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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父皇可是一直教导他们几个小的,偷东西是不对的。
母后却偏说,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说,对付皇外婆这样的坏人,就该用对付坏人的法子。
虽然母后答应了她,会暗中帮忙她,可……能不能成功,她可不敢保证。
见皇甫乐荻在案前忙碌着搭配药物,她又叹了口气,呃……事情难办了,皇外婆就这样盯着她呢,她也没法脱身呀。
胖乎乎的白嫩小拳头,撑着嘟嘟的腮儿,她对着一堆冬虫夏草,长吁短叹。
皇甫乐荻斜睨她一眼,见她不专注课业,反在那边盯着自己若有所思,她搁下手上的药瓶,严苛地走过来,隔着桌子与小小的嘉公主大眼瞪小眼。
“嘉儿,你只叹气浪费了半个时辰,我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这些虫草的药性说错,就打手掌。”
大手掌?好疼的。“父皇说不让体罚。”
“他还不是一样罚你们跪石子路?”
“唔……父皇说,我们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才那样惩罚,只是背诵不出药性,没有必要打手掌吧。”
“背诵不出药性,在皇外婆这里,就是不可饶恕的罪!”
“皇外婆……”
“快点背。”
想不到该怎么偷回狼首玉扳指的嘉公主又是一声长叹,无奈地看向面前奇怪的虫草。
她挠了挠小脑瓜,总算是有点灵光闪现。“皇外婆,嘉儿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您是坏人吗?”
“是。”
嘉鬼灵精怪地惊叹,那惊叹里,还有一抹讪讪的笑,“啊!这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皇甫乐荻狐疑,这小丫头的神情可真是奇怪呢。
“难怪母后说,外面的人都叫您恶鬼罗刹?”
砰——带着金色雕花护甲的素手打在桌面上,震得干枯的虫草瑟瑟战栗。“她竟然说自己的母亲是恶鬼罗刹?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像恶鬼?”
“嗯。”嘉知道,自己挑拨是非是不对的,但是,她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调虎离山,“母后说,她下午会在御花园的馨兰雨阁给父皇跳舞看。”
“哼哼,不孝的死丫头!她还有心情给男人跳舞?看我不打折她一条腿,让她去跳六跳七!”皇甫乐荻盛怒抓狂,拿了佩剑这边气势汹汹地去找伊浵算账。
嘉老气横秋地无奈摇了摇头,外婆和母后的关系哪辈子才能见好呐?可苦了他们这些夹在她俩中间的人。
总算是得了机会,她蹦下小椅子,一路走出丹药房,闯入皇甫乐荻的寝宫内。
好在皇外婆厌恶狼人守卫和宫女,这天凌宫里,并没有其他人。
她一路坦途,直奔梳妆台上藏着无数宝贝的几个小抽屉,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小心地仔细翻找过。
哈——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在最下面搁着一堆戒指的小抽屉里找到了父皇那枚黑曜石狼首扳指。
她小心地把狼首扳指收好,确定一切东西在原处,又后退一步,站到远处,仔细瞧了瞧,确保椅子凳子也都没有挪了位置,这才放心地要离开。
转身之际,却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从殿顶传来,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气味儿。
她刚一仰头,一个黑影从殿顶飞下来。
“嘉公主,多谢你帮忙了,我也正在找你父皇的那枚狼首扳指呢!”
温润的声音,风清月朗的俊雅笑容,伟岸的身躯,好一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美中不足,却叫人感觉不到他身上有半分温度,他那股阴森森的冷,如蛇的毒,是从骨子里透射出来的。
嘉不禁后退两步,戒备地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下指腹,聪明地任由刺痛传递到心口。“你……你是什么人?刺客吗?为什么刺客都穿黑衣裳?为什么你不蒙住自己的脸?为什么你敢呆在皇外婆和皇外公的卧房里?为什么……”
黑影不耐烦地打断她,“小丫头,你的为什么太多了!这些问题,小孩子不该问。”他克制着不稳的情绪,优雅蹲下来,伸出白皙修长的大手,诱哄,“把那枚扳指给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可好?”
“不太好。”
“为何?”
“因为,我母后就在你背后!哈哈哈……你死定了!”嘉嘲讽扬起唇角,“你休想得到我父皇的狼首扳指!”
高大的黑影明显一僵,站起身,却背对着伊浵没有转身。
他阴鹜俯视着面前桀骜且无惧瞪着自己的小丫头,因为她与伊浵有着太过相似的容貌,心里阴毒的计谋恍惚一顿,终于还是,伸出手去。
伊浵厉声警告,“黑豹,你若敢碰我女儿一手指头,我定让你尸骨无存!”
在看到他背影的一刻,她心中已明白,花穗姬背后,那个身怀剧毒的高手,就是他黑豹无疑。
昨日,伺候凤蕊的丫鬟柳儿和翠巧说,花穗姬在见凤蕊时,威胁凤蕊,并说,她背后有个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高人。
而黑豹手上从另一个世界拿来的剧毒,恐怕就是从现代得来的病毒,恐怕一点点,就能让狼人死于非命。
当初,雪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