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休息时,苏淮躺在姜佩卓怀里,小声道:“妻主,接下来我不去军营了,就好好在家修养。”
姜佩卓借着月光望向夫郎,伸手在他背上拍着。
“为何?是有些累了吗?”
“或许自古以来男子不该抛头露面是对的,我若一直在家...这孩子又怎会...?”苏淮摇摇头,有些说不下去。
“这次是意外,”姜佩卓吻了吻他的脸颊:“下次咱们再当心些便是了。常请医师来诊个平安脉,这样就能放心了。”
“可...”
“淮儿,你跟我说,你当真不愿再去军营了吗?你当真愿意辞去所有职务一直待在家里吗?”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没有谁是必须要为了家庭去放弃最爱的东西的。我依旧支持你继续做下去,淮儿。”
“我们今后再当心些、再仔细些,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不是吗?”
怀中的人往她这边靠了靠,头埋进了她的怀里。
姜佩卓顺势将人揽过来,手轻轻拍着,不再说话闭上了眼。
夫郎有多珍惜这份事业,姜佩卓是知道的。
她不愿他委屈自己。
夜深了,窗外只听到秋虫的鸣叫。
屋中突然响起一道非常轻的声音:“多谢妻主。”
......
姜佩卓请了几日假,寸步不离地陪着夫郎。
本还有些担心公务该如何是好,谢君宴主动揽下了一切:“妻主多陪陪阿淮,这些我来做便好。”
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姜佩卓心中泛起浓浓的心疼:“辛苦你了,你留下一部分公务,待淮儿睡下后我再去处理。不然你身子定是吃不消的。”
谢君宴还欲再劝,却被姜佩卓摆摆手拒绝。
这几日,姚浔之和赵澄都派人送来了大批的补品。
甚至赵澄还亲自登门探望。
姜佩卓以为她还要抱怨一番宫中走了一个人,因此她任务量加重了云云。
可谁知赵澄不但没提及分毫,反而收起了往日没正行的样子,认真告诉姜佩卓让她安心在家陪夫郎,宫中的事宜她会去解决。
顶着姜佩卓无比震惊的眼神,赵澄无奈叹气:“怎么?我不催你回去你反而不习惯了?眼下你夫郎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再催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姜佩卓轻笑,问她要不要去看一眼苏淮,也能让她放心些。
赵澄摇头:“想必他应不愿让旁人见到如今的样子吧,我便不叨扰了。”
想到夫郎最近一日好过一日的状态,姜佩卓正想着说些什么,忽听到一声问候。
“赵大人别来无恙。”
“淮儿。”
“姜夫郎?你...你怎么...”
姜佩卓迎上去,扶住正在向外走的苏淮。
自己明明已经好多了,妻主却仍不放心他独自活动。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道,苏淮低头抿唇,压下了笑意。
赵澄手忙脚乱的为他搬来了椅子:“这、我我我,你赶紧坐,本想着不多叨扰了,没想到还是打扰你了。”
“您客气了,淮如今好多了,哪有不来露面的道理?”
姜佩卓在一旁帮腔:“是啊,医师也说淮儿比旁人恢复得要快些。”
随后转头对着苏淮道:“那你也不能自己出来,知道了吗?下次想出来要同我说,或者让小柳扶着你才行。”
看着妻主的两幅面孔,苏淮低低地笑了:“是,妻主。”
没想到在外不苟言笑的苏将军,在家竟是这样一幅乖顺温柔的模样,赵澄真有几分羡慕起姜佩卓来。
不敢让苏淮久坐,赵澄说了几句话便赶紧离开了,临走前还多次叮嘱要多吃补品,吃完了她还会再送过来。
二人正在小院中散步,下人来报沈公子求见。
随后,看到沈昉文提着很多东西踉踉跄跄地走进来,口中不断催促着身后提着更多东西的石青。
石青有口难言,只得加快了步伐。
“淮哥哥!”沈昉文看见苏淮便红了眼眶。
将东西放下,直接跑了过来。却不敢触碰苏淮,只能举着手呆呆站在原地。
苏淮握住了他的手,沈昉文被吓了一跳,想抽出来又怕伤到他:“我手凉,淮哥哥,你放开吧。”
苏淮笑道:“不碍事,你冷不冷?小柳,去拿个披风来。”
看着二人进一步的问候,姜佩卓有些疑惑。
他们二人是何时这般熟识的?
“外面凉,进去说话吧。”姜佩卓开口。
“淮哥哥你怎能现在就下地?我扶你去榻上休息吧。”随后转向姜佩卓:“男子小产后不能这么早就出门,更何况现在是秋天,秋风多凉啊?”
听着沈昉文的指责,姜佩