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好得很,关系社稷的事情永远比后宫那些琐碎重要得多。
沈静白惊讶不已,虽说只是妃,却终究是他名正言顺的房里人,她是欢喜的,可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就好像,他这么做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而是被逼无奈。
“别吵,我想静静。”她显然还是无法接受,坐在软炕上垂头思索着。
顾锦辰知晓立妃不是说立就立的,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便颇为体贴道:“你别害怕,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生总要经历的事情,她不可能逃得掉。
处了这么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她对他还是喜欢的,若不然也不会在看到南萱儿时就失魂落魄成那个样子。
既二人两情相悦,倒不如早早的将关系定下来好。
“我没有害怕,只是这事情太突然了,”沈静白声如蚊吟,看着窗外那一排的桂花树,心境却已悄然改变,“我一时没办法给你答复。”
又摸了摸鼻尖,这回却不是因为心虚。
看她清雅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顾锦辰忍不住伸手在她掌心上轻点几下,幼时每当心情不好时,母妃都会拉起他肉乎乎的小手来,边哼着歌谣边点着他的手心,心中所有的委屈立马就消失不见。
“不着急,朕给你足够的时间,”他声音一改往日的低沉,柔中带着点令人心安的力量,“朕不立后,那些个老东西也不敢拿朕如何。”
他再多听个几年关于立后的唠叨,也不是不可。
沈静白光是那么坐着,都觉得肩上的压力无形的砸了下来,压得她好似喘不过气来了,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谈不上有多难受,只是有些惶恐罢了。
“南家贵女南萱儿样貌动人,天生丽质,性格温和,家教良好,皇上为何不立她为后?”她想到早晨的那一幕,忍不住问道。
古代不都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她一个被他捡回酒馆干活的人,既没有过硬的家世背景,也没有什么大本事,顶多这沈脸还能看,为何他偏偏就看中了她?
顾锦辰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最终得出一解——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