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继续说着:“待会儿出去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就此分道扬镳吧。”
楼砚辞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只在叶南徽错身而过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抬了抬。
却没真的抓住叶南徽半分衣袖。
而叶南徽将话与楼砚辞说开以后,心中轻松不少,因心中惦记着楚方她们,脚步更快了几分。
可走到一半,叶南徽便觉出不对,短暂的光亮之后,并未有迎来出口,反倒是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叶南徽停下脚步不敢继续,再往里走,一股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很是不详,体内力量仍然被魔气压制,叶南徽不敢轻举妄动。
无法,刚放了狠话的她只能狼狈地沿着原来退了回去。
可她不过走了一会儿的功夫,再回来时,等在原地的就不止有楼砚辞了。
那两团痴魔不知为何又寻了过来。
似乎是能察觉到她的气息,她刚一停下,那两团痴魔立即便开口说话:“就知道你们夫妻俩在闹别扭,要不方才也不会扇巴掌,幸亏我们不放心,跟了上来,你们这样分开行事,怎么去找族长。个人恩怨要暂时放在一边,如今族中存亡才是大事啊。”
痴魔语重心长。
“是我不好,惹她生气。”
楼砚辞朝叶南徽走来,重新牵住她的手,跟个受气包一样,十分没脾气。
“这就对了,一方低了头,这事就好办了。”痴魔很欣慰,又冲着叶南徽劝,“就原谅他吧,正事要紧。”
事到如今,叶南徽只能点头,想着先把这两团痴魔给应付走。
可常言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叶南徽刚点完头,这地道之中,便传来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从他们方才来的那个方向,一个颀长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而在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叶南徽心口陡然停了一拍。
只见谢淮形容狼狈,脸上沾着些许灰土,看见她的一瞬,谢淮目光先是一亮,随即便注意到她与楼砚辞交握的手上。
“……娘子,这位是?”
叶南徽手一抖,刚想把手抽开。
楼砚辞却握得更紧了几分,眸中还流露出几分不解:“娘子……你在外边,还有别的……相公?”
楼砚辞眸中一闪而过的暗光并未被叶南徽察觉。
而一旁的两团痴魔也生出了同样的疑问,从暗处飘到叶南徽跟前,颇为同情地看了眼楼砚辞后,又偏头朝叶南徽发问——
“……奇怪,奇怪,小姑娘,你怎么和两个人都结了血契。”
“他们之中,究竟谁才是你相公?”
痴魔“血契”二字出口的一瞬,叶南徽和楼砚辞几乎同时迎上了对方的眼神。
叶南徽心中惊讶,她什么时候和楼砚辞结过血契。
而楼砚辞心中几乎被妒忌和酸楚充斥,血契,她竟然与另外一个人结下了血契。
皇天后土为证,以血为誓,结下数世之姻缘。
这样的诺言,她竟真的另许给了他人?
按捺不住的嗜杀之意在身体中涌动,楼砚辞眸中止不住地泛出血色。
只能将叶南徽的手握得更紧,等她的回答。
他和那个人之中,究竟谁才是……她的相公?
第33章 第 33 章 绿茶,两位
眼前, 两双眼睛和两团黑气都看着自己。
楼砚辞目光灼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叶南徽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慌, 活像是红杏出墙被当场抓住了一般, 匆匆偏过了头, 将目光落在了谢淮身上。
楼砚辞被捅了一剑,身上的衣服虽然也还有着血污, 但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
而谢淮活像是被埋在地底被刨出来的一样,刚才叶南徽只略微扫了一眼, 现下细看才看清,谢淮不仅狼狈,脸上还有着些细小的血痕,眸中半是无措,半是茫然,似乎不明白, 对面这个突然出现在后院, 被叶南徽一剑穿心的男子,如今怎么会站在叶南徽身边成为她的相公的?
叶南徽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想着谢淮定是遭遇了什么, 楚方之前和他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了。
若是可以, 她几乎想立即上前问问,可如今她力量被压制, 楼砚辞刚被捅了一剑,估摸着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谢淮这个拖油瓶
痴魔的问题若回答不好, 招致怀疑,或者更糟糕一点,让痴魔觉醒或者视他们为敌的话,她们三人就得一同死在这里了。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气氛陷入诡异地安静。
叶南徽的手被楼砚辞攥住,目光却惯性地一直落在对面的谢淮身上。
叶南徽自己身处其中并不觉得如今的情形有多么奇怪,可在旁的人眼里,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脑补出一场狗血大戏。
而叶南徽未说一言,更是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显然这两个痴魔化魔之前,这样的狗血故事并没少看,在三人之间飘过来飘过去,随即又聚在一起,叽里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