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还是不舒服……
段晏见他惊慌,于是放缓了力道,轻声说:“我替你揉揉穴位如何?”
“好吧。”宁诩揪着他的衣袖,努力道:“你……慢点。”
然而宁诩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段晏的动作虽慢,指尖却凉,按揉的时候也不知是碰到哪里,总令得宁诩酸痒不已,忍得浑身都发起颤,脸颊发烫。
“可以……可以了!”宁诩忍到极限,赶忙把段晏的手推开。
青年顿了顿,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好,那今夜就到这里,但陛下若想有成效,依孟大夫之言,得日日坚持才行。”
宁诩涨红了脸,简直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每一日,宁诩都无心理会先前那些让他心烦的鸡毛蒜皮的愁绪了,每天就集中精神勉力应付所谓的“穴位疏通”。
只是这穴位疏通来疏通去的,似乎总不见成效。除了惹得宁诩浑身冒汗,令得段晏沉默隐忍,两个人最后在榻上衣衫凌乱地相抵着做另一种事以外,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啊!!!
过了十几天,宁诩终于放弃,对孟如岚道:“朕真的不行……”
“这样做好像没什么用,朕觉得可能孩子生下来后也、也不能有那个东西……要不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孟如岚听了,淡定地从药柜中抽出一张纸,说:“那好,其实我这边有一份针对男子生产后的婴孩食谱,你们参照这上面的来,佐以羊奶喂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要不再去山下寻个乳娘,你怕她认出你们的脸,就住在别处,单单叫她喂养孩子便可。”
宁诩:“……”
等一下,这不是明明就有很多办法吗?
为什么之前孟如岚满脸都是一副你没有奶你完蛋了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不必朕亲自……喂养?”宁诩呆呆地问。
孟如岚唔了一声,强忍笑意:“其实我见过的能生下孩子的男人,都是没有那个的。不过这些年游历各处,也听说过会有的故事,说不定呢?是吧。”
宁诩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了:“你是不是在诓我?”
他又看向一旁镇定自若的段晏,灵魂发问:“你……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了?”
“我可没和他通过气,”孟如岚说:“你夫君聪慧,是他自个儿猜出来的。”
“其实是我见你成日闷闷不乐,满怀心事的模样,怕你状态不好,影响到身体。”她又正色道:“所以编了个借口,叫你有点‘正事’可做,也与自家夫君亲密些,心情能好转。”
“你看,”孟如岚又瞅了瞅:“你这两天气色明显好多了嘛,晚上睡得挺好?”
宁诩:“……………”
啊啊啊啊啊啊,岂有此理!!!
这么明显的哄骗,他怎么也没察觉到不对劲?!难道一孕傻三年,他从现在起就已经傻了吗!
宁诩一气之下气了一下,抱着肚子步履艰难地离开了,忿忿道:“欺君罔上,下不为例!”
孟如岚噗地笑出了声。
*
被提醒了之后,宁诩也注意到自己应该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接下来的日子就把其余杂念通通抛开,一心一意等到那个最重要的时刻到来。
屋门前做的草窝里,那只从路上捡来的红褐色鸟儿敷出了仅剩的两枚蛋,幼鸟长出细嫩的绒毛,竟是与鸟母亲肚皮上的鹅黄色一模一样。
这日清晨,宁诩与段晏在屋门处喂完了鸟,就被路过的孟如岚捉去把脉。
她半阖着眼诊脉许久,开口便果断道:“万事俱备,明天就剖。”
宁诩还没回过神来,段晏先怔了一下:“这么快?”
“这还快?”孟如岚起身拍拍手,道:“不是都等了一个半月了吗?孩子现下已经足月了,要是等他自己待腻了想出来,又不知从何而出,那时候才难办呢。”
她素来行事果决,一旦下定决心,就开始吩咐史御医等几个大夫开始准备所需器具,又唤了几个人去给她那个“手术室”清扫卫生、各处“消毒”,安排了心思缜密的敛秋明日帮她打下手。
这一天转眼间就到来,宁诩心内惊讶复杂,晚上迟迟难以入眠,正想着明日要面临的事情,忽然听见旁边的段晏侧了侧身,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肚子。
“别怕。”青年低声道。
宁诩还没说话,就感觉肚子里有动静,于是说:“他也睡不着。”
段晏失笑:“可能是睡得太久,终于想出来玩了。”
宁诩也摸摸自己的肚子,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小宝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段晏唔了一声,点头道:“当然。”
“应是活泼好动,聪颖非常。”他轻声说。
宁诩想了想,又补充了些:“最好三岁能诗五岁能武,早日接过我的担子,我不想批折子了。”
段晏笑了:“哪有把自己的活推给未出世的孩子的?况且,燕国又难道不是等着他来继承么?”
宁诩反驳:“这是朕的孩子,姓宁,叫宁小宝,自然是当昭国皇帝。”
段晏思考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