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攥住,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那口神秘的青铜棺旁,宛如时间已经停滞不前,谁也不敢贸然迈出第一步去触碰它。
"镇此一人,换彼一命。"
那行若隐若现的小字仿若一条恶毒的蛇,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脑海深处,狠狠地噬咬着我的神经,令我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究竟何为 "换彼一命" 呢?
难道说,这看似平凡无奇的棺材之中所安葬的,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墓主?莫非,这里头躺着的竟是某种充当 "祭品" 的存在?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那个所谓的 "彼" 又会是谁呢?
老胡压低声音,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奶奶的,难不成这是一份契约?以活埋一人作为代价,从而换取另一人的苟活于世?”
他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一旁的沈小玲听闻此言,原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庞此刻更是惨白如纸,她颤抖着嘴唇说道:“若是真像你所说的这般......这座古墓恐怕远远超出了我们最初的预想,其恐怖程度或许超乎想象!”
何静的表情一直很沉默。
她没有犹豫,伸手放在棺盖的一角,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心头一紧,正想阻止,但叶小孤已经先一步动手,他用手掌轻轻一推,棺盖发出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缓缓滑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这一瞬间——
一股冰冷的气息猛地从棺中涌出,仿佛整个墓穴都被这股寒意冻结。
老胡一个激灵,连退两步:“哎哎哎!要开也别开太快!这玩意儿万一蹦出来咋办?!”
他的语气里虽然带着玩笑,但谁都能听出他的紧张。
何静没有停下,继续推开棺盖。
当棺内的景象完全暴露在我们眼前时,我的背后瞬间爬满了冷汗——
棺材里,竟然没有**尸体**。
或者说……没有完整的尸体。
棺内摆放着一副白骨,但它的头颅被整齐地放在骨架之外,像是有人特意剥离了头颅,让它与身体分离。
更诡异的是,在头骨的额心位置,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仿佛有人生前被人以某种特定的方式处决。
我皱紧眉头:“……这是斩首祭?”
斩首祭,是古代某些神秘仪式的一部分,传说中,这种仪式的目的是为了剥夺被祭者的身份,使其成为“无名之魂”**,从而让某人取而代之。
换句话说,墓里埋的这个人,可能生前拥有某种极其重要的身份,但死后却被人为剥夺了所有的象征,连名字都被抹去。
沈小玲忽然发现了什么,伸手从尸骨的胸口位置,摸出了一块已经破碎的玉佩。
玉佩的纹路已经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一个残缺的姓氏——何。
我猛地抬头,看向何静。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棺沿,眼神里没有一丝惊讶,只有一种复杂的沉静。
她早就知道这里埋着什么……甚至,可能早就知道这里埋着的人,和她有某种关系。
“……这个人,和你有关,对不对?”我低声问她,事实上,完全是出于第六感冲动下,这样问她的。
何静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盯着那块玉佩,许久,才轻声道:“这不是他的墓,这只是他的‘埋藏之地’。”
这句话,让我脊背发凉。
也让其他人都有些吃惊看向了何静。
如果这不是真正的墓葬,那意味着什么?
沈小玲的手指微微颤抖:“也就是说……他的真正身份,可能是被另外一个人顶替了?”
何静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棺材旁边的木俑上,轻声道:“不只是顶替。”
她顿了一下,缓缓道:“是继承。”
“继承?”我皱眉。
何静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如果一个身份足够重要,那么,即使这个人死了,他的身份……也不能死。”
“所以,就会有人,被迫成为‘他’。”
“成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玉佩,语气几乎低不可闻:“他死了,但他活着。”
“活着的,是另一个‘他’。”
墓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句话的意味太沉重了,我们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消化。
老胡挠了挠头,试图打破沉默:“这意思是说……有个人死了,但是呢,还有另外一个人代替他继续活着?咱们这不是盗墓吗,咋还挖出一出连环身份调包大戏了?”
沈小玲低声道:“如果是真的……那意味着,我们现在知道的历史,可能是假的。”
“真正的他,被杀了,而另一个‘他’,继续活着。”
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何静,她那美丽而又略显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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