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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虽然兵器用得好,但爹爹总说我不通兵法,那些布阵图也背不下来……”

  宁诩能理解,四肢发达的人,头脑简单点也是可以被容忍的。

  “还用不着你排兵布阵,”宁诩说:“你到时候跟着将军,他指哪你往哪打就行,多打死几个就有功了。”

  吕疏月豁然开朗,高兴道:“那这个简单!”

  宁诩:“……”

  怎么傻乎乎的。

  两人到了猎场,吕疏月就像是见到了水的鱼一样,一头扎进去,骑着匹枣红马在猎场上驰骋奔腾,射箭、耍枪花、在马上做些奇奇怪怪的宁诩看不懂的动作,整个人如同没有管束的小黄狗,兴奋地在草地上撒欢奔跑。

  宁诩在猎场边上慢吞吞地训练自己的马术,时不时看一下吕疏月,忍不住想,看来在宫里真的是闷坏了。

  明明可以不留在后宫中,为什么吕疏月一定要留下来呢?

  就和另一个人一样——

  宁诩猛地刹住了思绪。

  ……好险好险,差点又想到姓段的了。

  他赶紧把段晏从脑子里扔出去,又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吕疏月在他身旁勒马停下,额上满是亮晶晶的细汗,快活地对他道:“陛下,您不一块儿来玩吗?”

  宁诩犹豫了一下:“朕……身手不佳。”

  岂止是不佳,他能在马上坐稳,不掉下去摔个狗啃泥都不错了。

  毕竟上辈子没学过骑马只当过牛马。

  吕疏月听见他的话,跃跃欲试地说:“我来教您吧!我可以到您的马上去吗?”

  宁诩:“等……”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吕疏月灵敏地在马儿上方转过身,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宁诩背后。

  骤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这匹白马喷了喷鼻息,往前走了几步。

  宁诩惊得忙夹紧腿,正要扯紧缰绳,身侧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吕疏月牵住那绳子,手上不知如何用劲稍微扯了两下,那马儿立即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陛下,这些马都是很聪明的,您给它下个命令,它就能听懂了。”小黄说。

  接着,他又认真介绍了几种扯动缰绳来控制马匹的方法,宁诩从前并未听过这些知识,倒也颇感有趣。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又驱赶着白马在猎场上跑了几圈,宁诩起了兴致,又向吕疏月要他那柄弓箭,也想试一试马上拉弓射箭。

  谁料那弓沉重无比,别说将箭搭弦射出去了,就连抬臂把弓平稳举起,也要费好一番力气。

  宁诩尝试数次皆是失败,摇头道:“不玩这个了,朕玩不了。”

  吕疏月愣了一下,见宁诩神色失落,有些不安地把弓往身后藏了藏,又绞尽脑汁思索,问:“那我们去玩红缨枪好不好?”

  宁诩甩了甩酸痛的手腕:“不了吧,随便走两圈就回去了。”

  吕疏月抿了下唇,他不想这么快回宫。

  等回到宫里,又要整日待在那个小小的华阳堂中,马也骑不了,箭也不能射很远,要见宁诩一面更是难上加难。

  他想在外面待得更久一点……

  于是吕疏月想了想,说:“陛下,我给您讲讲这些天京城中发生的趣事吧?”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宫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口中探听到的,宁诩肯定也没听过。

  果然,宁诩侧了下脸,把耳朵对着他:“什么趣事?”

  有八卦?

  吕疏月如数家珍:“四十三岁的徐御史最近偷偷纳了一房小妾,是他家后院洒扫的五十八岁的嬷嬷,徐夫人前几日正闹着在御史大人房门前上吊。”

  宁诩被震撼了一下:“老、老妾?真是老当益壮……”

  吕疏月:“京城里开了数家染色铺子何老板的小儿子,突然怀上了个孩子。”

  宁诩颇感迷茫:“???他自己怀上的?”

  吕疏月挠了挠头,显然也不是很理解:“是呀,也可能是女扮男装吧。”

  宁诩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哈哈,不然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还有,京城里最近流传风流帝王对我狠狠爱的话本,听闻是、是……”吕疏月呛了一口,才结巴道:“是后宫中那个叫王知治的家伙写的!”

  宁诩:“……”

  原来铺垫那么长一堆,是为了来告状。

  吕疏月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此时憋红了脸,大声控诉:

  “他见不到陛下,就成日臆想,将些淫词浪语写在话本上,比如什么陛下为了他怒斥御前大太监、他夜半腰疼陛下就丢下侍寝的公子去看望他、陛下外出巡河时与他在古寺颠、颠鸾倒凤……入宫几个月就将他晋为君后,宠冠后宫!”

  宁诩:“呃,同人文……”

  而且这些桥段怎么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耳熟啊?

  吕疏月说着说着就快气死了:“他还叫自己府上的仆人把话本私印了拿出去卖,这几天都卖去了各酒楼里,那些说书先生都把里面的东西当成真的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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