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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里进入一家正儿八经的公司工作,能养活妻子和几个孩子。若是有一个男娃娃,也到结婚的年龄了,给他准备一套彩礼,积蓄又不剩多少。再等他和妻子老了,身体开始出毛病,钱更加不够花

  席玉麟想不到人该怎样变有钱,特别是变成彭太太那样,不仅有钱,还有权有势,呼风唤雨、手眼通天。彭太太这样,必然是因为她的父母就这样。古代还能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后揭竿而起,现在不用杆了,用枪炮,谁喊轰谁,于是第一批拥有枪炮的人,就成为了王侯将相的种。

  他真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做不到。好在他是一个务实的人,思维兜了这么一大圈后回来,最后平静地决定:出去后要报个会计班。

  彭太太的暴虐仅限在床上,正如瞿医生所言,平日里她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虐待人的爱好,一日三餐能准时供应。

  被囚禁一个半月后,彭太太忽然想起这么个人,在某个午后造访了。

  那时席玉麟正躺在木质地板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只穿一条裤衩。虽说山里并不热,但他年轻,身体总跟个火炉似的,也爱贪凉。

  门一开,他跳起来就穿裤子。

  彭太太问:“伤养好了吗?”

  他在裤腰上打了两个结,然后说:“让我走。”

  “你要是觉得热,明天叫人送冰块来。”

  “让我走!”他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让开!”

  彭太太懒得跟他多说,只道:“过几天再来看你。”简直像在哄无理取闹的小媳妇。席玉麟只觉得从五脏六腑喷发出的热气要把皮囊都撑膨胀,照着她的脸就是一拳头。

  两个女人都始料未及,直到彭太太摔倒在地,翠芝才尖叫起来。瞬间好几只手就把席玉麟从彭太太身上拉起来、扔进房里,又七手八脚地去扶彭太太,没人有闲心管他了。

  直到人声远去了,他才觉出不是滋味。

  彭太太似乎对肢体暴力毫无应对经验,一拳挥上去,她不挡脸,只是下意识地来推他——搞什么?跌倒在地,也不知道用胳膊撑一下,摔了个四仰八叉。她和军火打交道,又那样凶狠,但事实上还是个养尊处优的中年贵妇……席玉麟觉得像欺负了女人,心里别提多别扭。她偏偏是个女人!

  几天后再见到她,脸上的肿倒是消了,却青了一大片。他不好意思朝她大喊大叫了,只在椅子上默默坐着。

  “你胆子挺大,”彭太太指着自己的脸说,“我父兄都没动过我一根指头。”

  第126章 伏特加显而易见的,她家庭很幸福……

  显而易见的,她家庭很幸福,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用这样亲切骄傲的口吻提起父兄。

  席玉麟顿了顿,还是问:“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在这里,难道不比你打工舒服?冰块也送过来了,每日一换。要知道,工厂里面的温度比室外还高。”

  “不,”他说,“你很富有,但我有尊严。”

  彭太太微微笑了,上唇向后咧、露出牙龈,下唇半掩住上牙,比不笑时还显得慈祥些。她不置可否,但因为两人现在不在床上,说什么都点到为止。

  翠芝冒出来,拿了一瓶伏特加、两支细高脚杯到桌上,又消失了。彭太太亲自拿开瓶器旋开了瓶盖,为他倒了一点,为自己也倒了一点,“尝尝。叫李青是吧?我仍是愿意跟你和平相处的,上回闹了一次,这回还要——”

  对面的杯子在地上碎成八瓣,席玉麟站起来吼道:“你他妈有没有听我说话?怎样才能放我走?”

  彭太太眼皮都没掀,不紧不慢地把杯中酒喝完,刚伸手要按铃,席玉麟直接翻过桌子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将人推着抵到了墙上。这一切本来进行地无声无息,连张椅子都没有带倒,可楼内实在太安静了,仅是彭太太在他指缝内呜呜的那几声就唤来了三个卫士,直接照着他的小腿开枪。

  席玉麟猛地往墙边一跳,彭太太也趁机脱了身,高喊道:“不许开枪!”

  这就苦了那几个卫士了,他们不能开枪,席玉麟倒是毫无顾忌,抄起床头的台灯就砸了一人的脚趾。余下两人将他堵到墙角,他踩上床头柜,伸手就把挂着窗帘的铜制罗马杆掰了下来,往前一抡,两人的脑袋直接开了瓢,血流如注。

  他撞开嗷嗷叫的二人往门口跑,彭太太不躲不闪、眼神灼灼,在她的背后,更多增援来了——黑压压的堵在门口,预备着他再上前一步,就直接一起泰山压顶,把这横冲直撞的家伙制住。他看不见,也不关心,眼里只剩一个泰然自若的彭太太;盯着她,恨不能将她钉穿。

  你很富有,但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在被众人扑上来压倒的前一秒,他奋力将罗马杆掷向彭太太;她也当真不躲,很疑惑地,然后再是很痛苦地抽了几口气。翠芝叫起来:“夫人,你这是——左边锁骨断了!”说着就要把人往外扶。

  彭太太挥手挡开她,“不碍事,这骨头也不算重要。”虽说如此,她还是在门外缓了许久,越想越觉得稀奇,越想越觉得好笑,等能控制住不再龇牙咧嘴后才进房,那一堆人仍在地上压着。

  她取了酒瓶,蹲下来,用瓶底用力敲了敲他紧闭的嘴,“敬酒不吃?”

  玻璃瓶厚重,敲得他感觉满口的牙齿都震得痛,于是顺从地张开嘴;彭太太刚要调转瓶口到他嘴边,猝不及防地就被咬住了小拇指和无名指,咔啦一声,两根指骨齐齐断了。

  上面一个卫士连忙照着他的后脑勺猛揍了几拳,迫使其松口。

  彭太太举着两根鲜血淋漓的手指站起来,脸色彻底阴了,指挥卫士把他裤子撕下来、将人倒着提起来。他又瘦,倒吊着、被重力一拉长,赤条条的简直像蛇,剧烈挣扎时左摇右摆,甩了几下后,直接卷腹起来,抱住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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