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宁诩张口就道:“几天前,朕是被人下了药,殿门又上了锁无法出去,才迫不得已和你……那什么。”

  段晏很轻地拧起眉心,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而问:“你为什么要特意来告诉我这件事?”

  宁诩不解:“又不是朕的错,朕来和你解释一句,有何问题?”

  他才不要背一堆冤假错案在身上,嘴是长在自己脸上的,宁诩一个黑锅都不想接。

  段晏沉默了片刻。

  许久后,他慢慢开口:“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放在心上。”

  “?”宁诩更疑惑了:“谁关心你放不放在心上了?”

  段晏:“……?”

  “那天晚上受伤的是朕!”宁诩咬牙切齿道:“段侍君!朕没有错,全都是你的错,朕找你,是要你来向朕道歉的!”

  段晏无言以对。

  在宁诩的怒目而视下,段晏无端端的,突然记起前几天夜里的一些零星印象来。

  他回想起宁诩躺在榻上的模样,似乎也和今日一般愤怒,不同的是那双桃花眸里不仅有着怒意,还盛着盈盈泪水,闭上眼时,就将长睫也染得湿润不已。

  段晏蓦地收回思绪,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为掩饰那一瞬间的异样,青年偏开脸,轻咳了一声,说:“要不是你下旨把我绑到寝殿,也就不会有那样多的意外发生。”

  “你如此折辱我,侮辱燕国,我还未同你算账。”段晏冷静下来,平平道:“我与你之间,不仅有国恨,还有私仇,想让我向你道歉——”

  “不可能。”他说。

  宁诩被气得双颊生红。

  但无论如何,又无法同段晏解释,先前的事不是他做的,他明明一睁开眼就中了药在寝殿里了。

  “陛下请回吧。”段晏又冷酷无情地下逐客令道。

  宁诩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问:“在朕来之前,你有没有听见院外有别人的声音?”

  段晏:“听见了,那又如何?”

  事实上,他不仅能听见,还将所有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段晏自幼习武,跟着燕国中避世的武学大师练过数年,耳力眼力都强于常人,再加上距离也不算很远,自然能听见。

  那两个聒噪的少年在外头喋喋不休,段晏根本懒得理会,原以为这群人骂累了就会离开,没想到宁诩会来。

  这时,段晏心中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宁诩提起方才的事情来,是要为他惩处那两个不知礼节的疯子吗?

  虽说这样的后宫闹剧,是该好好整治一番的,但如果是特意为了他,其实也无甚必要——

  “哼,听见了就好。”

  就在段晏思索之时,宁诩又开了口:

  “你不要以为你有位份,身份就高人一等。等着吧,朕马上就把后宫中所有人的位份都晋两级,全都压在你头上,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来你院门前骂了!”

  段晏思考的大脑凝滞了一下,抬起眼:“?”

  “至于你,”宁诩使劲搜罗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宫斗剧剧情,扯起唇角,冷笑一声,威胁道:“你最好祈祷朕这几天能消气,不然朕就把你发配去洗衣房。”

  段晏:“洗衣房?”

  “浣衣局!”宁诩瞥了他一眼,认为这个惩罚非常之可怖:“你要在里面每天洗衣服,全皇宫的衣袍都给你一个人洗,从早洗到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手都泡烂!”

  “你怕不怕?”宁诩恶狠狠地问他。

  段晏点点头,说:“……很害怕。”

  “怕就对了,”宁诩道:“你今日不愿意低头,朕大人不计你小人过,但往后若再有忤逆之举——”

  他用手做了个搓洗衣板的动作,神色凶恶。

  段晏:“…………”

  *

  几天后,宁诩下旨,将几个不愿意留在宫中的青年送回了府,想要给剩下的其余人晋升位份时,却被宋公公阻止了。

  “陛下,无功不得封赏,公子们还未侍过寝,直接晋为良君,不合宫中规矩。”

  宋公公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来一个扁长的木制托盘,上面一字摆开七张篆刻着名字的白玉海棠牌。

  “陛下,”宋公公小心地说:“您再翻几张牌子,就能给公子们赏赐位份了。”

  他的动作太快,宁诩猝不及防一眼扫见,就看那白玉牌上依次写着“夏潋”、“吕疏月”、“王知治”……

  最中间的白玉牌则端端正正地刻着段晏的名字,底下还有俩小字“侍君”。

  宁诩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摆手:“拿开,拿开!”

  宋公公:“陛下?”

  “朕对去后宫里睡觉不感兴趣!”宁诩恼羞成怒道。

  宋公公十分忧愁地退下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到了御书房外边,宋公公碰见了御前大太监马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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