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还是个断袖中的变态啊!

  就因为年少时曾被先皇呵斥不许对男子动手动脚,勒令洁身自好不能招惹任何男女,登基后不受约束就无法无天了吗?!

  宁诩知道这段往事,还是因为掌管帝王寝食事的宋太监昨天给他递了本“秀册”。

  上面记录了刚刚被送入后宫安置的七八个青年的姓名及基本情况,其中便有段晏。

  同时,这位宋公公还温言劝诫他道:

  “陛下,奴才知晓您从前在府中孤寂苦闷,但这世间风月一事,不一定要急着囫囵吞枣,否则容易伤身呐。”

  “陛下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来年纳几位正经妃嫔,给宫中添个皇子公主的才好……”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进来奉茶的御前大太监马公公听见了。

  宁诩尚且还没什么反应,马公公倒是立即喝止了同僚的话。

  “陛下是天子,天子跟前,哪有我们这些奴才说话的份!”

  “……”宁诩收回散漫的思绪。

  马公公这个人,总让宁诩觉得不舒服。

  特别是几天前那个夜晚,寝殿大门竟然被从外头锁上,以至于他这个“陛下”只能和段晏滚作一团,来缓解药效带来的不适,简直是倒反天罡!

  马公公的那套说辞,宁诩是半个字也不信。

  他不禁思考起另一个问题来,那天夜里,段晏也就罢了,但宁诩身上中的药,真是他“自己”服下去的吗?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人所为?目的为何?

  宁诩心烦意乱地摆弄着案上的奏折,暂且将这个问题搁置在旁,但看见那些折子,头又疼起来。

  他已经连续三天逃避早朝了。

  虽然因为新帝原来也不是什么勤政的性子,这几天没有通知各官员来朝,倒也让众人心觉平常。

  但他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他不要亡国啊!

  宁诩的高中历史学得一般,只记得教科书上的内容了,但好歹也知道,当昏君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轻则被兄弟夺位砍死,重则亡国后再被吊在城楼上砍死。

  真要躺平的话,那就离死期不远了。

  宁诩已经从几日前刚刚穿书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现在活得虽然不是很有滋味,但也并不十分想去死。

  那就姑且努力一下……

  宁诩硬着头皮开始看折子。

  这个官员说他家里的美酒甚好,要奉几坛给陛下品尝;

  那个官员说京城街上的马车轮子声吵到他儿子睡觉,建议陛下下旨让所有马车的轮子包上棉布;

  还有官员说本部门的人手不足全是老头两眼昏花,请求陛下调几个聪明的年轻人过去办公……

  宁诩:“。”

  就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呈给他来批?

  也难怪御书房积了小山高的奏折没有批复,这样无聊的琐事,就算是交到宁诩手里,也是懒得回应的。

  他又找了如今朝廷的官员表来看。

  看了之后才发现大昭王朝的朝廷架构非常零散,虽有设立六部,但其中分线错综复杂,且分内工作全部直接向宁诩呈报。

  宁诩有点怀疑自己的父皇不是箭伤恶化而死,是常年处理繁重的朝政,身体底子太差才因伤病逝的。

  他取了白纸,在纸上记下自己的一些想法,思索着之后如何改良这效率低下的朝廷。

  写了一会儿,殿门处响起几声叩门的动静,马公公的嗓音传进来:

  “陛下,宣王进宫觐见,是否要寻处地方准备茶水点心?”

  宁诩怔了一下。

  宣王宁阆是他的小皇弟,今年才十八岁,未及弱冠,宁诩这几天还从来没见过他。

  但既然是自家兄弟,没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于是宁诩收好纸笔,起身道:“去晓风湖边吧。”

  宫人们在湖边的小亭内备好软席、熏香、茶水等物,宁诩到的时候,瞧见亭中已经有个身影在等候了。

  那人身量比宁诩稍矮一点,穿着件深红的长袍,衣上绣着暗金色的图样,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乌黑的圆眼睛弯起,道:“皇兄。”

  宁诩身边的马公公笑呵呵纠正他:“王爷,您该习惯改口叫陛下了。”

  圆眼睛的少年轻一挑眉,走过来抱住宁诩的手,笑眯眯道:“皇兄不会怪罪我的——是吧?”

  他用那双乌溜溜的眸子瞅着宁诩看,唇角勾着。

  宁诩点点头,心道,好可爱的弟弟啊。

  他上辈子没有弟弟,养父母家的哥哥也比他大了十来岁,还没体验过有年龄这么相近的兄弟的感觉。

  两个人进了亭子,马公公又领着宫人退下。

  宁诩亲自给自家可爱的弟弟倒了茶,伸手将茶盏推过去,见宁阆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禁问:“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见皇兄了吗?”宁阆坐得更近了些,一手在石桌沿上撑着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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