”及川彻一愣,才发觉男女子决赛的四队正整齐的站在一起。
什么时候列的队?
容不得他细想,那道机械的播报音以其自带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将赛训组通过专业评估而决定的各类奖项依次颁发。
奖杯、奖状以及代表优胜的金牌,被全部暂存在队长的手中。
直到个人奖项颁发,及川彻才堪堪腾出手走到领奖台,也是这时,对上场下那他熟悉到能够感同身受,名为不甘心的视线时,及川彻终于有了赢下比赛的实感。
恍如隔世,却知今日。
——全场最有价值选手
——最佳二传
那张单薄的奖状,终于不再是败者的安慰奖项。
总算挺过颁奖,在眼看记者把摄像机扭转角度,虚脱的黄濑毫无形象的靠在松川一静身上,小声吐槽:“有没有觉得小及川突然变得傻傻的。”
尘埃落定的一球过后,小及川像个指哪打哪的机器人。
特别是跟着他们在场上列队鞠躬,动作规范得像是教科书般的教学,甚至与牛岛握手表情都分毫不变,完全没有夺得胜利的喜悦。
松川已经抬头看向最前方,眼神亮的能通电的及川彻:“确实很傻。”
赛后庆祝一切从简,至少今日没有任何体力去唱曾被提议的卡拉OK。
尽管只打了四整场,坐在大巴车的众人依旧疲惫的不成样子。
但……
确认队员的沟口指导对着车内反复确认三遍:“黄濑呢?”
坐在最前排不晕车的岩泉站起身来,看向后排:“不在及川旁边吗?”
他记得这两天黄濑一直挨着混蛋及川坐在最后一排。
直到这时,大家才同时发出疑问:“诶?及川前辈/及川呢?”
把队长弄丢什么的,一般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沟口指导先入为主的认为,谁丢及川彻都不可能会丢,只是很显然,他正被现实狠狠打脸。
“谁给他们打个电话,不会是迷路了吧。”
花卷举着手机,他刚给两人分别拨了电话:“拨不通,上一次见到他俩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从收拾完东西往大巴走的时候,还看见及川搂着黄濑,俩人的兴奋劲压都压不住。
“啊!从休息室离开后,白鸟泽的红发副攻好像找黄濑同学来着。”
“他们交换完账号就离开了。”
“那难不成是牛岛找及川前辈?”
“不可能吧。”
车上的讨论一时间没有定数,已经想到另一种可能的岩泉一走下大巴:“我应该知道他们两在哪了。
凭借着对二人的了解,下车后的岩泉直奔体育馆门口,果不其然找到了被围堵的三人。
……
三人。
明星选手被辨认出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特别是平常不怎么露面的绿间,都依旧被不少人环绕。
岩泉一叹了口气,真是会惹麻烦啊。
眼尖的高尾和成在岩泉一准备上前时,一把将人拉到一旁,手指压在嘴唇:“嘘,别露面。”
交给善于应对这种场面的人就够,任由穿着队服的岩泉上前,热度怕是又要被引到另一巅峰。
岩泉一理解的点点头,好在没用多久,他那位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两幅面孔的混蛋幼驯染就带着剩下俩人,从重重包围的人群中昂首走出,甚至还有脸在看见他时高兴挥手:“小岩你来接我啦~”
“啊!是小岩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