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早知道该听爹爹的话带十个护卫出门。
拳头硬了,沈新拍了拍秦宁的手,笑眯眯坐在了少年旁边,语气平缓道:“自我介绍一下,本官姓沈,是昭平县现任县令。”
这就是想出这么多好玩点子的县令!?在街道上一直听大家夸县令的话,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钟永良眼神一亮,他收敛起轻狂的坐姿表情,作乖宝宝状,“沈大人好,我父亲是益州节度使,我叫钟永良。”
不等沈新说话,钟永良一大串话就噼里啪啦传了过来:“大人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多好玩的点子,还有那么多好吃的,烤串、火锅、果汁、冰激凌…”
说到一半,钟永良咽了咽口水接着问:“大人你这还缺人吗?我能不能跟你混?如果跟你混的话,能不能让戏班子去益州一趟,这么好看的表演我想让我爹爹也看看。”
他有预感,跟着面前的人,会一直有新鲜好玩的东西出现。
是个天马行空的话痨,但不是个说谎的人,沈新沉默了一下,扯回正题问:“你为何作出当街强抢戏班之人?”
“我没有。”钟永良一脸委屈,大声辩驳道,“我就是让护卫问班主,多少钱可以去外地演一趟,谁知道他扭头就叫了巡检兵。”
他愤愤不平道:“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送了进来,现在手上还有两圈红印子。”
第197章
沈新和秦宁同时皱了皱眉, 沈新又问:“那侍卫是如何问的?”
钟永良蒙了一下,下意识道:“他到戏班后台问的。”
沈新略一思索,跟立在一旁的阿南说:“去把文班主请过来。”
“是, 大人。”阿南领命, 即刻退去。
一刻钟后, 沈新抬手制止了文班主的行礼动作, 问:“之前那男子是如何问你的?”
文曲水以前曾是清倌里是才艺俱佳的清水公子,信服力强,秦宁提拔他做了《齐天大圣》组的班主。
文曲水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他说:“那人问属下戏班多少银子卖, 他买了。”
“属下不同意, 他就恼了。”文曲水手指微颤, “他还说看中戏班是戏班的福气, 一个下贱的伶人也配挑三拣四,还抓着我的手恶狠狠威胁, 说我不卖也得卖,不然没好果子吃。”
秦宁上前两步, 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今日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此等罪魁祸首我定然不会放过。”
“今日大伙都受惊了, 你回去就通知大家, 我给他们每人包了一个红封,去去晦气。”说着, 秦宁带着文班主往外走,“你的红封是金色的。”
沈新看向钟永良,挑了挑眉, “此事不算冤你吧?”
“还要问问长松,这些人都是你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钟永良梗着脖子大声说。
沈新痛快答应下来,不多时,衙差就把人押过来了。
刚开始名为长松的人还要死不松口,沈新好好教了他一番做人的道理,长松才吐了实话,承认他确实出言不逊,却毫无改过之心,问完话,沈新又让衙差把人带了出去。
钟永良面色震惊又颓唐,沈新对此视而不见,笑问:“这回可信了?”
钟永良红着眼眶点头,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真的就是想让他们去益州表演,绝对没有当街抢人的作风。”
“来者是客。”沈新表现的通情达理,语气不容置疑,“此事于你我是误会一场,但长松确实出言不逊伤害了文班主,本官会按律法惩处。”
长松嘴贱了些,确实该教训教训,倒不如跟县令卖个好,钟永良大义凛然道:“他犯了错自当受罚,此乃应当应分。”
他眼珠一转,又接着说:“大人,我刚刚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官公务繁忙,身边人也忙的像个陀螺,公子金尊玉贵,怕是受不了这个苦楚。”沈新似笑非笑道。
钟永良年纪轻,最是受不得激,他立即道:“我当然受得了,我年纪虽小,可也饱读诗书、粗通拳脚,什么都能干。”
“好啊。”沈新说。
正好他也想了解了解益州的情况。
一个县城发展壮大,一个有名气的书院不可或缺,书院有名气才能吸引源源不断的学子,县衙的人才储备才能越来越多。
因此在柳无信答应的第二日,沈新就开始着手规划书院选址,最后和柳无信一同敲定了最后的位置。
是新城往东南走三里地的无涯山山腰,书院名字就叫无涯书院。山名和书院名都取自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日,沈新身边跟着的钟永良蔫头巴脑,脚步沉重,喘着粗气道:“我受不了了。”
他声音哽咽,“我想回家。”
实在不是他欺负小孩,而是钟永良身份不一般,若一直赖在沈新旁边,很多事情他都放不开手做。
沈新只得想了个法子让他自己知难而退了。
近日书院新建,许多石块、木材、泥瓦都需要运上山,沈新亲力亲为,钟永良跟在旁边自然也不能干看着。
上山下山,不过一天钟永良的后背全都磨出血了,当天晚上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但钟永良还算硬气,坚持了三天才放弃。
想到这,沈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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